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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正好都约在初七。

云芹也纠结,平时,她自己不常常出门,窝在家里舒舒服服,可这一个来月被迫不能出门,就恨不得到处都去看看。

她把三张请帖摊开,用手指点从左点到右,说:“早上去这,下午去这,晚上去这。”

陆挚把晚上那张推开,说:“这个就算了,你要回家的。”

云芹好笑,把它拿起来,就是承平伯府那张,说:“那就去这家玩。”

趁这几日,她也该出去走走玩玩,陆挚说:“等我休沐,咱们再在家玩。”

云芹:“玩什么?”

陆挚闷笑,微烫的唇落在云芹额上,悄声说:“早上亲这里,”又亲她鼻尖,“下午亲这里。”

他喉结轻动,亲她的唇,又说:“晚上亲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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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抱住他的脖颈,阖起眼眸,陆挚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亲得深,呼吸一起一落,克制又放纵。

他没忘记自己装醉,倏而松开她的唇,不过她才出月子,他不至于这时候做什么。

只是,怎么都亲不腻。

云芹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在他心口,见他耳尖微红,和他温柔滚烫的目光一接触,心跳愈发鼓噪。

他们这么抱着,看月色,看梅树,说说家里,说说朝堂,时不时亲一下,让彼此温度相互交缠。

……



初七这日,辰时,云芹起来后,眼皮子黏在一起,自己用双手手指撑了一下。

李佩姑端了铜盆来,笑说:“老爷早上出去前,说了今日娘子要出门,叫我给娘子挽个好看的发髻。”

云芹:“好。”

这是云芹头次出门赴宴,又问李佩姑如何穿。

李佩姑从前待在大户人家,服侍过小姐夫人,对此熟稔于心。

云芹一边穿衣裳,问了小甘蔗,被抱去另一个院子,何玉娘和沈奶妈正看着。

这阵子,何桂娥和何玉娘又编了一个摇篮,给沈奶妈的儿子用,两个小孩便各自睡一个,容易看护。

小孩们都在睡觉,何桂娥在屋内缝衣裳。

何玉娘和沈奶妈坐在门口说话,她拿着小甘蔗一个拨浪鼓,自己倒是玩得挺乐。

见着云芹,她“呀”了声。

何桂娥也从窗户里看到人,怔怔:“真好看。”

李佩姑替云芹稍微描眉,挽了单蟠髻,压一柄玉篦,插。着两根莲花纹碧玉珠银簪。

四月里得的彩缎,云芹留了两匹给自己,裁成衣裳,此时穿在身上,是一件秋香色暗纹窄袖交领衫,一条豆绿色鸾鹊花纹长裙。

这身穿着,突出她的高挑与仪态,又因她粉面桃腮,眉眼细腻,当真使人眼前一亮。

何玉娘何桂娥爱看,云芹也觉得好看,转了两个圈给她们看。

她们笑个不停。

云芹说:“多亏佩姑。”

李佩姑:“娘子折煞我了,我是把娘子往素里妆扮的。”

她心里有底,这是云芹第一次赴京中人家的宴,不能穿得太招摇。

只是架不住人生得好看。

马车套好后,出门前,云芹看看睡着的小甘蔗,轻捏捏她的脸,再走的。

自从搬来内城,陆挚去衙署走路不用半个时辰,不常常骑马,黑云就先给云芹用。

她先去临渊书肆。

早几个月,马东家听说了她是状元娘子,叫她写点陆挚有关的。

自打御街夸官后,妇人们暗地里十分欣赏陆挚。

云芹觉得,家里没有到要卖陆挚求生的程度,就没答应,今日过去就是把几个月的书稿给马东家。

马东家先看了一份,摇头:“这个不行。”

云芹并不意外,这篇名《打醮后记》,是她在陆挚明示暗示几次后,专门写给他看的。

他爱不释手,总说这个最好。

结果,状元郎马失前蹄。

她暗中笑他,换了另一份书稿给马东家,这回,马东家看了好一会儿,说:“这倒可以。”

末了,马东家叫书童去拿半贯钱,共五百文。

云芹捧着沉沉的钱:“这么多?”

马东家道:“陆状元高中,着实不易。”

当时小传胪前十里,只有陆挚和王文青没有背靠大族。

身为文人,他们看到的不仅是天街夸官的风流,更是那背后数不尽的日夜苦读。

云芹想,她沾了陆挚的好处。

想起写书人多少可能在意,马东家说:“原先我想出三百文,你若不要的话……”

云芹笑了:“要。”

这几年,陆挚的吃喝有她的一份子,她为何不要这好处。

她收下半贯钱,到时候分一百文给陆挚,美滋滋。



离开临渊书肆,马车驶进承平伯府所在的街巷,已经将近午时。

承平伯爵位非世袭罔替,伯爷年四十,当初以举子功名入仕,现任御史台殿中侍御史。

在盛京诸多贵族里,不高不低,因此交友也广泛。

伯夫人娘家家底殷实,她性子豪爽,常在女儿节宴请各家姑娘夫人。

这些是陆挚打听到的,云芹也记着了。

她下了马车,那伯府媳妇迎过来,又惊又喜,道:“状元娘子!就盼着你来了!”

一阵寒暄过后,丫鬟领着云芹到二门里的花厅,已有五六位妇人。

伯夫人起身,亲自朝云芹走去,上下看她,眼中难掩惊诧。

她热络得半分不像初次见面的,笑说:“得亏你肯来。”

云芹见她好似只怕不够亲热。

她不是那么容易和人熟络的性子,且先学着她,无功无过说:“得亏你肯请。”

众人以扇掩唇,纷纷笑了,氛围倒是活跃。

未出嫁的姑娘们来了四五个,见了长辈,她们好奇又惊艳地看着云芹,得知云芹身份,都惊喜:“原来就是她。”

“陆状元那般俊,娘子也这么俏。”

“……”

伯夫人暗中观察,云芹纵是被众人围着寒暄,倒也落落大方,丝毫不露怯。

而云芹嘴角含笑,目光瞥向桌上的食物:蜜饯青梅、糖炒花生、绿玉豆糕、鸳鸯糕、松子糕……

这厢头次见面的热乎劲还没过,伯府丫鬟领着陆停鹤,便朝花厅走来。

伯夫人笑说:“鹤丫头也来了。”

云芹瞧她们一窝蜂似的,去找陆停鹤招呼,她心内欢喜,容色却淡淡,拿起一块绿玉豆糕,咬了一口。

唔,好吃。

陆停鹤前个月出嫁,梳了妇人头,斜插几根红玉簪,双颊上了胭脂,气色甚是不错。

云芹一边吃,一边看。

这里头的姑娘、妇人,多是陆停鹤未出嫁前就结识的,果然她们招呼起来,就没那般热情过头。

陆停鹤的位置,就在云芹斜对方。

她远远的就看到云芹了,实在是不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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