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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何大舅在县衙的典吏一职,还要不要了?

当是时,何大舅拉着何二舅磕头:“母亲,儿子还想尽孝母亲,怎么忍心让母亲出去住啊!”

何老太冷笑:“那你说如何办?家里屋子又不够了,还有人视玉娘阿挚为眼中钉、肉中刺。”

何二舅冷汗连连。

大舅连忙说:“不若就在善宝侄儿那院旁,再扩建一个小院子,两间小屋子,给妹妹和外甥住,再请个人力照看,咱们还是一家人,和和乐乐的。”

何老太:“说得容易,地谁买,钱谁出?”

大舅:“自然是我和弟弟出。”

何二舅:“啊?”

大舅狠狠拽了下何二舅,何二舅赶紧满口答应:“是是是。”

何老太这才点头:“养你们一场,还是有点用的。”

二人喏喏称是。

闹了这么一出,何老太也累了,打从早上听说陆挚娶亲的事,她就没歇过一口气,心中愤怒与无奈,自不必细说。

眼下解决了女儿和外孙的燃眉之急,她想见见这位外孙媳。

最好是,能把婚给退了。

她抚着何玉娘的后脑袋,问:“阿挚他们呢,还没起呢?”

……

起是早就起了的。

只是何善宝知道纸包不住火,怕牵连到自己和邓巧君,一个大早,就带着邓巧君回娘家探望了。

这方小院子又很安静,自然就没人来给云芹和陆挚开门。

还是何家的厨娘见陆挚没吃早饭,才发现他们的,门打开的时候,云芹捂着肚子,感觉自己要瘦成竹竿。

换衣裳,嚼杨柳枝条漱口,擦了把脸,两人吃了几个素馅包子。

一阵无言中,骤然听到远处的嘈杂,云芹看看左右,睁圆了眼睛,陆挚则分辨出那是何老太的嚎啕声。

想来事情瞒不住了。

他用巾帕擦擦嘴角,说:“我们去见外祖母。”

云芹忙把最后一点包子塞到嘴里。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正堂,隔着墙,就听到何玉娘的哭声,和老太太数落两个儿子的动静。

陆挚知道,自己这时候进去,只会让外祖母情绪更激动,并非好事。

他站在墙下,微微垂眸,看向身边的云芹。

她比自己矮了一点,他能看到她浓密的睫毛,轻轻动了动。

他收回了目光。

在云芹问了那句拜堂后,陆挚就明白,她也是被骗了,以为这是一场很寻常的婚事。

他们一起呆了一晚,便是什么也没做,世人眼里,也什么都做了,再说她家嫁女,村头村尾都是知晓的。

若要退婚,那是逼死她。

不一会儿,里头,何老太说要见陆挚和云芹。

陆挚回过神,道:“我们进去吧。”

作者有话说:

——

云芹:感谢大舅二舅刷的房子[星星眼]

第5章 快乐呀。

何家正堂用作客厅、食厅,不算大,坐北朝南,方阔明亮,正中央挂着当初何大舅考上秀才后,长林村保正老韩送的一幅“笃实好学”字。

厅下一方绿檀木云纹交椅,坐着一个满头华发的妇人,双目灼烁,精神矍铄,气势刚强。

云芹便知,她是陆挚的外祖母。

何老太怀里的女子,是陆挚的母亲,何玉娘。

她年近四十,鬓边微有白发,眼睛干净姣好,陆挚眉眼原来像她。

一旁相互搀扶起来的大舅二舅,一个体态偏瘦,身上还穿着典吏的青衣,另一个则胖了不少,发现陆挚和云芹进来,目光躲闪。

像是怕被打。

新妇头次见家里人,舅妈、表嫂等亲戚该在的,但眼下堂内空荡荡的,云芹心想,或许是习俗吧。

毕竟这家还不用拜堂。

堂上安静得过分,陆挚色温润舒朗,同云芹一一介绍长辈,云芹循着他的话,见过他们。

何老太目光复杂。

何二舅这事做得太缺德,连那说媒人都骗了,人家真情实感拉的线,陆挚俊,这姑娘自然长得也好。

云芹昨夜睡饱了,双颊气色丰润,但见她乌眸流眄,皓齿红唇,娉婷清瘦而非形销骨立,行止落落大方。

与陆挚实是一双金翡翠,两樽玉琉璃。

若这是自己挑的外孙媳妇,光是样貌,何老太未必不满意,可这是一场阴差阳错,不受期待的婚姻。

有一刹,何老太想说事情来龙去脉,问这姑娘要什么赔偿,才肯家去。

却这时,陆挚小声叫何玉娘:“娘,吃茶。”

云芹奉茶,将碗递给了何玉娘。

何玉娘好奇地看着这个新面孔,眼神堪称直勾勾。

云芹不避,只将茶碗再递到她跟前,按照礼节称呼:“婆婆请用茶。”

何玉娘嘴里小声念了几声“婆婆”,觉得好玩,端走茶碗,咕噜咕噜喝了。

不需再言语,何老太就清楚,已经和这姑娘呆了一夜,不管如何,陆挚作风坦荡,自不会推卸责任。

陆挚不愿她做主退婚。

所以有些话,她这时候说了,倒是不美。

于是,便是有再多不满,何老太也只能暂时压下,她吐出心中浊气,说:“罢了。”

陆挚无意识紧绷的唇角,微微松懈。

何老太心里还有气,转而撒向何大二舅:“拿钱来,木工巧匠和地契,就找韩保正弄好,我要你们今日就造房子!”

何大舅:“这就去办,母亲好生歇着。”

……

一行几人,一同退出正堂。

何大舅叫住陆挚:“贤甥啊。”

陆挚:“大舅。”

何大舅心在滴血,瞧他这外甥没得挑的,就等一朝中举,座师的女儿也能娶得,到那时,何家承雪中送炭之情,也能从中得个好处。

偏偏配了个农妇!

但云芹还在一旁,他自诩体面人,不好多说,只说:“你二舅不懂事,多多担待。老二,还不快跟贤甥赔罪?”

何二舅这把年纪,让他给小辈道歉,脸色挂不住,嘀嘀咕咕。

陆挚道:“无妨。”

他当然也有郁怫与无奈,只是经过一夜,情绪平复了许多。谈不上原谅,只是也没必要争执,白费光阴。

既是造的房子是给他和家人住的,陆挚打算跟着二位舅舅去寻韩保正。

云芹小声叫住他:“秀才……陆挚。”

陆挚回眸,何大舅想这小夫妻有话说,拉着何二舅,先出去了。

云芹眨巴着眼睛看陆挚,问:“接下来一日,我该做什么?”

陆挚也不清楚,他想了想,问:“你平时会做些什么?”

在阳溪村的时候,云芹要么打水,看顾家里小后园的瓜果蔬菜,亦或者带知知和云广汉上山收猎物……

琐事繁多,总会有得忙的。

不过,文木花说了,别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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