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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跟随妊婋去沧州的五人之中有三人快马回到了定州城,羲和瞳见她们一夜未归,正自担心,急急走来相迎,见妊婋没有回来,忙问缘由。

其中一人说她们昨晚到了沧州,花豹子出城来迎,妊婋请她们几个自去休息,随后独自跟花豹子商议到后半夜,妊婋凌晨时分在沧州换了匹马,出城往北边涿州找厉媗说对策去了。

她们五人清早在沧州府衙醒来,听花豹子说了她们昨晚议定的对策,又将妊婋留下的话都说给她们听了,随后送了她们三人离城回定州,另外两人则留在沧州,待明日各方人马出征前再回来报信。

羲和瞳听了经过点点头,又按她们从花豹子处得到的交代,在城中部署了一番,分好了明日出征和留守的人马以及相应的各营领队。

到这日傍晚,妊婋骑了一匹小花马从涿州赶回了定州,羲和瞳急走至城门口相迎,见妊婋神采奕奕,丝毫未见疲态,才放下心来,又得知涿州那边也安排好了,妊婋跟羲和瞳来到府衙里,看了看定州这边各处部署,又细讲了讲明日计划。

直至夜幕落下,羲和瞳给妊婋端了一餐饭食,让她吃饱了好早些休息,妊婋也没再多说旁的,风卷残云吃光了一大盘饭,又喝了一钵汤。

羲和瞳转身出去给她取漱口杯的功夫,进来见她已吃完了,于是笑道:“今儿这麦饭是拿鸡油和干蕈子闷的,上头铺的那层野鸡肉都是近日城外新打的,鸡汤小火慢炖,肉都炖脱骨了,你吃着感觉怎么样?味道咸淡还算可口么?”

妊婋挠挠头:“有点吃急了,味道想不起来了,反正好吃,我全都吃光了。”

羲和瞳哈哈一笑,想她这两日奔波辛苦,于是将手里漱口杯递给妊婋说道:“咱们这儿野鸡麦米有的是,等来日歇过乏,再细品一回。”

妊婋在这边屋里简单洗漱了一番,抱着羲和瞳给她拿来的铺盖倒头便睡。

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日正午,妊婋在晃眼的阳光中坐起身来醒醒神,下床换了衣服推门出来,正好羲和瞳才来到外屋,对妊婋说道:“总督府的官军早上已到冀州了,目前人马都驻扎在城外,还没有进一步动作。”

妊婋点点头:“请大家今天多补补觉,咱们天黑出发。”

这日城中众人早已按照羲和瞳的安排,早早吃过饭回坊间补觉去了,妊婋催羲和瞳也去休息后,独自策马出城,往前日她们来过的滏水河畔看了看情况,又骑马渡河往对岸打探了一下情况,见官军营地的安排果然如她所料,遂放下心来,悄悄返回了定州。

是夜,明月高悬。 网?阯?发?B?u?页??????ü?ω?e?n?2?0???????﹒???????

驻扎在冀州城外的官军人马,借着月色悄悄开拔,意欲奇袭涿州。

几乎就在他们动身的同一时间,定州、涿州和沧州三处幽燕军人马亦全部开离城池,朝着三州相接地带缓步行来。

走到预定的埋伏地点后,羲和瞳与众人在树林中静候敌军,妊婋则同一小支斥候从西边绕路赶到滏水河畔。

官军此时正在渡河,今晚他们行军速度倒快,没多大功夫便骑马淌过了滏水。

那带兵将领见河岸这边四下里一片寂寂,不无得意地下令让一千人原地留守,随后带其余人马朝北指道:“快马疾行,夜奔涿州!”

下完令后各营先后出动,在夜色下飞驰向北而去,大部人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河畔留守众人的视线中。

不多时,官军已行至定州、沧州和涿州相接地带,这一路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简直势不可挡,领头官军见涿州城遥遥在望,兴奋地催促众人加快速度。

官军才走进前往涿州的林间路时,埋伏在西边林中的羲和瞳见时机已到,一马当先冲了出去,骑在马上向背后抽出了她的火刃剑。

过去她在幽州城耍杂技,绝活之一是吹火,后来她到太平观学武,千光照得知后赠了她一把火刃剑,出鞘时以松香点燃剑身火油,可以挥出一丈来长的火浪。

此刻她的火刃剑,在离鞘的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官军听见声音回头见到火光时,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忽然发觉他们队伍中间脚下,掀出了一条数丈长的火油布。

羲和瞳挥着火刃剑快马来到官军面前,顷刻间点燃了地上的火油布,接着冲进队伍后面又挥出两道火浪,连带砍倒了十数人,因有火焰遮挡,对方根本看不到她剑刃在何处,因此惊得纷纷向后躲避。

经她此番一搅,官军队伍硬生生被这几条突然出现的暗夜火浪断成了数截。

埋伏在周边的人马看到这边火光四起,也纷纷冲上来收割到处奔逃的溃兵。

那将领见此地有埋伏,也是一惊,但还是下令让火浪前面的近千名男兵随他继续往涿州城杀去,以期兵行险招夺城。

不料他才带前半截队伍走了二三里远,便见前方一片黑压压的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骑马停在最前方的那人,肩头扛着一柄狼牙槊,在秋月下散发着幽幽寒光。

厉媗正同涿州城的幽燕军众人,在这里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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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总督府官兵在三州交界处被断成几股队伍,走在最前面的将领和一千人倒在了厉媗等人的槊枪下,中间被羲和瞳冲乱的队伍被定州埋伏在此的人马杀得焦尸一片。

而留守在滏水河畔的一千官军,则因见到有人从半路火场逃回来说前面人遇袭,连忙向后方冀州撤退,却在渡河时被妊婋挥着坤乾钺冲乱了队形,紧接着又遭到埋伏在这里的花豹子等人团团围剿,没能成功撤回冀州。

至天亮时分,官军分散在各处的尸首被众人就地处理完,缕缕朝阳从云层中洒向大地。

妊婋跟厉媗及花豹子等众在定州与沧州相接的滏水河畔再次汇合时,凌晨她们在此击杀官军染红的河水已恢复了清透澄澈。

妊婋倒拿马鞭手柄,朝河对岸轻轻一指,朗声说道:

“横渡滏水,直取冀州。”

第72章 急管繁弦

冀州刺史昨夜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前些日子北边多州接连失守,着实令他惶惶不安了数日,好容易在昨日盼来了总督府的平叛兵马,这才终于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回胸中。

这次总督府来平叛的兵马虽不算多,但他听闻北边的强贼是一伙女匪,想来大抵是因北边近日局势生变,才让她们趁机在乡野间作乱,即便一时得了意,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侥幸占了几座城池,只要朝廷官军出马,必能很快镇压平息。

相比这伙新冒出来的女匪,他更担忧的是鸡毛贼,虽说镇北将军大军覆灭的消息传到他这里时,只说北伐大军是在班师回幽州的路上遭遇了强贼伏击,并未明言这伙强贼是什么人,但临近的州县府衙都一致认为,这必定是鸡毛贼余党的报复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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