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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好事,不过姚益头大:“……你别拉着我上进啊。”



云芹和陆挚在外面没待太久,去年过年他们还在路上,草草完事,今年是他们第一次在盛京过年。

和以前不一样,年货都是自己置办,虽然大部分都好了,还是得再添点什么,便也一起忙活起来。

当晚上,四人用云芹特制浆糊贴桃符,骤地“砰砰”声不断,云芹抬头,从小院子望出去,能看到远处内城的一点烟花。

伴着远处烟火璀璨,他们吃了一顿热腾腾的团圆饭。

今年没有屠苏酒,换成蒙顶石花,沏得淡淡的,云芹吃了一口,细细品味,香气温雅,回甘也是一股清甜。

云芹双手握着茶杯:“这个好喝,和白露差不多。”

何桂娥和何玉娘也学她,品茶喟叹。

陆挚笑道:“下次还买。”

因云芹怀着孩子,陆挚本想着看情况守夜。不过,云芹就算有困意,还是和往年一样,守到子时。

子时一到,何桂娥和何玉娘去睡觉,陆挚也牵着云芹的手,回到房中。

烛台上,桦烛已烧到底,陆挚拿出一支新白烛,正是昨日张敬回的年礼。

他点燃它,整个屋子都被明亮的光装满,云芹本来困了,一下清醒不少。

她不习惯地眨眨眼,道:“好亮。”

陆挚持灯,一手护着火,笑说:“这是腊树做的白烛。”

他们以前用的是桦树做的桦烛,一根就得几十文,不算便宜,但光是有些暗,只能说刚够用来读书。

而这种白腊烛,光一根就两百文。

自然,陆挚不用解释,云芹也知道贵。

想到都要睡了,她拉拉陆挚袖子,说:“别浪费,快灭了。”

陆挚将光挪近一点,眼中含笑:“不浪费,这么亮的白烛,我想用来看你。”

云芹长睫一颤,她很多时候是说不过陆挚的。

就他有道理。

他低声道:“你也看看我。”

她脸颊微红,目光从下往上,悄悄朝他脸上看。

她和王文青说陆挚一直俊,这是客观事实,可是,或许是第一次在这般亮光下看他,她发现他好像远不止俊。

明光镌刻出他流畅的骨相,唇形好看,鼻梁挺拔,肌肤更是白皙如玉,那黢黑眼眸如有星子闪熠,情愫一览无遗。

应该是很俊。

他轻搁下灯盏,低头靠近,云芹心内一紧。

他含住她的唇,辗转吮吸,舌尖摩挲,相互勾缠,亲这几下,两人都不过瘾,可又怀着孩子,不好乱来。

陆挚想到什么,耳尖微红,在她耳际说了,云芹只叫他的俊美迷了心窍,一时没推拒。

他灼热的唇,就一路亲进她衣襟之中。

保兴十一年正月初一,在这样的亮光里,缓缓抵达。

……

正月十五,段家。

上元节阖家喜庆,向来严肃的段家也张灯结彩,门口挂上几个红灯笼。

段方絮今日休沐,不过心腹百里加急送来了阳河县的消息。

书房里,他妻子刚放下一盏茶走了,段方絮展信阅读,一目十行,他眉心松了又紧,又重复阅读一遍。

好一会儿,他捏起密信,掷到炭盆里烧了。

外头,长随道:“大爷,二爷来找。”

段方絮:“让他进来。”

段砚进门前把披风丢给小厮,进屋后搓搓手臂,询问:“大哥,明日大朝会,还会上奏阳河县的折子吗?”

段方絮靠着椅后背思索,说:“不奏。”

自打“罗刹案”事发,目前三部都按兵不动,段方絮张罗着证据,倒是叫盛京过了个安稳年。

段砚“哦”了声,也不走。

段方絮看他便觉眼涩,说:“今日十五,你没事做?不去找人吃酒?”

段砚:“没意思。”

陆挚和姚益都有家室,尤其是陆挚,要是不问到有关的还好,他也不至于主动说,问题就是一个不小心总会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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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厮明里暗里的,生怕别人不知他娘子多好。

段砚被酸过几次牙,要找姚益,姚益也在和林道雪卿卿我我。

见他这样,段方絮竟有几分理解,道:“三月就是你婚期,怎么不去找人家姑娘?”

虽说有男女大防,不过上元佳节,往往是才子佳人相会的时候。

段砚定了方家姑娘,年十八,乃国子监祭酒之女,兄长是保兴三年正科的进士,外放当官了,也算清贵,相看过后,段砚很满意。

被段方絮一问,段砚低头不语,好像地上有蚂蚁。

段方絮瞧不得他这般,挥挥手,说:“既如此,我交代你一事,你去把陆拾玦请来,我要聊阳河县的事。”

听到阳河县,段砚来劲了,立刻去当这跑腿的。

这日,陆挚和云芹约好晚上逛灯会,花灯也买了,不去白不去。

天色尚早,段砚突然来访,提了长兄的邀请,陆挚没有旁的事,又想接触朝中事务对自己有益,便也前往。

段府在内城,陆挚和段砚各骑一匹马,到了内城门口,才换步行,前往段府段方絮的书房。

书房内,段方絮独自对弈,盯着进入死局的棋盘,他眉头紧紧锁着,等到有人通报,他方放下棋子。

陆挚作揖:“见过段大人。”

段砚找了张椅子坐下,扫了几眼棋盘。

段方絮略过寒暄,直接说:“秦聪还在大牢,这关头,秦玥出事了,被人推入冰河水中,信寄出的时候,还没抓到要犯。”

段砚跳起来:“什么?秦玥是秦铮的孙子吧?死了没?”

段方絮:“你坐下。”

段砚缓缓坐下。

陆挚神色淡然,道:“汪县令性子直爽,擅长快刀斩乱麻,事发这般久,秦聪还没被定罪,可见,他身上有汪县令或者秦员外的把柄。”

段砚略一思索,觉得有道理,做秦家的义子,怎么能没有半点心机。

果然,段方絮也点头,说:“你说得没错,可惜他们看得太紧,我的人没能接触秦聪,这么久,他们只让他妻子看过他。”

“目下秦玥出事,我倒觉得,是瓦解秦国公和秦员外关系的机会,你有何解?”

这就是他找陆挚这白身的缘故。

一来,陆挚在阳河县生活过好几年,更了解地头蛇秦员外作风。

二来,陆挚曾经书信给萧山书院,间接导致秦国公幼子被前大理寺少卿刁难,这事,秦国公估计还记着。

陆挚也清楚段方絮找自己的动机,他进京的事,陆家都能得知,秦国公自然也能。

秦国公此人素有记仇之名,这一年,陆挚秉持“敌不动我不动”,此刻有机会,他没有不先发制人的道理。

何况,他有家,容不得任何差错。

段方絮双目如炬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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