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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上去,递给母亲:“母皇。”

郦文鸢看着那一大块明显精挑细选的羊肉后,终于有了些满意,微笑道:“给朕切了。”

季嗣音:……

干什么,今天扎堆找她服务是不是!

心里再不情愿,母皇有令,也没办法。

只能坐在母皇身边,笨拙地拿着餐刀,解离羊排,服侍母亲用饭,越解越生气。

她又不是下人!

季嗣音把嘴撅得老高,底下很多人却恨死了。

南康王妃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到手的太子妃就这么飞了,如何不恨!

她其实也不是那么不能容人的人,但季嗣音的存在,真是无时无刻不挑战着她的神经。

为什么别的婆婆,都把亲儿子捧在手心,为了亲儿子筹谋好一切。

她的婆婆,却那么偏疼小女儿啊!

底下万种人万种心情,叶奚青却只有一个感觉。

季嗣音走了,没人服侍她了。

伸出筷子,将季嗣音的劳动成果放进嘴里,是羊肉的味道。

作为一款渐渐退出主食界的肉食,羊肉有极好吃的做法,但在古代,烹调手段还是太原始了,王宫御厨,九族严选,也只能弥补一点。

叶奚青尝了一下就知道,或许带有脂肪的部位,会更好吃一些。

看向挖空的一大块,那正是她想要的,不愧是公主啊,真会吃。

回头看向崔小玉:“给我也切一块肚子上的肉。”

崔小玉:……

你疯了吧,要公主伺候你不够,还要我伺候你!

给公主当牛做马,她心甘情愿,给叶奚青当牛做马,算怎么个事啊!

崔小玉恨不得把叶奚青踹进湖里,但很显然,叶奚青已经在公主团伙里,逐渐取得领导地位。

傻子也能看出公主待她不同,就是心里有怨,也只能引而不发,憋气地给她切了一盘肚子上的肉。

作为熟练工,比公主熟练多了,叶奚青非常惊喜,连连道谢,然后趁她不备,往她嘴里塞了一块。

崔小玉:!

干什么!

叶奚青无所谓摊手:反正公主不在,怕什么呢?

崔小玉:……

叶奚青的大胆,震惊了她,但在宴席上偷吃东西,真的好刺激……

身为公主的侍御,当然不缺好东西吃,甚至宴席结束,公主也会将宴席上未吃完的东西“打包”,赏赐给下人,她们这种分菜的,就是第一个受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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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什么,沾上一个“偷”字,就是别样的刺激,崔小玉现在好紧张,肾上腺素极度分泌,感觉东西都比以往好吃了!

趁着低头给叶奚青切羊排的功夫,迅速低头,示意叶奚青,快把那个腌梅子塞她一颗!

叶奚青当然很乐意为同伴服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她嘴里,崔小玉捂着下颌,眯起眼,很是享受。

叶奚青也便转身,将一块芡实糕,借着拽袖子的功夫,塞赵莺莺手里。

赵莺莺立马大惊,甩开袖子,我可不想和你们同流合污!

叶奚青和崔小玉一起转头幽幽看向她:这不对吧,姐妹,我们两个都下水了,你还在岸上看着啊?

赵莺莺:……

转圈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小心翼翼地将糕点,往嘴里塞了一点。

这两人也太大胆了吧!这可是宫宴!

但说实话,在车上时,看着公主和叶奚青一起吃糕点的时候,她就有些眼馋,一直惦记着,回去还能剩多少。

如今塞进嘴里的甜蜜滋味,一点做不了假,三人来回相视,嘿然一笑。

苟富贵,勿相忘啊~

这个宴会上,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事,也就没人注意角落里连吃带拿三人组,除了上官兰翌。

送公主封地,说是很好的事,但也意味着一直常伴君王身侧的公主,要去远行了。

真到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离情别绪,还未真的送别,郦文鸢就感觉一片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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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世间的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她已经不年轻了。

或许有人以为,在她波澜壮阔的一生里,享有的最多,是得到。

只有她回首过去,才发现,自己这一生最习惯的,居然是失去。

现在,她要失去她最爱的女儿了。

或许不能说是失去,只是她的女儿长大了,要独自飞往一个更遥远的地方。

她很想独占女儿的所有情感,但她又切实地知道,女儿的未来,是她抵达不了的彼岸。

既然如此,就让那只年轻的大雁,尽力往北飞吧。

她有丹青之笔,可以永远铭记此刻。

作为御前待诏,上官兰翌在开宴之前,就被要求作画,将今日盛宴,载入画中。

在开宴后,她就认真观察着每一个人,尤其是公主那桌,然后就围观了全程。

上官兰翌压力很大地拿筷子挠着自己的脑袋,仿佛长了虱子,她该怎么办!

画吧,人家皇帝怀念女儿的画册,画这种东西像话吗?

不画吧……她真想画啊!

上官兰翌在理智和渴望中挣扎,突然间,她悟了,谁说画画只能画一张!

她会画一幅阴阳密卷,阳卷,作为《圣母皇帝思子图》,供陛下阅览。

阴卷,自己收藏,谁也不给看!

啊,她真是个天才!

……

宴会缓缓推进,每个人都有秘密,但也有人目睹一切。

等宴席结束,没过几天,就下来了正式任命:将登州作为公主封地,即刻赴封!

满洛京的人,都被惊动了,沿街窜动,观看公主离京。

这倒不是因为永宁公主在京里非常受爱戴,人们想欢送她,实在是这副场景,太壮观了!

一大早,叶奚青就做好了准备,看向关母:“娘,我不是说了吗,穿简单点就行,这一路行进,需要好几个月,会很累的。”

关母头上胳膊上,戴满了大大小小的金银首饰,无比紧张:“这不是你之前的事闹的……我不敢不戴啊……”

叶奚青陷入沉默,回头看向跟着她的“小娘”们,也和她娘一样,恨不得把所有金银细软穿身上,显然是跟她娘学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关家抄家时吓坏了。

关父本来就要完的,被叶奚青一上眼药,完得更快了。

就是完之前还被拷打了一番神药下落,也是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没关系,反正死都要死了,不差这一顿两顿的。

关家倒了,关父敛落来的那一堆歌姬小妾,便没了着落。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女人作为可生育个体,一直被视为一种重要的“可再生资源”。

所以在杀全家这种活动中,一般不会杀女眷,而是把女眷作为“资源”,重新分配。

这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事了,活罪有的时候并不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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