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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去问你父亲,让他告诉你,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青绿似是极其的恼怒,发狠般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掀翻在地,瓶呀凳啊的碎的碎倒的倒,很快一片狼藉。

出完气后,还指着玉晴雪的鼻子,“我父亲最在意的就是我娘,他与我娘夫妻恩爱。不像你,和你的丈夫大难临头各自飞,一个回了娘家,一个在流放之地还与人生儿育女。我知道你羡慕,你嫉妒,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我不会相信的!”

说完,她拂袖而去。

玉晴雪看着被她糟蹋过后的屋子,恨从心来,“这个孽障当真是反了,还敢对我动手,当初我就应该一把将她掐死!”

“夫人,您小点声。”秦妈妈脸都变了,赶紧劝她。

今时不同往日,主子的日子难过,当下人的更是如履薄冰。

“连她都敢打我,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还有那个沈琳琅,这些年压着我哥,可怜我哥被她赶去书房,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眼睛时迸发出异样的光来,然后下床铺纸磨墨,将写好的信封让秦妈妈送出去。

秦妈妈有些犹豫,“夫人,这妥当吗?”

“有什么不妥当的!”她红肿有伤的脸因为恨意与疼痛而扭曲,极其的丑陋不堪,“我让你送你就送,快去!”

夜色沉沉,右厢房和那后面屋子都没有动静,像是都已睡下。

秦妈妈皱着眉,摇了摇头。

她趁着黑暗的掩护,往府里的后门走去。

这些年来她出入玉府,大多数都是从此门而出,当她和往常一样穿过一道月洞门时,眼前忽地一亮。

夏蝉提着灯笼,像是在等她。

她望着夏蝉身后的人,大惊失色。

那艳绝的长相,分明是她曾经看惯的,不止是从这张脸上,还有另一张脸上,但却好像与她常看的两张脸完全不同。

五官没什么变化,变的是神情,似是绽放的牡丹失去原本的姹紫嫣红,被黑暗染成墨一般的成色,诡异却仍旧美艳。

“这么晚了,妈妈是要去哪?”

“奴婢……奴婢是想去看看奴婢的家里人。”

沈青绿不欲与她过多废话,“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搜。”

她心下一紧,正犹豫着,沈青绿已到她跟前。

“我可是记得,从前妈妈惯会使这一招,每逢祖母来看我,必是要搜一番。”

倒是搜出来一些东西,比如说谢氏给的点心,或者是逢年过节给的红封。

“大姑娘,奴婢就是个下人,行事都听从主子的吩咐……”

沈青绿已将手伸到她面前,“所以我没打算为难你,你自己交出来,或是说出来就好。”

她无法,只好将那信拿出来。

夏蝉也已过来,提着灯笼照亮。

沈青绿就着灯笼的光,将信看完后问,“这信要送去哪里?”

“马市的方家布行。”

秦妈妈的心七上八下着,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谁知沈青绿将信重新装好,还给了她,“我说了不会为难你,你就照着玉晴雪的吩咐将这信送出去,不要与她提及我看过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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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连点头,赶紧应下。

“我这个人最是不喜欢耍心眼,妈妈最好是听我的话,否则阳奉阴违与你家主子通气,我惩治不了她,难道还打杀不了你吗?”

“大姑娘放心……奴婢谁也不会说,这事就烂在奴婢的肚子里。”

沈青绿似是对她的识相还算满意,摆手让她走人。

她纵是再疑惑,也是半个字不敢问。

她走后,夏蝉问出了她的不解,“姑娘,你明知那信不妥,为何还让她送出去?”

“附骨之疽,当用猛药。”

夏蝉闻言,若有所思。

灯笼的火在夜色中如萤火踽踽,一如被它引路而行的主仆二人。一阵风过时晃了一下,她稳住灯笼之时,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身边的沈青绿。

沈青绿看着不远处的人,满心的无奈。

有些人天生似乎更适合黑夜,哪怕白日里清冷出尘,重归阴暗之中,竟是如此的相得益彰,暗黑又疯批,眉眼和骨子都透着不正常。

“慕大人好雅兴,小心夜路走多了遇到不该遇到的东西。”

“你是吗?”

“……”

巧了。

她还真是。

“我家不算小,那些亲戚都住在西边的静心院,慕大人别走错道,小心迷路。”

沈青绿说完,递了个眼色给夏蝉。

夏蝉立马打起灯来,低着头扶她往前走。

她们经过慕寒时身边时,被叫住,“且慢。”

须臾,慕寒时已至她面前,“伸手。”

她不动,木着一张脸。

灯笼的光打在她脸上,如明珠照玉,眉眼间更显瑰丽之色,极尽的艳绝无双,额间盖着紫痕的花钿竟然有几分突兀。

两人面对着面,明明是对峙之态,却分外的相得益彰。

慕寒时半低着眉,眼睛里全是她。

一声似鸟鸣的叫声响起时,她忽地感觉胳膊被人捉住,然后手上一沉。

她低头看去,是个精巧的瓷瓶,闻着有股淡淡的药香,和之前慕霖托玉敬良给自己的那瓶药一模一样。

第53章 红粉骷髅

唯一不同的是,这瓶身上写着两个字:灭瘢。

清竹气瞬间淡去,她再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慕寒时的身影,唯有夜色如水。

“这位慕大人,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夏蝉嘀咕一声,问她,“姑娘,这药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她摇摇头,也是满心的怪异之感。

一回到住处,她将两瓶药放在一起比较,从瓶身制式上来看没有任何的区别,瓶子里的药膏气味闻着也是一般无二。

“姑娘,这两瓶药瞧着竟是一样的。”夏蝉似是想到什么,喃喃:“那位慕大人到底是何意?”

沈青绿也想问。

慕霖给她送药她能猜到是为什么,但那个慕老九是什么意思?

她凝着好看的眉,将手中的瓷瓶翻来覆去,除去那两个字外,并没有其它的信息,将那瓶身上的字擦去后再看,根本不分彼此。

如果慕寒时真想害她,以对方那神出鬼没的身手,大可以不惊动任何人,无声无息地取她性命,完全犯不着费这样的周章。

若这药没有问题,又实在是说不通。

她琢磨之时,无意识地把玩着两瓶药,等回过神来已将它们混淆,分不清哪瓶是慕霖送的,哪瓶是方才慕寒时给的。

“都放起来吧。”

“二公子不是说这药对袪疤极有功效,姑娘不用些吗?”

“谁知道哪一瓶是二哥给的,还是小心些为好。”

“姑娘是怕慕大人送的药不妥当?”夏蝉有些纳闷地问。

沈青绿不置可否,尽管她认为慕寒时想害她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是她这样的惜命之人。

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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