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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好主子。若不是你,奴婢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新萍这孩子的存在,她也必将受苦受难一辈子。”

新萍生在那样的人家,小小年纪的她就已承担起照顾瘫子祖母和疯子爹的重任,还要承受他们的非打即骂。

五年前她被找到时,瘦得皮包骨似的,如同惊弓之鸟,与现在的落落大方天差地别。

“我家阿离福泽深厚,不仅自己有福,还能泽益旁人。你们也是有福的,若不然哪能遇到这样的好主子。”顾如许这话不仅是对夏蝉说的,还有忍春含笑等人。

沈青绿笑笑。

“阿离姐姐笑起来真好看,比以前更好看了些。”顾是知已是妙龄之年,颜控得越发厉害,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沈青绿身上。

众人见之,皆是见怪不怪。

孟氏却觉有些没脸,嗔道:“你也到了议亲之龄,我瞧着阖京上下怕是没有哪家儿郎能入你的眼。”

沈琳琅和顾如许对视一眼,但笑不语。

凤承英跟着打趣,“顾夫人莫要担心,孤以为是知妹妹必有好姻缘。”

“那臣妇就托殿下吉言,早些把这个不省心的嫁出去。”

一室其乐融融,沈青绿满足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似不经意般道:“要说眼下京中亲事被人盯上的,殿下可是首当其冲。”

凤承英自被立为太女之日起,便随凤帝出入朝堂。六年的历练,不仅太女之位稳固,且在朝臣中已树立威望。

如今再无人拿她女儿身说事,倒开始着急她的私生活,比如说娶夫纳郎。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不臊,也不恼,继续逗着阿绯。

“别急,孤心里有数。”

“听殿下这意思,怕是已有心仪之人?”江映水语气急了些,引得慕老夫人轻咳以示提醒。

“算是吧。”凤承英倒也大方,并不否认。

但至于心仪之人是谁,却是没说。

临走之时,她同沈青绿约好,过两日再来看小堂妹,然后又把沈青绿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不知说些什么。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慕妙华是随她一起出宫的,自是一道回宫,见她和沈青绿说着话,便也逮着空和沈琳琅说些私密话。

“你家二郎年轻有为,这几年你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吧,也不知你中意哪家的姑娘?”

一说到家事,沈琳琅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次子年纪轻轻,已升至神武卫参将。忧的是长子学业不济,到现在还未能取得半点功名。

“二郎那性子,若不能找个与他情投意合,怕是不会同意,他的婚事我这个当娘的可能也做不了主。”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可还记得我们年少时,曾戏言以后结儿女亲家。”

“怎会不记得?”沈琳琅笑起来,尔后黯然。“这些年你在宫里,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和陛下……”

慕妙华拉着她的手,压着声,“等阿英亲政了,我和陛下打算出京,到处游历一番。”

她眼眶一红,“那就好,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当年若不是魑王作乱,陛下临危登基,不得不依照先帝旨意娶窦家女,你们本该就是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这世上哪有神仙眷侣,年少时的山盟海誓情比金坚,到如今也是满目疮痍,你如此,我也如此。若还能同路而行,已是难得,糊涂些也未偿不是好事。”

“是啊,如能糊涂些,便也就这么过了。”

自信王作乱后,玉之衡就辞了官,与谢氏一同回了乡。三年前谢氏亡故后,他再次进宫,在崇德巷开办学堂。

这几年来他们常有走动,如朋友之上般相处,倒也还算过得去。

慕妙华观她神色,拍了拍她的手背,“琳琅,你我到了这个岁数,也快知天命,何不由着自己的心?”

“我省得。”她说着,看向沈青绿和凤承英那边。

“方才我与你的儿女亲家一事,我瞧着你家二郎和殿下倒是般配,你看如何?”

“你……你这是何意?”

慕妙华凑到她耳边,低语一番。

她先是惊怔,然后是溢出来的欢喜,“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忧心你……你这些年倒是瞒得紧,在我面前都未失过口风。”

“我不愿做妾,也不愿失了本心自在,只是委屈了我的阿英。”慕妙华怅然着,目光中满是愧疚之色。

“莫想太多。”她反过来拍着对方的手背,“如今也都好了,我真替你高兴。若能和你结儿女亲家,只要孩子们愿意,我自是一万愿意,但这辈分是不是差了?”

“天家不论这些。”

“也是。”

她们不约而同地往那边看去时,沈青绿和凤承英也恰好看了过来,几人的眼神撞到一起,忽地像是有某种默契般,皆是相视一笑。

慕妙华和凤承英将一走,慕寒时就回了府。

沈琳琅可不想做讨人厌的丈母娘,打眼看到自家姑爷进了院子,立马起身走人。

沈青绿抱着孩子,送她出门,再迎慕寒时进门。

慕寒时无比自然地接过孩子,“这个时辰,怎么还不睡?”

“应是人多,她比较兴奋。”

百日的婴孩,头骨已不再软,听到父母说话,好奇地抬头看,黑玉石般润透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

慕寒时将她放到床上解开包被时,她手脚胡乱地动着,越发显得高兴。

“你说爸妈会在哪里?如果所有的空间都有通灵之处,他们会不会收到我们给他们写的信和画?要是他们知道我们在一起,还有了阿绯,肯定很开心。”

沈青绿说着,一时捏着女儿的胳膊,一时又把玩女儿的脚,满眼的欢喜和爱不释手。

她却是没有看到慕寒时眸底的晦色,如极暗的海底。

“无论他们在哪里,只要我们在一起,我想他们都会祝福我们。”

哪怕他们都死了,又何尝不是在一起。

慕寒时看着她们母女,眉眼间全是温柔。

为了这一切,他做什么都值了!

如果父母知道,该是何等欣慰。

*

某市别墅区。

小区管家从一幢房子出来,面上全是惋惜同情之色。

好事的人同他打听,言语间也全是唏嘘。

“养女大前天死的,亲儿子前天走的,他们怎么受得了。”

“这都是病啊,自己生的儿子先天性心脏病,领养孩子怎么也不领养一个身体健康的,也是个有先天性病的,听说一直等肾源都没等到,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怜。”

生离死别,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

雅致的院子里,那一丛竹子不知世间的悲欢离合,不管四季的春夏秋冬,仍然葱翠而生机勃勃。

透过半开的窗户,可以窥见房子里颇为古风的装修,墙上挂着两幅四字联,上联是何以留白,下联是只为青绿。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红木的大书桌前,像是被定住一样,一动也不动,面容像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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