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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去看玉流朱。
玉流朱脸上泛起苦涩感,小声道:“娘,纵是没有梦里的事,恐怕慕世子对我也是无意。今日他应是没怎么看我,全看阿离妹妹去了。”
沈琳琅一听,表情立马变了。
*
一夜小雨浠沥,谢氏几乎没怎么睡好,天还未亮就起了床。
她收拾妥当后,径直来到左厢房。
听到沈青绿已醒,这才进屋。
沈青绿也没怎么睡踏实,任是谁不仅换了天地,还换了身体都不可能没心没肝地睡得着,她是折腾到大半夜才合眼,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眯了会。
谢氏掀帘进来时,她正没什么精神地打着哈欠,却在刹那的工夫迸发出耀眼的光彩来。
“祖母!”她一脸的天真敬慕,当下不顾自己身上仅着单薄的寝衣,立马趿鞋下地,欢喜地朝谢氏奔去。
谢氏一夜的煎熬难受,像是瞬间消散了去。
内孙外孙加起来,她膝下一共四个孙辈,却没有一个养在她的身边。
玉敬贤打小性子沉稳,一直被玉之衡带在身边教养,她插不上手。而次孙玉敬良因天生顽皮,深得沈家人的喜欢,几乎是在将军府长大的。至于玉流朱,更是不用说,那可是沈琳琅的心尖肉,一应照顾都是亲历亲为。
只有沈青绿,是第一个留在她身边的孙辈,哪怕才一晚而已。
“早起凉得很,赶紧穿上衣服,莫要着了寒气。”
夏蝉已取来衣裳,帮沈青绿穿上。
沈青绿一直看着谢氏,像是生怕人会突然不见似的,“祖母,我昨晚做梦,梦到你躲了起来,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孩子必是怕被人抛弃,才会如此吧。
谢氏这般想着,郑重承诺,“阿离莫怕,祖母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沈青绿看了一眼窗外透进来的光,估摸着时间,面上却是认真的模样,“我想找到祖母。”
她指了指屋子里可以藏人的地方,道:“祖母躲起来,阿离找。”
谢氏怔了怔,在看到她眼里的期盼后,慈爱地笑了笑,真的躲到了床的后面。
“你们也去。”她对李嬷嬷和夏蝉说。
谢氏都躲去了,她们自是没什么说的,当下一个躲去柜子后,一个也藏在桌下面。
躲到柜子后面的人是夏蝉,这个位置有点显然,一眼就能看到。她好像很不满意,指了指柜子里面。
夏蝉虽不解,却还是照做。
几人藏好后,她像个孩童般,“你们藏好,不许出声,我要来找了!”
说是找人,其实她是在等人。
果然,玉晴雪来得很早,也来得很巧。
“怎么就你一个人,夏蝉呢?”她见屋子里没有其他人,问沈青绿。
再看沈青绿头都没梳,道:“阿离,你过来,娘给你梳头。”
沈青绿像个傀儡般,由着她折腾。
她应该也是一夜没怎么睡好,眼下明显有青影,“阿离,娘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你说什么?”沈青绿终于有了反应,问她。 W?a?n?g?址?f?a?布?y?e???f?ū?w?ě?n?????????????c????
她有些惊讶沈青绿终于和自己说话,却也没有多想,更不知这是个坑,一头跳了进去,连忙道:“你忘了不打紧,娘再和你说一遍。你要记住,你是府里的表姑娘,不是玉家的姑娘。若不是你沾了你棠儿表姐的光,必是要被送去流放之地受苦的。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要记得对她感恩戴德。”
“什么是沾光?”
“沾光就是你受了她的恩惠。”
狗屁的恩惠!
到底谁沾谁的光?
“什么恩惠?我没看见。”沈青绿作疑惑状。
玉晴雪一心想将自己的意愿加诸到她身上,压根不知道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一股脑地对她耳提面命。
“你不懂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你棠儿表姐是玉家的大姑娘,你和她不能比,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越过她。”
沈青绿闻言,暗自冷笑。
如果她真是个心智不全的,还真会被这样的鬼话洗了脑。
可惜了,她有脑子!
她慢慢地起身,朝床后面走去,在看到谢氏之后,满眼的天真烂漫。
“祖母,阿离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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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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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青色的床帐,将谢氏的面色衬得更加阴沉。乍然间眼前出现一张懵懂依赖且欢喜的脸,回过神后想挤出慈祥的模样来,只有勉强和古怪。
玉晴雪进来时,她第一时间原本是要出来的,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迟疑了一下。许是心底存了疑,也许是想证明什么。
那一刹那的犹豫,像是在探寻未知的秘密。
当玉晴雪主动提出给沈青绿梳头时,她还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想转而就听到玉晴雪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若是不知内情的人听了,必会觉得身为一个和离归家之人,玉晴雪不仅懂事,还知分寸,但对于一个知晓缘由的来说,则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这哪里是懂事,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更不是什么知分寸,而是得寸进尺!
沈青绿不管她脸上交织的错愕与勉强,还在那里目光晶亮地看着她,黑漆的眸中似有斑斓华彩,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干净,其中的敬慕与亲近让人分外的心疼,莫名想落泪。
“我找到祖母了,祖母以后是不是都不会不要我?”
“阿离,你发什么疯……娘,您怎么在这里?”
玉晴雪还当沈青绿是发了痴病,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从床后面出来的谢氏。
谢氏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心惊着,愕然着,发着怔。
沈青绿仿佛对眼下的情形一无所知,还在兴致勃勃地去找李嬷嬷和夏蝉。
不多会儿,两人也被找出来。
玉晴雪看着她们,越发的惊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故意算计她?
她下意识去看沈青绿,但见沈青绿正和夏蝉在说话,“夏蝉,我把你们都找到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姑娘真厉害。”夏蝉小声地夸着,还当她教沈青绿处处以玉流朱为重,是一片慈母之心,有些不明白谢氏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李嬷嬷是谢氏的心腹,自是知道当年的事,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半晌,谢氏深吸一口气,叮嘱夏蝉好好照顾沈青绿,才对玉晴雪道:“你跟我来。”
母女俩去的是正屋,令所有的下人都不许跟着,关上门,方能说实话。
谢氏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少有的凌厉不悦,“晴雪,阿离刚灵醒,你怎能和她说那样的话?什么叫她沾了棠儿的光,你还让她对棠儿感恩戴德,你是怎么想的?你说这话时,难道不觉得亏心吗?”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玉晴雪不会承认自己的私心,委屈地替自己辩解,“阿离长的像我,容貌出众,我是怕她仗着长相不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