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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作画,画里的人一身绿衣,未施脂粉,看着和她长得很是相像。

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远去的马车。

她不愿意相信,上辈子认定的对自己最好的两个人……难道都是假的吗?

忽然她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立马换上娇羞含情的模样,掩着面离开。

*

镶着宝石的镜子里,照出一张紧锁眉头的美人脸。

那些许的愁绪未损艳色半分,反倒有种别样的风韵,似原本正绽开的娇花,不知为何蜷缩起花瓣来,越发让人想采撷疼爱。

“姑娘,你是不是在为慕大人烦恼?”夏蝉观察着她的脸色,拆发的同时,小声问她。

她“嗯”了一声。

他们是什么关系?又是哪种交情?那个人是怎么说得出和她聊天很愉快,以后还会经常来找的混账话的。

还没完没了了!

她不愉快,一点也不愉快。

“原本我还指望着那些传言能让他忙些日子,没想到他一句已有心悦之人,把我给将住了。”

“姑娘不想知道他心悦之人是谁吗?”

还能有谁?

“我知道。”

“姑娘知道?”夏蝉惊讶了一下,很快又觉得理所当然,这种事确实再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那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给他找事,省得他还太闲来找我。”

夏蝉心道,原来姑娘这么讨厌慕大人哪。

难怪。

很显然她误会了。

她误会沈青绿所谓的知道,是指知道自己就是慕寒时口中的心悦之人。而沈青绿也同样误会,误会她明白自己所有的事。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忍春进来。

“奴婢不敢离太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慕大人走后,棠儿姑娘一脸的春色,想来很是欢喜。”

这么说来自己白费心机一场,合着还成全了他们?

镜子里的美人儿木着脸,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像个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的木头美人。

沈青绿看着这样的自己,忽然笑了一下。

她示意夏蝉附耳过来,小声交待一番。

*

神武营里管饭食,上官和下官吃的一样。

营里世家子弟多,若有吃不惯的人,也可让家里人送些吃食过去。便是吃得惯的,偶尔也会打些牙祭。

沈焜耀身上右将军,却很少搞特殊,向来都是和下属们同吃。

这般情形之下,沈青绿想送些吃食过去,自然不好打他的名号,所以借口当妹妹的心疼兄长,对守门的侍卫说是送汤给玉敬良。

玉敬良和慕霖程英常在一起,他们当然也有份,但是慕霖说有事走不开,没有过来,来的只有程英。

一听是她亲手熬的汤,玉敬良很是欢喜,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满口的夸赞,直把她的厨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堪比宫里的大厨。

“比御厨还是差得有点远,胜在心意难得。”程英说。

玉敬良不服,“我也进过宫,宫里的汤就那样,冷的不说,还有一股子腥味,哪里有我家阿离煮的汤好。”

“那是给你们喝的,给陛下的汤你喝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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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玉敬良嘿嘿一笑,嘟哝一句,“你不也没喝过。”

程英像是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喝汤。

小辈们有了,长辈们那里就不好落下,沈青绿顺理成章地给沈焜耀和慕维也送了汤,甚至说走不开的慕霖也有份,那剩下的人呢?

她装作有些为难又懂事的样子,向玉敬良讨主意,“二哥,你说舅舅和慕侯爷那里都送了,慕九爷那里要不要送?”

玉敬良当即表示,要送。

“真的要送吗?”她似是还在纠结,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

她这般表现,让玉敬良以为她是在害怕慕寒时。

玉敬良挠了挠头,“慕九叔看着面冷,实则还算好说话,不过他确实不太与人亲近,你便是送了,他或许也不会喝。”

“那要不算了?”她像是如释重负般,正想着话锋一转,拿规矩和两家的交情说事时,就听到程英说,“九叔不挑食,他肯定会喝的,我去给九叔送。”

沈青绿不信有的人一看就是不好侍候的主,不可能不挑食,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却还不忘使些心计。

“程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说是我送的,我怕慕大人嫌弃,要不你说侯府送的,可好?”

程英应下了。

那汤很快送到慕寒时面前,鸡为底,好几种药材为辅,光是闻着味儿,他就知道有哪几种药材。

这是他以前最常喝的汤,也是他的阿朱最擅长的一道汤。

“阿离怕你嫌弃,让我说是侯府送来的。”程英说。

“我知道了。”

汤一入口,久违的滋味中隐有一丝丝说不上来的杂味,像某种极淡的药味,也像是火候没掌握好的一点点焦糊。

慕寒时又喝了一口,细细回着味。

半晌,他幽静的眼底像是被风吹皱的湖水,荡漾着潋滟的精光。

第76章 绿茶男

*

鸡汤炖的时辰长,鸡的鲜味全渗进汤里,混着那几种药材的味道,鲜中带着一点清苦,却有回甘。

慕维才尝了一口,紧接着是赞不绝口。

“听说是那孩子亲自熬的汤,确实是用心了。”

坐在他对面的,是慕霖。

慕霖默默地喝着汤,尝出了汤的味道,也品出自己心情的五味杂陈。

少年甫一情窦初开,遇上契合自己心意的姑娘,从一开始的误会到出身的悬殊,再到身份的峰回路转,不断的起伏,直叫人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原以为真假玉家女的事一出,是柳暗花明又一明,不想遭到母亲的反对,紧接着沈家出事,父亲也不支持自己。

纵是道理都通,大局也明白,但因为太过年少,心里的那道坎该过不去,还是过不去。哪怕是已经顺从父母的意思,依然不愿接受事实。

“那孩子是个不错的,半点也看不出以前是个痴傻之人。模样自是不必说,性子不像她娘,倒是有几分像你沈家叔母,将来必是个镇守后宅的好手。”慕维感慨着,觉得有几分可惜。

慕霖心绪翻涌,下意识问道:“沈家未必再出事,父亲您也觉得她是个姑娘,为何要为一件有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杞人忧天?”

慕维一听这话,不答反问:“你可知我为何娶你母亲?”

“自是两情相悦。”

阖京上下谁不知慕家娶媳不重门第出身,当年江映水能进门,是因为慕维自己看中了她,而非宁氏做的主。

而慕霖身为他们的儿子,当然也知道。

慕维微微一笑,“算是你娘有情,我有意,但也有别的原因。那时储君之争激烈,朝堂上明争暗斗,不知多少阴谋诡计。我的亲事被人盯着,或沦为别人的筹码,或间接成为别人的棋子,一旦选择有误,势必落入别人的算计之中。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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