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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派锦衣卫暗中寻踪,不过一次次得都被孝贤皇后搅黄了。
在生下永乐公主之前,孝贤皇后对于“孝贤”二字是当之无愧的,自从她看明白了崇明帝娶她的原因后,便不在拘泥于这两个字上,所以把风檀也养得我行我素。
而崇明帝此生后继无人,膝下唯有一个女儿承欢,对永乐公主打小就溺爱非常,直到公主失踪后他思女心切,找了与孝贤皇后有八分像的苏贵妃进宫,同时把对嫡公主的思念转移到了苏贵妃的女儿身上。
苏贵妃丧夫丧得早,因此凤待姊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直到崇明帝的出现,他给了她一切父亲该有的温暖,把她养在手心里,也养得愈发娇纵,在崇明帝找到嫡公主之后,又顺势把她送给了高家,这便是帝王的制衡之术。
凤倾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风檀噗嗤一笑,道:“好狗血的宫廷大戏啊。”
凤倾凰看她笑得前仰后合,在她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嘣,道:“你就没点别的评价?”
风檀一拍石几,道:“嗯......先生不愧是先生!为了妹妹的终生幸福,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其实她早就疑惑过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崇明帝从不选秀且有了苏贵妃后也依然无子,那时在藏书阁中乍然看到与孝贤皇后有八分像的苏贵妃时,她以为是崇明帝将阿娘当做了替身,原来是崇明帝将苏贵妃当做了替身,不过不管怎样,都改变不了崇明帝是个渣男的事实。
山林间鸟声清脆,草木香气馥郁,置身其中仿佛远离了一切权斗,整个人都变得心旷神怡。
风檀深吸一口气,眼角余光看到了抹热烈的红。
鱼汝囍红衣英飒,慢慢从林后走出来,红彤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风檀,还没说话就哇哇大哭起来。
凤倾凰挑了挑眉头,笑着摇摇头,识趣地离开。
风檀慢慢走上前,试着用手指戳了戳鱼汝囍,道:“别哭啦。”
鱼汝囍哭得更大声,双臂紧紧拥住风檀,“你为什么回来了不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我当好朋友,亏我想你想了这么多年!呜呜呜,我要跟你绝交!”
两人儿时一闹矛盾,就要跟对方绝交。那时鱼汝囍不好好读书,总被先生责罚抄书,很多时候都是风檀陪着她熬夜罚抄;风檀在练武一道上实在没有天赋,鱼汝囍便偷偷教她鱼家功夫蒙混过关。
旧梦疏疏,时隔数年,两人在森森草木中紧紧相拥。
鱼汝囍紧紧抱着风檀,一串串的热泪像是流不尽,她其实是个很坚强的姑娘,擦了擦眼泪看着风檀,食指点在泪痣消失的地方上,道:“这怎么弄没的?为什么连坑都没有?”
“戏法,”风檀眸光含蓄而真诚,又点了点自己的喉结,“喏,都是假的。”
鱼汝囍沉默了一瞬,目光又变得极为严肃,道:“永乐,你女扮男装回朝做官,是要救出先生吗?”
风檀点头道:“我蛰伏八年,只为她故。”
鱼汝囍又变得沉默,再抬眸时语气坚定,道:“那么,加我一个!”
所有人都为了救出风有命而努力,因为她值得。
......
封禅大典当夜是篝火晚会,也是大晄官员们唯一一次可以在公开场合高谈阔论、饮酒作乐的时候。
封禅大典结束后,皇家仪仗便启程回宫,内阁辅臣、三品以上的大多官员都自视甚高,不会轻易留在这样的场合,因此几乎也都回去了。剩下的官员,大部分都是爱凑热闹以及爱看歌舞者,慕林晚舟京城第一美人之名而留。
风檀坐在角落里,垂着眼睫饮酒。
晋安看着身边少年一口一口地闷闷喝酒,问道:“檀哥儿,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老帅了!”
擒拿猛虎的那几招英姿飒爽,一招一式婉若游龙,再加上这张浑然天成的脸蛋,那可真是一个疑似仙人落凡间呐!
风檀淡淡嗯了一声,晋安又道:“檀哥儿,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不就是等会林姑娘要弹琴嘛,林姑娘是你心爱的姑娘,你放心,我待会绝对不会让人轻侮了她去!”
风檀转了下酒壶,给晋安倒了满满一大杯,道:“不愧是我好兄弟,干!”
两人说着话,林晚舟面上轻覆薄纱而来,到场后盈盈叩拜,诸官见状,眸光全落在了她身上。
林晚舟姿态不卑不亢,纤细指尖扣着精致护甲,轻拨琴弦试音,待歌舞团入场后,缓缓起调。
曲声婉转,回味无穷。一曲毕,众人皆陶醉其中,林晚舟起身欲离,高治臻高呵一声,“林姑娘,且慢!”
初春三月的时节,高治臻拿了柄折扇把玩,折扇上有浓墨写就的“清明”二字,他起身走近林晚舟,林晚舟身畔的舞女见这位二世祖慢慢靠近,不由得小步后退。
高治臻在帝京欢乐场里有一个诨号,名曰“床上刽子手”,他和他的父亲一脉同源,凡是入了他眼,上了他床的女子,大多都会被凌虐至死。
高治臻距林晚舟一步之遥时停住脚步,戏谑着开口,提高声音至在场每一位官员都可以听到,“本官前几月听过林小姐一风|流韵事,传闻刑科都给事中风檀竟为林小姐冲撞了当朝左都御史,可有此事?”
林晚舟神态清冷,声如黄莺,“是。”
高治臻唇角笑意邪肆,一双狭长的眼微眯,余光看着仍自岿然不动的风檀,拿着折扇挑起林晚舟的下巴,道:“这么抢手,你有何能耐?”
火中看美人,越看越心折,高治臻起初只想引风檀上钩的心未变,只是多了几分心猿意马,手执折扇缓缓向下,一路沿着女子下巴到了外衫处,轻挑时林晚舟外衫落地,他也徐徐张口:“可是床上能耐?”
在场诸多官员都师从儒道、理学,若是平常遇到这样不平之事偶有出手相帮,但高治臻的父亲是当朝二品大员,又入驻内阁,手握权柄诸多,他们不敢自毁前程。
林晚舟控制着自己不向风檀求救,她不想连累风檀再次因她受累,但是身体在这样的屈辱下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一手抓住那欲要再次剥下她内衫的折扇,盈盈蓄泪道:“高公子,莫要折辱奴家。”
美人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甚是可怜,高治臻心中野火愈发猖獗,面上温和依旧,“好姑娘,且可怜可怜我,让我瞧瞧你那让人欲死欲活的能耐。”
高治臻扔掉折扇,双手狠狠一撕,林晚舟的内衫落地,身上还有最后一层,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晋安看不下去了,看了一眼闷头喝酒的风檀,起身道:“该死的,我晋安这官不做了!”
风檀扣住晋安肩膀,把他离开的身体又摁了回来,随后砰得一声摔碎酒壶,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她站起身来,走到高治臻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