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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

凤樘向来老成持重,不如凤霆霄为人风趣,更不爱搭理女人间的拈酸吃醋,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萧轹灵将晄朝皇室成员的言行收入眼中,举起酒杯敬向凤待姊,微微一笑道:“桦国与晄国局势尚不明朗,和亲之事未成国策,公主莫恼。”

这话愈发衬得凤待姊刁蛮脾性,她被萧轹灵不显山露水的语言一噎,气不过想再开口时看到了姗姗来迟的萧殷时。

悬顶宫灯下御道长长,薄红光线照亮男人冷厉眉眼,不知他在哪儿开了杀戒,衣角处还沾染着没有干涸的血迹,这是宫宴大忌,可无人出言置喙。

萧殷时威势不着痕迹地侵入凤待姊跟前,她呼吸一窒,脸蛋上泛起羞红,将要对萧轹灵脱口的污言又咽回到肚子里。

凤霆霄将她的转变收入眼中,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冷面阎王到的突然,觥筹交错的宴席仿佛定格了一瞬,直到看到萧殷时入座后时间才再次流动。

凤待姊的心怦怦跳起来,她捏着手中金盏清酒,脑中划过昨夜那人的话语,长呼一声,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走向萧殷时。

凤霆霄唇角勾起,不再看她,同样拿起酒杯走向靠近殿门的风檀。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风檀抬起眼眸,看到好整以暇笑望着她的凤霆霄,问安道:“王爷安好。”

凤霆霄姿态闲适地倒了一杯酒递给风檀,和颜悦色地道:“上次红袖阁中未能与风大人共饮,今日可不能再与本王推脱了啊!”

风檀端起酒杯敬向凤霆霄,清润眸里泛起伶仃笑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王爷热情,下官不敢推拒!”

“咱们都是同道中人嘛,”凤霆霄又倒一杯,就势俯身看着风檀的脸庞,“瞧这满朝文武,他们哪个不是道貌岸然,爱逛窑子还要标榜圣人之道,虚伪得很!如本王般在青|楼楚馆里大大方方放浪形骸的,唯有风大人一人啊!士为知己者死,来,干!”

风檀皮笑肉不笑,仰头又饮下一杯辛辣的酒液。

酒壶小巧精致,三两杯下去就空了,凤霆霄唤随身服侍的小太监又拿来一壶酒,亲手又倒上两杯,“所谓阴阳调和之道,即两身合一暗推磨,上下齐动,肉嵌肉中,才能快活无穷!本王听闻风大人身负绝技,银枪鏖战三千下仍能不灌花心,可能讲与本王听听?”

“......”饶是风檀脸皮再厚,与自己皇叔在这讲男女敦伦之事也难免羞赫,她喝下这杯酒,掩唇咳嗽,借着这空隙摆了摆手道,“下官有些醉了,王爷海量,下官佩服!”

凤霆霄饮下一杯,示意小太监再满上,含笑道:“风大人可别谦虚,咱们常逛花楼的哪个不是海量,这才哪到哪呢,要不风大人下次嫖妓时允本王观摩学习,咱今个的酒就不喝了!”

晋安看着双颊泛起桃花色的风檀,劝了劝道:“王爷,檀哥儿他酒量......”

......真的不好,方才他说自己三杯倒呢。

第三杯酒递到风檀跟前,她垂眸看了看盏中清液,又看了看眼前这只笑面虎,接过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凤霆霄侧首问晋安道:“风大人酒量如何?”

晋安道:“......挺好的。”

凤霆霄今日是存了要同风檀一醉方休的心思,一人一杯不间断地饮着。

风檀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好不容易来宫里一趟,该查的事不能耽搁。她看了眼晋安,忽然计上心头,拍了拍前胸,捂住嘴唇道:“晋安小弟,快......痰盂!我......想吐......”

晋安忙慌不择路地起身去找痰盂,风檀捂了捂嘴,似是没有忍住,哗啦一声桌案倒翻,她扑倒在凤霆霄怀中,倾身吐了出来。

“呕——”

殿门处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所有人都抬眸看了过来。

风檀从凤霆霄怀中抬头,对上他再无笑意满是嫌弃的眸光,醉醺醺地大喊道:“唉?怎么不喝了?酒呢!王爷快倒酒!咱们一会儿还要去红袖阁共赴巫山、揣摩男女交合诀窍呢!”

话落之后,乐声停了,舞也停了,满堂寂静,落针可闻。

凤樘一把摔碎酒盏,怒斥道:“老三!你真是......有辱斯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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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咯

第20章 地宫

月夜星辉,舞双殿的衣香鬓影、丝竹奏乐声渐渐远去,晋安背着醉鬼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内心苦不堪言。

晋安身材壮硕,蛮力不小,他怕风檀在他背上后仰下翻,所以微微倾着身走,口中哼哼道:“檀哥儿,两国宴会之上你喝的烂醉大放厥词,马上就要声名鹊起喽!可怜小弟我连同你一道被景王赶出大殿......丢人哇!”

景王凤樘方才呵斥完凤霆霄,就派两个朱衣太监丢出风檀,晋安在旁赔笑谢罪一番,手脚麻利地背着风檀跑出了舞双殿。

他边走边感叹:“檀哥儿,你说你初来乍到的一个外地官儿,相继招惹了朝廷两个二品大员就罢了,怎么又跟楚王风|流到了一起啊?唉,我也是傻,你都醉成这副熊样了,我还指望你回答啥?”

风檀闭眼垂头,轻声开口道:“工部敕造内宫的建筑图带来了吗?”

晋安前行的步伐一顿,警惕地看了眼手执宫灯穿行的粉衣宫女还有身穿甲胄巡逻的皇家禁卫军,侧首对着风檀小声道:“檀哥儿,我想跟着你升官发财不假,可你要皇宫建筑图干嘛?”

风檀半阖着眼,说话条理清晰没有一点醉鬼的模样,“我有一案要查。”

见风檀不欲多说,晋安做了个深呼吸,道:“是对檀哥儿......很重要的案子吗?”

身后少年语声沉着,“很重要。”

“那好吧。”晋安叹了口气,“檀哥儿这样谨慎的人物能放心让我办事,可见对我很重视。咱俩既然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我自然不能辜负檀哥儿!喏,早就给你带来了,以后咱俩可就是割头换颈的好兄弟了!” W?a?n?g?址?发?B?u?Y?e?í????ū?????n?Ⅱ?0?????.??????

风檀垂眸看着青年从袖中拿出来的纸卷,真诚地道谢:“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今夜不论发生什么,断不会连累到你家。”

寒重的夜色笼罩在大内宫廷里,风檀看着翻新过的楼台殿宇,旧人已逝,庄生晓梦,终是时过境迁。可有些帐总是要查清楚的,她始终不信阿娘是自|焚在那场大火里。

约莫一刻钟之后,晋安跨出舞双门的门槛,风檀看着来送他们出宫的小太监哀嚎道:“晋安小弟,我要如厕!憋不住了!”

晋安也看着小太监狼嚎:“可别拉我身上啊!檀哥儿,你忍忍,我马上送你出恭!”

“不、不成!不能出宫,我要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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