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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替那林伍写了拜帖,那老大人着实见了林伍。”

陆挚:“这倒是好的。”

姚益道:“你知那老大人是谁?原是国子监祭酒大人,保兴五年致仕,他读过你的文章,认出你的字,托林伍带话来。”

陆挚笔端悬停,问:“什么话?”

姚益:“那话是:十年又有正科,怕秀才耽误,想这年就助你到盛京。”

资助读书人的“生意”,不止姚益在做,那些大人物,但凡有点身家,都不吝于出资。

尤其是陆挚这样,因时运不济,从举人老爷回到秀才,又因丁忧错过恩科的。

这位致仕的大人十分阔绰,一开口,就是三百两。

姚益最早“资助”陆挚,不乐意有人中途截道,可他秉持君子之交,不想瞒着陆挚。

陆挚将笔搁在山形水晶笔架上,道:“你回他:我承好友许多好处,担待不了其余恩情。”

姚益自是知道陆挚品性,笑道:“那我就这么回了。”

经这么一提醒,陆挚心里盘算,九年,他就得进京。

从前,何大舅和韩保正以为他去淮州州府考乡试,实则不然。

按父亲陆泛的籍贯,他得到盛京县城参与乡试,虽然京畿才人多,考试更难,他却是不畏难。

再者,他不想带着母亲和云芹奔波几回,直接去盛京,则是好事。

既聊到科举,他和姚益,便说起几月前的殿试。

没有意外,同窗段砚中了一甲第二名榜眼。

正说着,何家的邓大披着蓑衣来了,他跑腿带句话:“老太太让陆大爷回去,亲家云家来人了。”

……

上午,云芹把衣绳挪到屋檐下,绳子挂着一些衣服手帕,因这几日雨大,她摸不出是不干。

她把衣服贴在脸上,这才肯定:不干。

这样下去一条绳子,不够用了。

正想着,胡阿婆来东北院报信:“云芹啊,你娘和你弟弟来咯!还带来了鱼!”

云芹一愣:“鱼?” w?a?n?g?阯?发?B?u?y?e??????ǔ?ω?€?n???????????????ò?m

鱼在阳溪村,可是稀罕玩意,她打了一把竹骨伞,提着裙子来到正堂。

门外倚着两副蓑笠,正是云家的。

进了屋内,文木花和云谷在吃热茶,云芹扬眉一笑:“娘,谷子,你们怎么来了?”

何老太也在,笑说:“可不是么,这么大的雨,都是在家躲懒才是,竟就为了送鱼。”

文木花笑嘻嘻道:“哎呀,夏天还好,不怕着凉。”

何老太:“就是阿挚会友去了。”

文木花:“不碍事,不碍事。”

又问鱼怎么来的,云谷说:“村里秦家庄子的河上,好多鱼跑出来,大家都去摸鱼了!”

今天,村里人没别的事,就是捋起袖子裤脚,去浑水里捕鱼,也不管庄头怎么骂,有鱼就捞,一扫郁气。

云芹:“原来是这样。”

又坐了会儿,文木花说要看云芹如今的卧房,何老太怕耳朵被吵,便说去吧。

到了东北院,云谷在外头守着,他仰着脑袋,张大嘴巴接雨水玩。

文木花关上门,和云芹说:“王婆来家里,说有衙役来问状纸谁写的。”

“她没交代出你半句,只说是个过路的秀才。你要是遇到有人问,就装作不知情,知道了吗?”

云芹道:“我知道。”

那些衙役们只查男人,是万想不到,状纸出自女人之手。

而且,云芹这边,陆挚就不用多说了,何老太也不糊涂,不至于宣扬出去。文木花还算放心,又想起这事,说:“秦刘林这些人家,真是心黑。”

原来,汪县令之前判了五户人家,一人赔王家十两,足足五十两。

但他们五家做惯了人上人,故意不给,以此羞辱王家,如今事情闹大了,他们这才肯给钱。

这场人命官司,也要落幕了。

文木花:“王家也累了,唉,逝者已逝,有钱总比没有好。”

正说着,只听云谷一声响亮的:“姐夫!”

母女二人悄悄话完了,开门一看,是陆挚回来了。

他脱下蓑笠,鬓发有些湿润,眉眼俊美而温和,身姿挺拔,长身玉立,往屋檐下一站,这院子都多了许多文气。

陆挚朝云芹一笑,又对文木花作揖。

文木花说不出的满意,笑说:“既然和友人有约,没必要这么折腾,来来回回的。”

陆挚:“岳母来,小婿自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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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花笑得合不拢嘴。

才说了几句,她眼角余光,瞥见晾衣绳上好几条巾帕,一数有四条,便问:“怎么洗了那么多?”

她是唠叨云芹,陆挚却说:“下次留心。”

文木花又说:“这下雨天气,又不干。”

陆挚谦虚:“是。”

文木花:“你洗的啊?”

陆挚:“是。”

云芹:“……”

文木花咳嗽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训斥云芹懒惰,连帕子都是陆挚洗的,女婿爱洗就多洗。

不多时,文木花和云谷又去见老太太,她还没和何老太唠叨够。

陆挚去摸手帕,果然都不干。

他却不像在文木花面前那样当“好女婿”,只低声对云芹说:“岳母教训得,不太是。”

云芹眼神闪烁,嘀咕:“教训得是。”

陆挚:“不是。”

云芹:“很是。”

想到这些帕子干什么的……刚刚文木花说的时候,云芹半点不敢吭气,还好,文木花没发现。

偏陆挚还说这些。

邓巧君说,拽耳朵好用。

云芹抬手,摸向陆挚耳朵。他耳朵边缘薄,耳朵凉凉的,又软软的,她的手刚一摸上去,就怕拽坏了。

她不由多摸了几下。

陆挚愣了愣,低头让她更容易摸点。

他耳尖边缘泛上薄红,直直看着她,也不和她争了,改口:“岳母教训得很是。”

云芹:“……”

作者有话说:邓巧君:白教!

第50章 大雨。



到了下午申时末, 看看时辰,文木花就要和云谷回去了。

何老太留人:“亲家,来吃个晚饭再走。”

文木花:“不成,家里一摊事呢, 改日天气晴朗了, 我再来了。”

何老太:“也好。”

村里每家每顿吃的饭, 都是有定数的, 尤其是何家这种大家庭。

多两张口蹭饭, 又得花钱买上许多菜,文木花才没那么没眼色,省得给云芹招烦。

她瞧云芹气色好,心里欢喜, 还是改不了唠叨的毛病:“你记着,不要仗着天气热, 就偷偷洗冷水澡,女婿啊, 你盯着她些。”

后半句是对陆挚说的,陆挚无有不应。

几人到了何家大门口,云谷却一直低着头, 走得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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