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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有些哭笑不得,“君臣有别,天家从不与臣子论辈分,我是我,你是你,他们不会混为一谈。”
他笑容一收,颇为遗憾地道:“若宸王不是宸王,就是慕家的九爷那就好了,不光是阿英,阿霖也得唤我一声叔叔。”
若慕寒时不是宸王,应该也不会有这门亲事。
他们之所以有缘,全靠那个人有权。
沈青绿如是想着,原本似水的心湖突地涌现莫名的波澜。
尔后,没由来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问自己,真的只有这一个原因吗?
是夜。
夜深人静之时,她却还无一丝睡意。
脑子里好像很乱,但又很清醒。
外面传来似枝落松叶间的声音,她隐有所感。等到有风进来,送来极淡的竹叶香,她立马闭上眼睛。
来人一步步走近,竹叶的香气也越来越清晰。
她无法视人,五官却分外的敏锐。
当男人清冽的气息混着竹叶香温热地袭进时,她心尖猛地一缩,像是被人牢牢地攥住,恣意地把玩着。
那种似痒非痒,似痛非痛的感觉,一时让她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期待还是抗拒。
她不是矫情之人,思及两人终将会在一起,有些事不过是迟早而已,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任由自己的心在别人的掌控中躺平。
慕寒时岂会看不出她是在假睡,幽深的目光将她完全包容。
前世今生的过往如光影斑驳,幻化出一幅幅令人沉迷的画卷,最终两张不同的面孔重叠在一起,一张像面具脱落,另一张强势更替。
错乱的时空中,仿佛只剩下他们。
她轻颤的长睫渐静如羽扇,呼吸也慢慢柔缓,艳丽的脸仿若夜色中独自盛开的荼蘼,等待着不速之客的采撷。
慕寒时喉结滚了滚,眼神已似无边的暗夜,一半是神秘,一半是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心魔战胜理智。
他气息一沉,侵蚀着心心念念的温香软玉。
如金风玉露,再不受尘世纷扰。
第106章 深情缱绻
这种与男人唇齿之间亲密接触的感觉,于沈青绿而言极其的陌生。
但不知怎地,她又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
好像不止是上辈子的梦里,还有这一世的梦中,似乎都曾出现类同的感觉,像是吃了一颗软滑的糖,拉着丝,密密的甜。
男人的气息霸道地入侵着,却带着几分克制。
她躺平承受着,有些晕乎地想着,这样的肢体肌肤的接触,自己好像并不讨厌,心里胡乱地找着理由,以为是对方的容貌身材都是上佳,所以自己才觉得完全可以接受。
等到男人的气息抽离了有一会儿,她才仿佛是被惊动,眼皮动了几下后,缓缓地睁开,看着悬在自己视线上方的脸。
俊美、压抑、如隐忍千年的火山,似是堆积了无数的岁月,已然到了不想再忍的临界点,只消一个契机就会喷涌暴发。
“醒了?”
慕寒时的声音沉而低,说话时故意俯头,先是鼻子一抵,然后薄唇蜻蜓点水般从她唇边与脸颊滑过。
似宣示主权,也似试探,其中夹杂着说不出来的小心翼翼。
她“嗯”了一声,瞧着就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模样,艳色的小脸看着有些木愣,一副摸不着情况的茫茫然。
墨玉般的瞳仁仿佛蒙着一层雾气,湿漉漉的,清澈干净又惹人爱怜,直叫人恨不得掬起捧在掌心中。
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却不见冷场,反倒热度油升。
她似没察觉到慕寒时的眼神与姿势的异样,毫不做作,甚至可以说是很是不雅地打了一个哈欠,嗓音像是在呓语,“我好困,你有事吗?没事我还要睡。”
“你继续睡,我说完就走。”
这怎么能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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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拥着被子缓缓坐起,眼里的雾气已经散去,看着清明澄净,宛如暗夜里最为明亮的星辰。
“你说,我听着呢。”
慕寒时并没有急着说出来意,而是低着眉眼,眼睛里仿佛仅能容纳她一人。
她被看得莫名紧张起来,葱白的手指揪着锦缎的被面。
曾几何时,她因着身体不太好,平日里总在床上躺着,从来都是养父母和养兄迁就她。她就靠坐在床上,听他们说话说事。
是以她对着半边身体都倾过来的人,一时有些恍惚。
好似以前哥哥与她这般相处时,也有过如此姿态,但又有不太一样。如果说哥哥是关心心切,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想占有侵略。
“是不好开口的事吗?”
“不是。”
慕寒时压制着内心疯狂到想不顾一切,立刻马上将人带走藏起来的念头,劲道大到关节泛白的握拳慢慢展开,舒展成如玉如竹的模样。
“我如今现于人前,怕是已是有些人的眼中钉,你若立于我身侧,必会被我所累。我想着你我的亲事暂缓,等事成之后再议,如何?”
这肯定又是试探!
沈青绿有些无语,心道不愧是天家的人,骨子里就是比别人多疑。一步一步的,左试探右试探,还装得如此真诚。
如果一时大意着了道,真同意这个有利于自己的建议,恐怕会失了先机。
“不行!”
她断然拒绝,尔后语气放柔,听着竟有几分情意,“你我既然决定结为夫妻,那便是夫妇一体,自当是有难同当,我岂能坐享其成?我不要等以后,我想尽快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叫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是与你并肩之人。”
妻子二字,听得慕寒时心间激荡,那被压制的疯狂窜了出来,很快凌驾于冷静之上。
“你可想好了?”
她心下叹息,坚定地道:“我想好了。” 网?址?F?a?布?Y?e?ⅰ??????????n?Ⅱ????????????????
慕寒时颀长的身体越往她这边倾斜,幽沉的目光如一张看不见的网,似是要将她罩住,然后收入囊中。
“既已想好,那便不能反悔。”
这人果然是试探她!
沈青绿看着对方眸底的幽火,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男人留下的气息渐渐淡去,夜也重归寂静。
但人心被搅起,如不断晕开的涟漪,再也无法平静。
她索性趿鞋下地,走到外间将忍春唤醒。
忍春揉着发酸的脖子,暗忖自己睡得太死,居然连姑娘起床的动静都没听到,同时又有些纳闷,不解她这个时辰为何还要出门。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我不放心大哥,我过去看看。”
她确实是不放心玉敬贤,却不是出于兄妹之情的担心。
毕竟她为了自己和身边在乎之人的活路,连终身都搭了进去,自然是不能容忍有人坏了自己的事。
玉敬贤身为玉家的长子,又自来得玉之衡和沈琳琅的看重,一应待遇当然是最好。
比起以前不常住在府里的玉敬良,他的院子不光是位置好,布局也极其的雅致,尽显书香门第的低调奢华。
门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