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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协约,以确保中原来日不会再起战事,也不要使用互市手段扰乱民生。

隽羽虽然并不是个主战派,但她也没有表现出同意燕国干涉宸国内政的态度,而是在第二封来信中再次确认伏兆的状况,同时表示自己只是临时代行君权,中原将来的局势,还得等伏兆回国后,再与各国交涉洽谈。

上元府收到第二封信后,回信说伏兆在洛京一切安好,并提出可以为隽羽转交一封信给伏兆,再把伏兆的回信送去长安,以向宸国证明她们的国君在洛京没有受到任何迫害或虐待。

伏兆展开信纸从头读来,隽羽这信不算短,足有五页纸,内中详细写了宸国如今上下各处的情况,让她不要担心,又花了一整页纸的篇幅拿话安慰她,说九霄阁会尽快跟上元府商谈接洽事宜,接她回长安。

“信里都写了些啥,能给我看看么?”妊婋见她看完把信放回桌上,托腮问道。

伏兆把桌上那几张信纸往前一推:“假惺惺的装什么,一会儿信你拿走还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妊婋闻言笑着拿过那几张纸,飞快扫了几眼,都是她料到的内容,于是又把信放回了伏兆面前。

隽羽目前的态度很明确,并不是直接拒绝上元府提出的止战要求,而是称自己仅为临时摄政,国策大方向上的事,都得等伏兆回长安后才能给出决定。

而伏兆本人现在就在洛京,如果上元府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跟伏兆谈,但就算伏兆在洛京给了上元府一些承诺,来日也可能出现被隽羽放弃的情况,到那时,上元府即便跟伏兆达成了共识,也是白费力气。

妊婋知道伏兆既然能留遗命让隽羽接手,二人必定情谊深厚,但能深厚到什么程度,她也很好奇,于是她不怀好意地看向伏兆,说道:“隽羽眼下才掌权,或许还有些不习惯,待日子长了,你觉得,她会不会改了主意,不接你回去了?”

伏兆冷冷地看回妊婋,清楚她在试探什么,也不打算回避这个问题。

二人默然对坐片刻后,伏兆才开口,说的却不是妊婋以为的“隽羽不会”,而是:“隽羽当然可以改变主意。”

伏兆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淡淡说道:“既然把国交给了她,她自然会有她的考量。”

妊婋听完打量了她一会儿,居然有些拿不准她究竟真是这样想的,还是只是用这话来应对她的试探,或许二者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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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没再继续试探,而是伸手从旁边架上取过纸笔,放到伏兆面前:“你给她回一封信吧。”

伏兆接过笔,没有多加斟酌思考,一气呵成写完了仅有一页纸的简短回信。

晾干墨的间隙,妊婋也看了这封回信的内容,见她在信中告诉隽羽,自己现在跟上元府众人一起住在晏安坊大院里,这里虽不比太极宫,但也还算舒适,鉴于上元府里所有人都是同样的食宿水平,她也就不好苛求什么了,末了她让隽羽不必担心,说她在这里衣食不缺,也不用送什么东西来,最后说国中事多不易,请隽羽照顾好自己。

几天后,这张早已晾干墨迹的信纸,被隽羽拿在手中来回看了三遍。

字确实是伏兆的字,语气也是她平常写信的语气,内容似乎也不是故作轻松,还有心思调侃上元府众人所居环境没有太极宫优裕,看来确实在洛京得到了礼遇,这让隽羽稍稍减轻了些忧心。

她才将这封信放在桌上,忽有一名传话宫人在钧仪殿外禀道:“代君,黔南和南海国使者一同进城了。”

这次黔南和南海国在云梦泽一战后,几乎同时提出要遣使来长安,隽羽没有推却回绝,不仅答复国书邀请她们前来,还请她们进城后不必往四方馆去,而是直接住进太极宫里来。

对于伏兆目前不在长安的情况,黔南和南海国使者在来时路上都有所耳闻,但内中详情知道的不多,太极宫对此给出的说法是,伏兆因中原局势问题,此刻正在洛京访问,更多的原因和前后经过也没有细说。

这次来长安的黔南主使,仍旧是刀婪,她这日在太极宫外下了车,进宫门转轿辇往西边殿群行来,途中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金瓦红墙,太极宫她也来过多次了,但每一次都有明显不同的感受。

从此行路上收到的外使司回信语气,到这日迎接她们的宫使言谈氛围上,她已隐隐约约感觉到,太极宫,似乎是换主人了。

前不久宸国东征声势浩大,数日间便占据了昭国在蜀中东侧的鬾山矿脉,山脉南端直抵长江,距离黔南的北侧边界也不远了,为此黔南自治军也在北侧增派了巡防人马,以防宸昭两国的战火烧到她们的地界,但是铁女寺军夺了鬾山后,北边很快就停火了,黔南见状同时往长安和建康都发了国书,称要遣使洽谈。

就遣使到长安这件事,其实黔南内部也有些争议,舍乌起初听说铁女寺军在鬾山先一步向昭国开战,认为此乃不义之举,原本她只想向建康遣使加强联络,并借此事逐步减少与宸国的互市往来。

但刀委认为她们仍然应当保持中立,所以坚持给长安也发了国书,并让妹妹刀婪做主使前去打探情况。

如今刀委在国中权柄日益加重,军务内政大部分时间皆由她做主,而舍乌因年岁渐长,这两年身体也不大好,许多事上精力不济,去年春天她还曾因头风反复发作,卧床休养了整整三个月,刀委为她向蒙雌屹求请了两位巫医来调理经络,平日得闲时也常往舍乌这边问候病情,在榻前端汤奉药。

前段时间二人在对待宸昭两国的态度上出了这场分歧后,舍乌静思数日,认为在中原尚有动荡的时期,执政分歧不利于凝聚国力,于是她决定将黔王之位正式交给刀委,趁着身体好转时走完了王位交接仪式,让国中权柄以体面的方式完成了传递。

就在刀婪启程前往长安的同一天,舍乌也乘车离开了矩州,往她的家乡滇南北部养老去了。

因长姊已登王位,刀婪的身份跟着更上一层,这次到访长安的排场也愈发隆重,宸国九霄阁在黔南来使前的国书中得知刀委即位成为了新任黔王,这日外使司出城接待,也发现刀婪使团内随行的官员职位和规格比从前明显不同了。

而南海国此次派来长安的主使,还是从前来过长安的那位琼州岛管事潮姑,和上次出使一样,她们先从交趾湾登岸到黔南矩州,再跟黔南使团一起经蜀中北上。

两支使团抵达长安的几天前,南海国主使收到司砺英派人飞鹰传来的密信,得知自家流求岛与昭国闽东水师发生了一点小冲突,又在此事后与昭国达成了新的协约,司砺英在信中提醒她谨慎应对接下来与宸国的南海互市洽谈。

云梦泽一战后,各国停摆了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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