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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么?”妊婋问。
那水师将领摇摇头:“她一开始是来了的,在这边停留几日后就离开了,最近都没在。”
她话音刚落,忽然听到营房外面传来一声鸮鸣,那将领看了一眼时间,忙说是今天的信到了,遂道了声“失陪”转身出去了,不多时,她手里拿着一封新到的信走回营房。
大家围在桌边看那将领拆开信,这次来信的内容却比平时长了不少,那将领飞快看完递到了妊婋和厉媗面前。
她二人凑上去一看,信中说江淮水师那边舰队里今早迎来了一艘五层高的大型楼船,赭漆金纹雕龙首,正是昭国水师三军督帅的指挥舰龙骧号。
季显容来了。
妊婋看完信转头跟厉媗对视一眼,季显容再次来到登州外海,应该不只是单纯过来看看而已。
她两个在营房里跟那将领和几位副帅合计了一番,决定先给千山远回封信,看看能否跟江淮水师那边尝试接触一下。
这次在登州外海的对峙,江淮水师那边比较谨慎,大抵也是顾及着山南军被俘的那三万人,由于此前发往建康的国书一直没有得到回信,她们也想借此时机再试探一下昭国的态度。
写完回信后,妊婋和厉媗走出营房,跟那将领一起将信鸮放飞,看着那鸮钻进云层,才转身往旁边的营房中看望前几日回港的将士,问了问外海上的情况,直到见时候不早了,才告别了港口大营里的众人,往沙滩走来。
她们这日在营房里呆了不短的时间,晨间退去的潮水已经开始回涨了,早上来赶海的人们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一群少年还在远处玩着沙滩蹴球,不时传来阵阵呼喊声。
妊婋和厉媗走过来环视一圈,很快在沙滩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伏兆正抱膝靠坐在一个浅浅的沙坑里,安静地看海。
妊婋和厉媗把鞋脱在边上,光脚踩在沙滩上往里走来,及至近前才发现伏兆坐的那个浅沙坑,其实是个沙子挖成的大座,靠背上有雕花,两边还砌了扶手,上面也有雕刻纹路和贝壳装饰,阔气中带着一派童真。
与从前坐在太极宫王座上不可一世的模样相比,此刻坐在这沙滩宝座上的她,看起来似乎更加真实些。
“你这大座可真不错啊。”厉媗笑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自己堆的?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呢。”
伏兆摇摇头:“是一个小孩儿堆的,她后来捡贝壳去了,就把她的宝座传给我了,刚才她跟家人回城去,走之前又过来给我添了几个贝壳装饰。”
妊婋这时也在那沙滩宝座另一边坐了下来,笑问:“我们这里海景如何?”
伏兆知道她想听什么,也没有吝啬赞美:“很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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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人在沙滩上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四周开始变得炎热起来,尽管已入秋,但沙滩上日头猛烈时,热浪也不输夏日。
她们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细沙,伏兆将那小孩送给她的几枚贝壳装饰从宝座上取下来装进了荷包里,跟妊婋和厉媗一起走到海边驿站,冲洗掉脚上余沙,换鞋上马回城。
往回走的路上,伏兆也问了问她们去港口的情况,听说季显容此刻正在登州外海,伏兆骑在马上皱了皱眉头,问她们是不是准备出海与她会面。
妊婋也没有隐瞒,只说要等海上回信再定,她和厉媗还是希望能过去跟季显容谈谈,好歹缓解一下南北两边的僵局。
伏兆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三人顺着来时的路回到登州城,午后妊婋和厉媗又跟登州府君以及几位留守城中的水师副将说了半日话,主要是为外海舰队调拨补给的事。
第二天她们留在城中歇了一日,没再去海边,直到第三天一早,有港口大营的副帅赶到城中,说海上来信了,千山远昨日给江淮水师那边递了消息,称上元府来人到登州,想要跟她们谈谈,傍晚时分她收到了季显容的回信,邀请她们在海上浮台见面。
妊婋和厉媗得到消息后,几乎立刻给千山远回了信,说她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那副帅带着信快马出城后,妊婋二人又回到院中,开始准备第二天出海的事,以及要跟季显容谈的内容。
她两个说着话往里走时,伏兆正好从屋里出来,听到了只言片语,知道她们明日要出海去见季显容,于是开口叫住了她们:“眼下这场僵局,说到底还是我挑起的,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那边是什么态度。”
妊婋和厉媗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回绝,而是抬手请伏兆一起往旁边议事厅里细聊明天的安排。
三人这天在议事厅里一直谈到傍晚,第二日一早,伏兆换上自己当初来时穿的军装,跟妊婋和厉媗一起再次上马,来到登州南港,登上一艘备用的铁鳞号,赶往南边外海。
这艘铁鳞号在海面上行驶了一昼夜,于第二天海面晨曦初至时缓缓靠近了幽燕水师舰队。
千山远得到消息后,早早赶到了这边,先在甲板上见过了妊婋和厉媗,然后看到了站在她们身后的伏兆,千山远先是有几分意外,而后大致猜到了妊婋的目的,于是直接提起了稍后给江淮水师送消息会面的事。
这是伏兆初次出海,幸而她适应力极强,在海上这一昼夜下来,已经能在铁鳞号上如履平地了,见千山远来问,她只说要以“宸国使者”的身份,跟妊婋她们一起去见季显容。
千山远在这边跟她们合计完,写了一封手书,转身交给一名水手,往南边送去给江淮水师的巡舰。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江淮水师那边送来了回信,邀请她们午后在两军中间海域见面,并称只需燕宸两方各去一人即可,季显容也会单独与她们相见。
这次海上初次接洽,也还没到能够签订任何协约的程度,她们收到信后合计了一下,决定午后由妊婋和伏兆过去看看,厉媗则和千山远一起在这边主舰上留守观望。
因两军尚在对峙,午后的洽谈没有设在季显容的龙骧号上,也不在幽燕水师的铁鳞号上。
江淮水师舰队推出了一个圆形的海上漂浮台,两侧各有三根铁链,由两边水师固定在自家主舰船上,将那漂浮台牢牢锁在两军中间的海域上,可供两边的人分别登上漂浮台,到中间的凉亭里会面谈话。
午后刚过未正,海中央的漂浮台已经准备停当,妊婋和伏兆登上一艘小型斗舰,朝着两军之间的海域行来。
午后的秋日阳光照在海面上,给那漂浮台和中间的凉亭笼罩上了一层光晕。
妊婋拿着窥天镜仔细看了看漂浮台上的亭子,又转手递给伏兆:“你看那台子上的防雷装置,季显容心眼儿可比你多啊,生怕我电着她。”
伏兆也朝那边看了两眼,听完这话,她把窥天镜怼回妊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