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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是柔和的笑意，侧头看向陈慎，说：“你朋友回哪，要不要我送一送？”

“不用了，”陈慎开口拒绝，说：“我自己回去就行。”

周定沉没勉强，伸手去揽将朝的肩膀，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陈慎颔首，和将朝作别，又看向周定沉，笑着说：“哥哥再见。”

周定沉嘴角的笑意淡了些，眼里也多了一丝冷意，顿了顿才回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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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定沉不知道是从哪里给她买的牛奶，温度刚刚好，奶味也特别浓，她刚喝了一口胃里就舒服了很多，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一点。

周定沉听她语不成调地跟着音响哼歌，问：“心情很好？”

将朝说：“还行吧。”

周定沉问：“你那个朋友还在上学吗？”

将朝嗯了一句，说：“在Z大读研。”

“他不是你同学吗？怎么不和你一届毕业？”将朝在国外念的也是三年制的研究生，按理说陈慎应该和她一年毕业。

“他高三复读了一年，”将朝简单地解释：“第一次没考好。”

周定沉了然地点点头，点到即止，没有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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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个人又是睡在一起，将朝没提出让他走，他便也当作不知道，洗完澡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她正侧躺在床上玩手机，周定沉掀开被子躺进去，等了一会儿，侧身从身后抱住了她。

“你亲得我好痒，”将朝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肩颈上的吻，笑着躲了躲，扔了手机回头和他接吻，说：“亲一亲好了，我有点累了。”

周定沉嗯了一声，张开一点唇缝让她吻进来。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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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时候周定沉比往常早起了半个小时。

窗帘早在将朝回来的第一天就被关闭了定时，只有手机闹钟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周定沉第一时间把手机按至了静音，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

早饭做的是南瓜粥和菠萝派，都是将朝以前喜欢吃的，他这些年做过太多次，已然得心应手。不一会儿，炸至金黄的菠萝派就从油锅里被捞出，一旁色泽鲜亮的南瓜粥也开始咕噜噜地冒起泡，看起来格外香甜软糯。

他尝了尝味道，关掉火，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挂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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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的时候窗帘被拉开了一角，初夏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映亮了一片昏暗的室内，将朝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原本好好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已经被堆到了一边。

他走过去蹲在床边，轻声问：“我吵醒你了吗？”

将朝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答：“没，我上厕所。”

他伸手将她盖在脸上的长发撩开，将发尾轻轻地捏在指尖，说：“那要起来吃早饭吗？我已经做好了。”

“不要。”她还没睡醒，不耐地皱起眉头，抱着枕头翻了个身。

周定沉蜷了蜷指尖，收回空荡荡的手，顿了顿才有些不放心地说道：“那等一会记得起来吃，我先去上班了。”

将朝没应声，又把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叮嘱几句，但显然眼前的人已经没耐心听了，只好抿唇把后话咽下去，转而拿出手机给她留言。

——早饭放在厨房的保温垫上了，菠萝派和南瓜粥，冰箱里有酸奶和果汁。

——【H市南湖区华章公馆9幢1201】，这是家里的地址，要买什么可以寄到这里。

——我五点下班，到家大概五点二十，想吃什么可以给我发消息，我买菜回家做。

——如果要出门的话和我说一声，不要太晚回家，晚上我来接你。

越说话越多，周定沉在心里叹了口气，克制着放下手机，倾身拉过被子，理出一角盖在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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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点的时候，周定沉才收到了将朝发来的信息，对方拍了一张早饭的照片，简单回复道：吃了。

他不放心，问：有没有热一下。

将朝回：放微波炉里热了。

过了两秒，她又发过来一句：我是什么三岁小孩吗？

周定沉弯了弯嘴角，说：你不是吗？

将朝回了个翻白眼的表情，没有再回这句，而是另道：对了，晚上记得买点套回来。

看到这句话，周定沉也不自觉地想起了那晚被自己弄脏的床单，有点脸红道：知道了。

想了想，他又咬牙提醒了一句：不要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刚下单，”将朝回了一条语音过来，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笑意，说：“还有几件衣服，哥穿起来肯定好看。”

虽然办公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但听到衣服两个字，周定沉还是下意识地把音量调低了，面红耳赤地回了一句：我不喜欢。

将朝没再发语音来，简简单单地回了两个字：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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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回去的套当晚就被拆掉了两个。

东西没到，但一点都不妨碍将朝对他干什么，被脱掉最后一件衣服前他抓着对方的手腕商量，说：“明天要上班，不要玩太久。”

将朝不太情愿，但还是应了一句，滚烫的指尖快速地从他的锁骨摸到唇畔，亲了亲，说：“哥哥帮我。”

他应了声好，支起身体跪倒在她身前，感觉她抬起一条腿踩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顿了顿，侧头在她小腿上烙下一个轻吻。

……

从卫生间漱完口回来，将朝才肯亲一亲他，周定沉穿上睡裤，环着她的腰贴过去，闭着眼睛贴上她的嘴唇。

舌头缠在一起的水声细小又粘腻，周定沉听在耳朵里，纤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被子底下的手也不自觉地开始收紧，攥住将朝身侧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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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自己说的不要玩太久，可当将朝真的草草了事准备睡觉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一丝失落。

明明前两天的时候她还怎么说都说不听。

他关掉台灯，埋首在她肩窝里轻蹭，唤道：“朝朝。”

她闭着眼睛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他想到自己即将问出口的问题，心中难免生出了一丝忐忑。但犹豫了两秒还是轻声问道：“你在国外这几年……交男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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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朝刚出国的时候，两个人也并非全然不联系。

尽管当年那场分别并不愉快，但周定沉却依旧不舍得生她的气，送她上了去往异国的飞机后，他就一个人坐在机场的大厅里给她发信息。

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觉得不能就这么沉默下去。

他不想像一个被抛弃者那样摇尾乞怜，可也实在无法忍受二人就此分道扬镳，做回兄妹。但过了很久之后，聊天框的消息删删改改，还是一个字都没留下来。

他盯着空荡荡的聊天框看了许久，最后打开银行卡把自己所有能动用的钱都转给了对方。

一直转到银行卡被限额，他才颓然的站起身，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机场。

此后的日子也和过去他所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