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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快吓死了,赶紧把香丢掉,去拽你,却发现你不见了,立在旁边的是一棵树。”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水包围,四处都是大水,看不见一个人。”

“我使劲喊所有人,所有人都不应声,水越来越大,我待的地也要被淹了。”

“我只能抱紧树,看着水面越涨越高,突然间,遍地的大水里,钻出一条黑龙,冲着我就扑过来。”

“那龙好凶好恶,全身的鳞甲像铁一样,但是胸腹上,有一道特别大的伤在流血。”

“我立时顾不得想别的了,随手撅了一根树枝,一下捅进了它胸腹,那树枝脱手居然变成了利剑,黑龙吃痛,一尾巴把我甩一边,掉水里,然后我就醒了。”

“娘,这个梦真的好玄啊,还正好赶到这个节点出来。”

“我感觉这是泰山娘娘的指示,这门婚事可能不是什么好婚事啊!”

花喜姑:……

她一个古人,从没听过这种和鬼故事一样的叙梦方式,整个人都不由打了一下哆嗦:“真的?”

叶奚青一脸正气凛然:“当然是真的,娘,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虽然不管是叶奚青,还是李三月,骗人都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但泰山姥姥是她们这片独特的信仰,已经不知道源头是什么了,也一直拜。

大家伙非常信,一般人不会拿泰山姥姥开玩笑,李三月也不会。

花喜姑顿时六神无主:“那娘娘是什么意思啊?”

叶奚青又装了一会深沉,沉思了许久,才把花喜姑拉过来,小声道:“娘,我做完这个梦,心里特别不好受,看见陈家人进门,心烦气躁,才忍不住把他们赶出去。”

“但仔细想想,就一桩婚事,不管怎么不合适,娘娘也不至于降这样的兆吧。”

“整个梦里都是水,泰山娘娘庙都被淹了,还断了三炷香。”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是不是说三年后,咱们这将有水灾的意思。”

花喜姑:……

花家所处的阳县,处于一个既南且北,冬天不会冻死人,但因为没有暖气,也会冻得打哆嗦的地理位置。

总体来说,还是偏北的,就算是闹灾,旱灾也比水灾多。

把泰山姥姥庙都淹了的水灾,近百十年,都没听过,乍一听,有点难以置信。

但这个梦听起来确实吓人,花喜姑心里毛毛的:“不能吧,要真像你说的,咱们怎么办……”

叶奚青也一脸为难:“如果真是娘娘示警,咱们平头百姓的,也平不了这么大事,但我要不说,恐怕又白费了娘娘一片心意。”

“不如这样,咱们也别说别的,就把这个梦前半段说出去,别人问婚事为什么不成,就找个机会把断香的事说出去,但我杀黑龙的事可千万别说,意义不好。”

花喜姑是真正的古人,当然懂这种事,但她还是犹豫:“要是根本不是这事呢,咱们这么严重的宣扬出去,岂不要惹大事!”

那不用担心,三年后的水灾,一个是给穿越女主提供了在灾年展示自己的机会。

一个是国家没落,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

南方鱼米之乡,全国大粮仓,被洪水吞没,民不聊生,才是国家动荡之本,也是男主起兵之机。

要不男主起兵凭啥能成功。

不管是从天灾实际规模,还是从剧情上来说,大水灾肯定会发生,不在这发生,也会在附近,八九不离十。

既然一定会发生,怎么利用,就看她了。

光明面切割,还是不保险啊。

能当皇后的运气,在古代肯定很大。

坐在原地光吃也吃不完,不另起一个炉灶,运气溢出,世界不知道怎么给,再偷偷发给男主,拐着弯让她继续当皇后怎么办。

给男主,害怕他当皇帝烂造孽,给自己就没关系了。

就算是孽,自己亲自作,报应着也开心。

她也想体验一下受命于天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青青:就算是报应,也报应我亲自作的孽,别人的孽别随便甩给我[化了]。

第219章 《农家肥妻》 胖子都是潜力股(三)

但对花喜姑, 肯定不能直说,叶奚青低头道:“咱们不需要说得太详细,把梦说出去就行了, 怎么解,还看别人。”

“若是没这回事,也不过是一场梦,就当应验在婚约上了。”

“若是有,水灾之前必有大雨征兆,等雨一下,所有人就会想起这个梦,有点防备总比没防备好。”

离谱的话没人信,但要特别离谱就有人信, 花喜姑已经毫不怀疑叶奚青的话, 主要是叶奚青没理由跟她瞎说这种事。

要是真是神仙示警洪灾的事, 那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不敢把这个消息昧下,花喜姑立刻道:“我这就去说!”

最近的村里,就没有太平的时候, 朝廷抓兵, 不仅在上洼乡抓, 下洼乡也抓,每天都是凄凄惨惨,人哭马嘶。

被写上征兵册的丁男,不仅要服役,服役的衣物和钱粮还要家里自备, 相当于豁出性命自费给朝廷打仗。

至于为什么这样都不反, 就不得不提封建社会, 法家驭民的成套手段,别的不说,单说一个户籍路引,就能把人钉死,成为黑户活路不比当兵多。

花喜姑琢磨这事要找谁说,最后想找她的“干女儿”吧。

花喜姑是村里唯一的媒婆,村里的婚事大多是她说成的,那些被她说来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叫她一声干娘。

见她进屋,忙请她去里屋坐,神色憔悴地问她什么事。

孩子、丈夫、公公,都被征走的女人们,已经放弃了挣扎,加工加点改制棉衣。

听说这次打仗要调去北边,北方的冬天不好挨,朝廷一般也不会管底层小兵。

家里的口粮也顾不上以后咋过了,风干处理好,能带上都带上。

花喜姑虽是一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性子,物伤其类,看到大众性的普适灾难,人没办法无动于衷。

跟着她们一起哭一会,说几句天可怜见的,把不哭的人也惹哭了,找准时机,将叶奚青梦复述一遍。

喜婆嘴,只有更会说的,没有不会说的,花喜姑从叶奚青那吸收来故事,一转述更声情并茂。

本就遭了兵灾的人家,听到这话心里更加发突,忙起身问她:“干娘,这什么意思?”

花喜姑已经想好了说辞,叹气道:“娘娘什么意思,我一个凡人如何能知道,就是觉得这梦挺邪的,想找个人说说。”

她说得模棱两可,但听到水淹泰山娘娘庙的说法,很少有人不往水灾上联系,每个人都紧张起来:“那我也想回娘家说一声……”

花喜姑连忙打自己嘴:“你别太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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