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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
到了一栋白色独栋楼下停下,唯一的车库里还停着彭先泽的车,彭先泽看来是走路回去了。
梁菲示意周泊言停在路边的社区车位,两人下车,往回走一段,打开家门,周泊言随后进去,抬眼看去,两层楼,现代化的装修风格,白色为主。
梁菲把手机插上电,等了几秒摁了开机键,有两个小时前周泊言给她打的电话,“我手机没电了。”
周泊言只是看着她。
说完这句,突然的安静。
过了会儿,梁菲说:“你吃饭了吗?”
周泊言在吧台上坐下,“没吃。”
梁菲进了厨房,“吃面吗?”
周泊言说:“可以。”
梁菲系上围裙用一只奶锅烧开水下了挂面,挂面是前两天在中国超市买的,洗了番茄,打了两个蛋,另起一个平底锅,炒了番茄炒蛋做浇头,两个锅并行,做饭的姿势很娴熟,番茄炒蛋出锅,那边挂面煮好了,用冷水一过,红汤底,浇上浇头,再配了两碟小菜。
周泊言尝了一口,眉眼稍霁,面条用冷水一过清爽劲道的口感,番茄炒蛋炒得很好,酸甜可口,眼神慢慢变得柔软。
等周泊言吃完面,梁菲手撑在吧台上喊了一声,“周泊言。”
周泊言抬头看她。
梁菲说:“你还没回国吗?一直在这边出差?”
周泊言说:“我从纽约过来,你妈妈好点了吗?”
梁菲没多想周泊言怎么又从纽约回到旧金山,“医生建议保守治疗,妈妈出院了,我请了三个月的护工,住院的时候我妈和舅舅为独立病房的事闹得不开心,他们心疼我,舍不得花钱,独立病房不能报销,普通家庭过日子自然是要精打细算的,我也不可能跟他们说这是一个朋友照顾安排的独立病房,试想什么样的朋友会这样照顾,他们会多想,我才给你打了那个电话,抱歉,我的语气不好。”
周泊言本来觉得这事搞砸了,没考虑到梁菲家里的情况,没想到被梁菲抢先说了抱歉,反倒让他不知道怎么接话,既然梁菲把这事揭过去,他也不再说什么,“不说这些了。”
梁菲说:“那你来做什么?”
周泊言说:“来看看你。”
梁菲一瞬间心思通透,“你专门从纽约飞到旧金山来看我?”
周泊言只是看着她。
梁菲低头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过来看看我,没有必要好吗?周泊言,我们都知道问题在什么地方,你不要总是给我希望,我们之间也没办法做朋友,何况我们现在隔着太平洋,一年见上一面都奢侈。”
不仅何香琴会多想,梁菲也会多想,周泊言做得太超过一个普通朋友,什么样的朋友会专门从纽约飞到旧金山来看她?林林总总更像是男女关系的相处方式,要这是周泊言做朋友的方式,梁菲做他的朋友都太辛苦了,对周泊言来说也许照顾一下朋友是顺手的事,那几天的独立病房就是何香琴一个月的工资,梁菲没有机会还这样的人情。
她还得起的周泊言都不需要,继续来往只能是占他的便宜,她不能心存侥幸,也不能试图在周泊言身上贪图什么,哪怕是一些经验和认知,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告诉她,她这艘船上只有她自己,她不能冒险把船交给别人来掌舵。
她已经冲动了两次,一次是把周泊言的微信拉黑,第二次是转账给周泊言,这些事情处理得都非常幼稚任性,周泊言要是想让她在行业内混不下去太容易了,不如把话说清楚,好聚好散。
第61章 筹码
周泊言被自己气笑了,大老远跑过来看她和其他男人出去吃饭,听她说这些。
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被人打了一巴掌,打得角度出奇的刁钻,这么刁钻的人才,可得好好研究一下,周泊言安静地看着梁菲。
梁菲看了回去。
明明他坐着,她站着,梁菲却有被居高临下审视的不安。
这不是职场,他也不是他的老板,她在怕什么。
过了十几秒,败下阵来,周泊言的目光太过锋利,像是一把淬炼过的刀,锋芒逼人,不可直视,什么秘密都逃不过法眼,也可以杀人于无形,死得悄无声息。
梁菲低头避开目光,收拾餐吧上的碗筷,扔到洗碗机里,才转过身来,“你晚上住哪,订酒店了吗?”
周泊言没搭理这话,环视了一圈,“你不带我参观一下吗?”
梁菲没动,“时间不早了。”
周泊言说:“带我参观,梁菲。”
这句话带了一点命令式的霸道,梁菲嘴唇微张,拒绝的话没说出口。
这套房子一楼格局一目了然,转角客厅,餐吧和厨房连通,卫生间在西北角。
梁菲带周泊言上二楼,楼上有三个房间,两个房间空着,梁菲的主卧带步入式衣帽间和洗手间,洗手间有一个大浴缸,大浴缸正对着落地玻璃窗。
房子的设计不仅衣帽间里落地镜占满墙,洗手间里的镜子也奇多。
周泊言眼神扫过洗手台上化妆品,站在洗手间门口,忽然开口,“你和彭先泽怎么回事?”
梁菲一愣,她觉得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她抿了抿唇,“不关你的事。”
周泊言浑身的低气压,声音低沉,“你们俩都在旧金山,年龄相仿,互相照顾也挺好。”
梁菲抬头直视他,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岔到这里,她干脆一鼓作气,不仅没解释,还火上浇油,“我和彭先泽今天约会了,我对他有好感。”
周泊言脸色铁青,一瞬不瞬地看了她一会儿,一句话不说,转身进了卫生间,打开镜子旁边的柜子,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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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菲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到后背一凉。
柜子里没有,周泊言又拉开抽屉,目光扫到一只粉色的瓶子,从抽屉里拿出来,也没避着梁菲。
一步步走过来,梁菲汗毛倒立,脚尖绷直,不自觉往后退,直到小腿肚贴到床尾。
周泊言走过来一把推倒她,摁在床上,低头就吻了过来。
梁菲侧了侧头,躲了一下,吻落在了耳侧。
周泊言手撑在她两侧,低头看她。
梁菲也看他。
周泊言目光沉沉,“你想玩就玩,想撤退就撤退,一会儿把我拉黑,一会儿给我转账,你把我当什么?我第一天就跟你说过想后悔,太迟了,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产生了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错觉?”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重量,男人的身体滚烫,梁菲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掉在暴晒马路上的棉花糖快融化了。
周泊言的吻像暴雨一样落下,梁菲无法动弹,身体被压住,手被摁在两侧。
他本来就是高大强壮的类型,肩膀宽阔,运动强度大,饮食|精细,全身都是坚硬的精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