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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掌柜一看到她们,两眼立马一亮,略显肥胖的脸上红光满面着,兴奋地告诉她们,人已经找到。
“找……找到了?”夏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回不过神来。
一路上她们都以为应该顶多是有线索而已,万没想到竟然是找到了人。
“那人在哪里?”沈青绿忙问那掌柜。 网?址?发?B?u?Y?e??????ù???ε?n??????②???????????
那掌柜搓着手道:“人就在后院,说来也巧,他们家乡遭了灾,进京来讨口饭吃。有人瞧着他家女儿眼熟,多了一句嘴,他们就找上门来。”
沈青绿给外面的马二使了一个眼色,马二立马跟进来。
主仆几人跟着那掌柜,去到客栈的后院。
后院是生活之所,有厨房马厩,还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院子正中有一口水井,水井的旁边坐着一家三口,从面貌和简朴粗陋的衣着来看,应是常年劳作的农户。
那掌柜指着其中的少女道:“那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少女坐在那妇旁边,低着头看地,瞧着年岁倒是符合。
夏蝉哪里还忍得住,一步步地上前,轻轻唤了一声,“二丫。”
那少女抬起头来,将整张脸露出来,五官眉眼与画上的女童确有好几分相似。
她身边的妇人一把抓住夏蝉的手,“可算是找着你们了!”
说完,抹起眼泪来,诉说着自己当年之事。
据她所说,她所住的村子离夏蝉的老家不远,夏蝉妹妹失踪的那日正好也去镇子上赶集,赶集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二丫。
“……当时天都黑了,我和我当家赶着路,听到林子里有孩子哭。我还思量着莫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我当家的胆子大,非要去看一眼。也是这孩子命大,若不是碰到我们,怕是夜里要被野兽给吃了。”
夏蝉看着那叫花儿的少女,身体都在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沈青绿见状,替她问那妇人,“那你们后来有没有打听是谁家丢的孩子?”
那妇人原本看到夏蝉都是一惊,在看到沈青绿之后眼珠子一时都忘了转,“我滴个亲娘,这怕是天上的仙女……我家花儿有福了,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我们得问清楚了,才知道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对,对。”那妇人一拍大腿,一副痛心难过的样子,“我当家的问了好几天,一直没人来找。这孩子看着挺乖的,但是问什么都不知道,分明是个傻儿。我们想着怕是被人故意扔出来的,索性也就不找了,当成自己的孩子养着。”
听起来挺合理的,她说的村子也好,经过的林子也好,夏蝉都知道。
“二丫,你看看我。”夏蝉声音抖着,“我是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
那少女摇头,“我不记得了。”
吐字还算清楚,听起来不像痴傻之人。
“早年我们养着这孩子,不知被多少人笑话,说我们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就捡个傻子养。”那妇人说着,眼泪流下来,“好在老天保佑,这孩子一年比一年好,就是不记得以前的事。”
傻子变好这种事,沈青绿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不是巧,这是借尸还魂。
那这个花儿呢?
是真的傻子变好,还是根本就不是傻子。
那妇人眼珠子一转,一把将女儿拉起来,撸着袖子就要给她们看,“你们看,她这胳膊上的疤,是不是和你们要找的人一样?”
沈青绿用眼神询问夏蝉,夏蝉轻轻点头的同时,眼眶里全是泪。
“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如若不是老家遭了灾,我们也不会进京,也就不会知道还有人在找花儿。”那妇人把花儿的手放在夏蝉手上,哽咽着,“我们养她多年,本也不求她回报。只要她找到家人,以后过得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花儿也跟着哭,泪眼巴巴地看着夏蝉,“姐姐。”
夏蝉刚要要应声,忽然想到什么,道:“二丫身上还有一个胎记,我要看一看。”
那妇人一愣,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出。
人在六神无主时,下意识会看向能为自己拿主意的人,当她的眼神像不经意地往上看去时,沈青绿也用余光扫向二楼的客房。
“……你们那上面也没说有胎记……”
“是没说,就是怕有人假冒,所以留了一手。”沈青绿的语气极淡,对那掌柜道:“可否寻个地方让我的人带她下去看一看?”
那掌柜十分爽快,将人领到一处空房。
没过多大会儿,夏蝉和那花儿出来时,激动的神情已平复许多,朝沈青绿摇了摇头。
沈青绿对那妇人道:“不好意思,你女儿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怎么不是?”那妇人焦急着,“你们看这长相,还有这胳膊上的疤,全都能对得上。说到胎记,我约摸记着一开始好像有的,长着长着,许是淡了没了也说不准。”
“那你说你记得那胎记在哪?”
那妇人拼命给女儿使眼色,皆无回应。
不是她女儿不想回应她,而是夏蝉看的是背,至于背上哪里,被看之人哪里知道。
夏蝉已冷静许多,看向那花儿的目光中有不舍、有遗憾,还有惋惜。
“姐姐。”那花儿抓着她的衣袖,“我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总觉得我应该有个姐姐,你能不能带我走,就把我当成你的妹妹……”
“我不能。”她将那花儿的手扯开,然后把自己的钱袋子拿出来,塞到对方手里,“这些钱你拿着,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
沈青绿没有制止她,而是转身给了那掌柜的十两银子,以作这次提供线索信息的报酬。
那掌柜的没有拒绝,立马将银子收下。
那妇人推了自己的男人一把,那男人欲过来拦她们,被马二给挡下。
马车年轻力壮,往那里一站倒是有些能唬人。
“这位老哥,我家姑娘说不是,那就不是,你们莫要纠缠。”
“后生,你帮我们给你家姑娘说说,这相逢是有缘,我家花儿就算不是她要找的人,她能不能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可怜可怜我们,赏我们一口饭吃。”那妇人抹着眼泪说,瞧着很是可怜的模样。
马二摇头,“你们得了银子,见着好就收,否则真要纠缠,惹恼了我家姑娘,招来衙门的人,那就不好了。”
那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默不作声。
沈青绿和夏蝉出了客栈,还能听到那花儿喊“姐姐”的声音。
夏蝉面露不忍之色,频频回头。
等马二出来后,主仆俩上了马车,她才自责地道:“姑娘,奴婢知道她是假的,是冒充的,还可能是骗子,但她长的很像二丫……若是二丫还活着,或许和她长得很像。”
“不打紧的,人心肉长,爱屋及乌,你给她银子,买的是自己的心安。”
“幸好姑娘有先见之明,让奴婢瞒下最重要的一点。”夏蝉擦着眼泪,“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