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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吗?

“娘,你看棠儿姐姐的眼神,她好像很恨你。”

沈琳琅听到沈青绿的低语,下意识朝玉流朱看去,自是看到那未来及收回去的怨恨之色,心下惊愕。

“棠儿,你恨我?”

玉流朱哪会承认,拼命摇头,“娘,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不是您的亲女儿,我为什么不是?”

“你生来就不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沈青绿似在低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是娘的女儿,却被人换走,还成了傻子?”

沈琳琅被这话一刺,心肠再硬,对玉流朱道:“你是玉晴雪的女儿,我留你不得,你和她们一起走!”

说罢,再不看她一眼,扭头就走。

她将将压下去的怨恨又起,浮现在眼晴里,看着沈青绿,“阿离妹妹,你就没有想过,我们就这样走了,父亲能好受吗?

你与父亲本就没什么父女之情,父亲是孝子,他一想到这个家是因为你被认回来而散的,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想多了。”

沈青绿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目光又冷又黑,像极寒之地的冰窟窿。

她心生悚然之感,莫名觉得发慌。

这个表妹到底想做什么?

*

“我不回平阳!”

玉晴雪一听谢氏要带自己回老家,反驳的声音又尖又利。

谢氏心力交瘁着,一脸的灰败,“事已至此,我们再留下来,只会让事情更糟。晴雪,你听娘的,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就是因为听你的,才落到这样的下场。”玉晴雪烦躁着。“我不走,说什么我都不走,她沈琳琅有什么了不起的,方姐姐比她好一百倍,她父亲还攀上了贵人……”

“你是嫌还不够乱吗?你少说两句!”谢氏恨不得捂她的嘴。

她不情愿地闭嘴,眼珠子转着,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玉流朱。

玉流朱比她还不甘心,更不可能回平阳。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暗骂一声蠢货。

半晌,道:“若不是你将那方姑娘招来,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为今之计,若想让我娘消气,还得从那方姑娘下手。你们与她颇有交情,不如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自己将那传言收回去。”

“这样能行吗?”谢氏有些犹豫。

“我了解我娘,她最是看重父亲,之所以大动肝火也是因为我父亲。你们只要劝服那方姑娘,她自会消气。”

玉晴雪不满地嘟哝,“要我说她就是善妒……”

她话还没说完,猛不丁被玉流朱阴沉的眼睛一瞪,立马止住话头,赶紧去写信。

信写好之后,玉流朱将秋露叫进来,如此这般交待一番。

秋露以前为了调去流芳小筑,没少在玉流朱面前示好,也曾替这位前大姑娘做过不少事。

当然玉流朱选她,还有不得已的原因。

秦妈妈出不去,登枝是沈家的家生子,眼下什么事都不好说,李嬷嬷年纪大,还要照顾谢氏,也唯有她能用。

然而有些人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她早已向沈青绿投诚。

那两封信很快摆在沈青绿面前,包括她们说的话,也经由她的口,传到沈青绿的耳朵里。

沈青绿让她去找个地方躲起来,暂时不要露面。

“大姑娘,奴婢要躲到什么时候?”

“时候到了,你自会知道,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

她心下大喜,满心期待地退出去,与守在门外的夏蝉打了一个照面,眉宇间难掩喜色,不无炫耀地道:“我以前就想着,咱们姐妹一场,若能一直在一起,那该多好。”

夏蝉笑笑,没说什么。

等人一走,立马转身回屋。

沈青绿正在看信,漆黑的眼眸中不见喜怒,只有越发寒重的冷意。

一连将信看了两遍后,她沉思半晌,再对夏蝉耳语一番。

夏蝉领命而去,一路避着人,直奔马市。

这一去一来的费时近一个半时辰,回府后依然避着人,还未近正院感知到气氛的不对,照着自家姑娘的交待,将红丝带挂在那合欢树上。

正屋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顾如许愤怒的声音,“你们当真是好手段,竟然将我们沈家上下骗得团团转。”

屋子里沈玉两家人难得齐聚,连借口闭门读书的玉敬贤都被叫回来,但这一次却不是团圆,而是对质算账。

“不关衡儿的事,是我糊涂,亲家嫂子,你要打要骂尽管冲着我来,我老婆子什么都受着。”谢氏哽咽着,几乎快站不住。

她的身边是玉晴雪和玉流朱,但却无一人扶她。

玉之衡倒是想过去,无奈在沈焜耀锐利的目光中举步维艰,连动都不敢动。

沈焜耀未去将军甲,瞧着分外的威风赫赫,将随身携带的佩剑看似寻常的搁在桌上,却昭示着杀气重重。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骂你吗?”顾如许冷笑一声,对谢氏说话哪里还有半分尊敬,“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长辈,笃定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讨人嫌。”

谢氏哀伤着,“亲家嫂子……我知道你有气,我说了,我不留在京中碍你们的眼,我这就带晴雪和棠儿回平阳……”

“娘……”玉晴雪不敢大声说话,“我是出嫁女,哪里用您费心,我自有去处。”

如果她不走,那她的女儿玉流朱也不可能走。

玉流朱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现在自有去处了?当年苏家出事后,你怎么不说你有去处?”顾如许怒极反笑,碍于礼数规矩,她不好对谢氏做什么,但对于玉晴雪,她可是半点也不手软。

响亮清脆的耳光声在屋子里回荡时,沈青绿已透过窗户看到那合欢树上的红丝带。她不动声色地退到窗边,一直等在那里的夏蝉赶紧信递进来。

她背着人将信拆开,快速看完之后还回去,再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长辈们除了谢氏和玉晴雪外,皆是坐着。而小辈们全站着,她所在的位置,正好在玉敬良和沈长亭旁边。

“阿离,你是不是觉得闷得慌?”玉敬良以为她去窗边是透气,还当她受不住这样的气氛。

她轻轻点头。

兀地朝对面望去,正好和玉流朱的目光碰上。

这一屋子的人,玉流朱最注意的就是她。她从对方惊疑不定的眼神中,猜到自己方才做的一切应该都被看去。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徐嬷嬷闪身进来,凑到顾如许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将什么东西交给自家夫人。

顾如许沉着脸,把东西打开一看,看完之后一拍桌子,指着谢氏的鼻子,“你当真是好,佛口蛇心,难怪能教出心肠歹毒的女儿!”

谢氏刚要争辩,猛然看到她手里的信,大惊失色。

她把信塞给沈琳琅,“琳琅,你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骗你的?”

沈琳琅白着脸,将所有的信看完后,像是被人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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