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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进去,笑道:“我知道了,我不问了。”

一张被子里,气息温香,两人目光相对,不需要言语,渐渐的靠近,鼻息试探,唇齿交接亲吻起来。

这个吻很缱绻,缠绵着彼此的温度。

怎么会这样呢,云芹闭着眼睛想,最开始,明明是疼的,还得看着他缓解。

可原来,闭着眼,又是一番滋味……

……

不一会儿,察觉云芹就睡着了,陆挚松开唇,替她擦擦唇角。

在真正做这种事前,他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值得“讨论”的地方。

只是感觉,还有得探索。

就是云芹总是懒得紧,不肯动。

很快,他心想,这么爱懒的人,能接受两次,可见他有进步,于是又笑了。

倒不急一时了。



到底是灾年,今年的中秋,过得就没去年那么热闹,何宗远甚至没回来,说是功课繁忙。

原来州学最近掀起一场小风波,自打县城发了洪水,许多学子得知陆挚调度灾民避难,却从不高调宣扬,纷纷称道。

有好几个学子,虽然从未见过陆挚,却也心驰神往,联名向州学的老先生推荐,请陆挚入学。

看着联名书信,老先生好笑,是他不想请么,是请过了,人家不愿来而已。

而何宗远身在州学,便经常听人提陆挚的义举。

他心生后悔,当时他为何不回去?陆挚若叫他,他也一定会回去的。

只一点,他愈发不敢承认,陆挚是自己表弟。

每每想到自己被父亲卷入“阳河榜”案,声名颇受影响,陆挚却扶摇直上,他心里就压着一座大山。

也因这座大山,何宗远更为勤谨,别说吃酒消遣了,是半分不敢懈怠,故而连中秋都没有回家。

只是吃住都在县里,必定花钱。

等何宗远盘缠见底,他才发现,家里已有两个月没给自己送钱了,忙使了两个铜钱,请人去催。

待家里收到要钱的口信,何大舅也愁。

自打他丢了典吏的活计后,日日在家闲着,又得筹措还钱,手头更紧了。

大儿子要钱,二儿子家过得也一般,虽然替家里管着土地,何老太不会让他吃亏,可今年雨水多,收成差,家里人吃得都没往年好。

他有心让二儿子接济大儿子,可人家也过得不宽裕。

盘算一番,何大舅决定再向韩保正借点钱,先给何宗远那边。

结果,不问还好,一问,韩保正就为难:“先前亲家借的钱,还没结清,只怕我家那位不肯啊。”

何大舅:“我知道,为平我身上惹的事,我同你借了五十两,还到现在还剩三十两没还,你放心,这钱我一定还。”

韩保正笑道:“实不相瞒,之前,我侄女也跟我借了五十两,你看这……”

去年,韩银珠非要同何宗远一道去县城住,就同韩家借了五十两,何大舅这才记起来,顿时臊得慌,再不敢和韩保正提钱。

晚上,他就问妻子说:“月娥翻了年都十六了,婚事怎么没着落?”

大舅妈说:“前两年要提,被你娘压下来,说人家还小,非要再养两年。”

他又说了欠韩家八十两的事,何大舅妈就懂了,也是时候嫁女儿了。

很快,何大舅妈就把“嫁女收彩礼”的意图,散播给远亲近邻。

还真有一门“合适”的婚事,送上门来。

这日,何大舅妈抱着肩膀,哆哆嗦嗦迎着寒风,小步跑去何老太房中。

老太太房中是最早供应炭火的,比起外面暖和多了,何大舅妈却还是上下牙磕磕碰碰,打着颤,看来心情十分激动。

“娘,月娥也到年龄了,有一户人家,有意来娶。”

何老太问:“哪户人家?”

一旁,何桂娥沏茶,竖起耳朵,何月娥虽是她姑姑,但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不差。

何大舅妈说:“县城那林家有一个叫林伍的子侄,你知道林家本家是开古董行的,和那盛京还有关联,林伍钱多人闲,是个好夫婿呢!”

“月娥嫁去这家里,妥妥地享福!”

何老太冷笑:“那你说说,月娥怎么会嫁那么好,你给她百两嫁妆了?”

何大舅妈尴尬,收了得意神色,小声说:“就是那林伍三十了,前面有个妻子,出了点意外,没了。”

原来是要女儿给人家当续弦,两人还差了十五岁。

何老太胸膛起伏了一下,道:“你想让女儿吃狗屎,自己先去吃!这种人家让你嫁,你自己敢不敢嫁!”

何大舅妈早知会挨骂的,作势擦泪:“他家出了百两礼钱,娘你不知道,我们房最近不好过。”

便说了何宗远要钱的事。

既是大孙子需要,何老太叮嘱春婆婆,从她房里出钱,给大孙子支使。

如此,何大舅妈成全一桩心事,可林伍那女婿,她并没放弃。

何老太和她当了几十年婆媳,也明白她的算盘。

不止是何月娥,还有何桂娥。

何老太长叹,看向从方才就一直偷听的何桂娥。

韩银珠当初生了头个女儿后,那女儿没养大,不久后又生了一个,才是家里行二的何桂娥。

韩银珠叫她“盼弟”,是何老太不肯,她亲自给“盼弟”取了“桂娥”这名字。

当初她对这个孩子很上心,桂娥、月娥辈分不一样,但名字都用“娥”字,以叫韩银珠别动改名的心思。

只是后来,何老太和何桂娥还是生了嫌隙。

如今家里竟要“卖女”,何老太既耻,又心疼这些女孩儿,钱没到自己手里,还要背负拿钱的结果。

她久久不言语。

春婆婆小声叫她宽心:“你想想李二、邓三膝下的女孩,还有将来,云芹或许会生女孩儿,这些孩子就不一样。老大家的女孩儿,还是命不好。”

怪道说,投胎也是一门本事,各有缘法。

何老太当然看得明白,却还是郁结。

又加上刮起北风,没两天,何老太竟流了鼻血,好险才止住了。

老人家最忌讳生病,总能听说隔壁村谁谁谁家的老人,本来多么康健,结果咳嗽了两天,人就没了。

倒也因这场病,何大舅妈不敢再烦何老太,让老太太落了点清闲。

不对,也不全是清闲。

云芹端着一大盅汤药,因为盛太满了,动作若是一起伏,汤药就要溅出来,所以她很专注,走得格外小心。

等到放在何老太桌上,她松口气,才发现,何老太一直盯着自己。

云芹笑说:“老太太,请用吧。”

何老太想拍桌,但一拍,那汤药就滚出来了,她只能拍自己大腿,冷哼:“做什么端这么满!”

云芹:“因为祖母把上一碗倒掉了,要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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