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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会吗?”

云芹:“不太会,不过陆挚和我说过,我试试。”

凡事都是试试开始,陆蔗也捋起袖子,听云芹指挥。

待得天黑后,陆挚穿着蓑衣,骑马回到庄子。

他把马缰交给李辗,李辗自愿从杭州跟来,行事愈发妥当,牵马去了。而陆挚抬眼,屋内点着灯,窗户投影里,看出云芹和陆蔗凑在一处,不知在做什么。

他心内疑惑,先是进屋,嗅得满屋荷花清香,桌上大片花瓣四散。

云芹嘴里咬着一片荷花瓣,正在发呆。

陆蔗:“好像又失败了。”

云芹缓缓嚼荷花瓣,口齿模糊:“不应该。”

陆挚清清嗓子。

陆蔗一喜:“爹爹回来了!”

得知她们在做荷花笺,云芹屡败屡战,陆挚知她又犟了,笑说:“我来吧。”

云芹眼底又燃起亮光。

陆挚晚饭也顾不上吃,他拿出泡好的荷花瓣,铺在纸上,用小刀裁切边缘。

他的手很稳,语气也低沉:“要把花瓣形状修好。”

云芹:“哦,是这样。”

陆蔗:“跟娘亲教的完全不一样,”

陆挚分神回了一句:“你娘是总‘灵机一动’,所以容易弄坏了。”

陆蔗看向云芹,云芹低头。

陆挚勾起唇角:“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或者说,特别好。

云芹重新挺起胸膛:“没错。”

陆蔗:“……”

久不做这些,陆挚有些生疏,姑且完成第一瓣,等明天晒过太阳就好。

陆蔗捧着荷花笺,很是高兴:“真漂亮!”

陆挚:“这和裱画的原理差不离。”

陆蔗:“裱画?”

云芹说:“家里那幅《小鸡炖蘑菇》就是你爹裱的。”

陆蔗:“好好玩,我还想做一张。”

云芹拍拍手:“等你爹吃完饭再来。”

前面好一些失败的荷花笺,云芹也没浪费。

她先焯水去掉花瓣的涩味,裹上豆沙和鸡蛋糊下锅油炸,花瓣香味清香,豆沙清甜,怎么吃都不油腻。

目下云芹不经常下厨,她难得做一回,陆挚和陆蔗你一瓣,我一瓣地分,生怕对方多拿。

云芹捧着一碟子炸荷花吃,一边笑一边吃。

隔日晚上,陆挚挑出最大的一瓣荷花,着手做了一张荷花笺送给云芹。

陆蔗从陆挚这学了八。九成后,也自己上手,这次成功了。

她高兴地托着荷花笺,四处“游街”,遇到人就问:“好看吗,好看吗?”

仆役纷纷笑道:“ 真好看。”

云芹看她这神气模样,也是笑了几回。

夜里,云芹和陆挚躺在一处,说:“阿蔗还真喜欢。”

陆挚理她鬓发,说:“阿蔗是有些天分。我认识一个修画大师,不若请教一下?”

云芹:“好。”

隔日,得知父母要给自己找师父,陆蔗更是高兴,全然没了平日读书的懒劲。

不久后确定,她同大师学手艺,束脩是陆挚一幅画。

宝珍听闻后,自觉作为干娘,也要为陆蔗打算,去京外掳了另一位修画大师。

当然,束脩还是陆挚一幅画。

晚上,云芹睡得香,陆挚在书房挑灯画画时,心道这位郡主真是极为多管闲事。

自然,这对陆蔗而言不是坏事,多学手艺,方能融会贯通。

她很是忙碌,每日都要出府,五妹受云芹嘱托,傍晚在大门口摇着尾巴,接她回来。

这日陆蔗背着一卷画,将双手藏在袖子里取暖。

见到五妹,她故意:“汪!”

五妹甩甩耳朵:“汪汪!”

陆蔗:“汪汪!”

五妹:“汪汪汪!”

突然,身后传来男子年轻的咳嗽声,陆蔗吓一跳,回头只看是姚端。

一时,她想到学狗叫被听到,有点赧然。

她问:“你是来找我爹的么?他还没下值。”

姚端嘴角掩去笑意,说:“蔗姑娘,我做了荷花笺。”

“原就是你的荷花,只是,听说你自己做了荷花笺,却不知还需要否。”

他用的荷花,正是那日捡了陆蔗的。

陆蔗伸出手:“你要送我?给我吧。”

这回轮到姚端面红,他从袖子里拿出盒子,双手递过去。

陆蔗道:“多谢。”

姚端:“不必。”

给了东西,他就走了,路上想起依照礼数,他应该进府拜见云芹,却给忘了,自是后悔。

而陆蔗进了家,也才想到应该和云芹说一声。

云芹笑说:“收就收了,这没什么。”

等回了自己房中,陆蔗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精美的镂空雕刻的荷花笺。

作者有话说:继续跟大家说一下,盛京这一块结束,云芹和陆挚、陆蔗就回老家了

阿蔗官配正文完结前不会定下来,总的来说本文并没有副cp

第112章 少年心事。

夜里, 内城酒楼。

楼下醉汉和别的酒楼一般,猜拳赌钱,哗然吵闹,楼上却一片安静。

陆挚挽袖执着剪子挑灯芯。

灯火轻动, 他眼前浮现朝中衙署、官员、宗室、武将等等错综复杂的干系, 展开成一张蛛网。

如今, 正该挑破这张网。

让谁来做这第一人呢?他尚且在犹豫。

屋外有人敲两下门, 陆挚回过神:“进。”

段方絮一边进来, 一边褪下披风,道:“陆大人。”

陆挚:“段大人,坐。”

如今他与段方絮、杜谦等五人,联合着手吏改事宜, 事以密成,至今朝中没有走漏什么消息。

段方絮:“我此时来, 要向陆大人引荐一人。这人你也认识。”

陆挚抬手:“大人请。”

段方絮看向门外,道:“不寒, 进来吧。”

只看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着一身青色衣袍,面容瘦削, 双目却炯炯如炬,正是骆清月。

他居段府十数载, 如今表字不寒,文章写得犀利,才华不浅。

他要朝陆挚行跪拜礼:“学生见过老师。”

陆挚快他一步起身, 道:“请起,不必多礼。”

段方絮又说:“你看如何?”

因曾受昌王派系迫害,由骆清月来开端, 再适合不过。

陆挚轻蹙眉,骆清月一拜:“老师,学生身份敏。感,也知改革事难,于学生而言,却是唯一的机会。”

陆挚又问:“你可想明白了?”

骆清月:“再明白不过。”

罪人之身本不能入仕,但他读书十几载,不愿空有一腔抱负。

陆挚缓缓颔首:“好。”

定下此事,他们没有久待。

不一会儿,陆挚先走,他披上鹤氅翻身上马,马蹄踏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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