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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他以刀杵地,回头怒视,一个短头发的大高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
那人颈侧刀疤狰狞,面上却是神色散漫,手里也没拿兵器,仿佛只是路过时不小心碰到了他。
红鸡毛男人反应倒是不慢,立刻爬起来挥刀,却被那人闪身躲过,又一脚踹在他胯裆上,他吃痛手一抖,被眼疾手快的胖龙夺走了弯刀。
旁边那群男人方才还在看后面堵路的巨石,知道有埋伏都四下里张望,见前面冒出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也都没当回事,直到见红鸡毛男人被夺了刀,才赶忙一哄而上,前去助阵。
那群人往上冲时,却没留意脚下,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根绳子,打在中间几人的腿上,登时骨裂见了血。
那几人一起脸朝地向前摔去,带得周边人也跟着摔作一团。
那绳速度极快,在他们倒地前就抽走了,后面有个男人看清绳子末端是一支闪着寒光的七棱镖头。
他是个懂兵器的,立刻认出这是精铁打造的绳镖,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庙门前,竟能碰上软兵之王。
这时,又有几个女人从松柏林里走出来。
有持剑的,有拿刀的,有扛枪的,甚至还有拎锤的。
好重的杀气。
不是说这里只是个道姑庙吗?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那些暂时没受伤的,见红鸡毛男人被擒,纷纷往来人方向冲了过去。
对方有几件兵器又如何?他们可是男人。
最好也能擒住对面一个人,到那时就能跟她们谈条件了。
很快,双方手中的兵器在松柏林边缘发出了清脆的碰撞之声,中间还夹杂着骨头折断和身体倒地的声音。
红鸡毛男人被擒在地上,只能露出一只眼睛观看战况,他刚刚被踹完裆几乎站立不住,没两下就被那个颈侧有疤的人反手扣住了。
擒住他的那人跟胖龙两个似乎还看上了热闹,在那里指指点点地聊了起来,一下说这个屪子不行,一下说那个屪子太蠢。
他不爱听这话,强忍怒火,准备等体力恢复些趁空逃脱,却不料胖龙聊到兴头上,一屁股坐在了他背上。
这一下压得他胸腔乍痛,禁不住喷了口血出来。
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林边打斗的声音渐渐弱了,又听到远处有人说:“开斋了,回来吃饭吧。”
不知过去了多久,男人被一泼冷水惊醒,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树上,发带上那根红鸡毛掉了下来,贴在他耳朵边。
他抬起头,见到面前站着几个女人,大部分穿着劲装,也有穿布衣的,他来回看了几眼,认出了胖龙和那个颈侧带疤的人。
最后他把目光停在了正中间的劲装女子身上,只见她腰间挂着一卷绳子,绳头坠着一支镖。
早些时候这绳镖飞出来,他也瞧见了,想不到深山里头,竟有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
千光照见他盯着自己腰间的绳镖,并未理会,只是淡淡对身边人说道:“这个也是活着的,请诸位都出来瞧瞧吧。”
不多时,一群布衣女子从道观里走出来,红鸡毛男人皱眉望去,认出了那些从女子营逃脱的,还有些看着年纪不大,都是乞丐模样,却没见过。
他往旁边瞟了一眼,他带来的人此刻全都被绑在周边树上,看上去都还活着。
他不知道这帮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但既然没杀他们,必然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想着,实在不行就先假意求饶,磕头痛哭也演得出来,只等找到机会逃出去面见大王,定要带大部人马杀回来,捣毁这座道姑庙,将这些女人千刀万剐。
正幻想着来日大仇得报的画面,他忽听左边传来一个手下凄厉的叫喊声,红鸡毛男人吃力地转过头,见许多女子聚在那些绑人的树前,正在听几个道士讲授:
“这个就是屪子,踹的时候呢,最好是脚尖发力,来,都试试,凭叫声判断下力度。”
“这是心脏的位置,捅的时候看好角度,要尽量避开肋骨,以免刀身卡在里面。”
“割喉最关键的是速度要快,出手一定得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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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嗷,杀人的时候出血太多容易让刀柄打滑,这个时候抓握的手法就很重要了。”
讲授和示范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哀嚎阵阵传来,浓重的血腥味不断侵袭着人的鼻腔。
红鸡毛男人越听越绝望,他本以为对方没下杀手是为了要让他们认错求饶,谁成想竟是在这里拿他们开班授徒!
他忍痛挣扎了两下无果,崩溃地低下了头。
跟胖龙一起逃出来的那些布衣女子,有胆子大的,冲上去有样学样地尝试起来,也有胆子小的,只是躲在道长们身后不敢上前。
妊婋在人群中又看到了早上那个拿刀比划着演练自刎的女子,只见她紧紧握着千光照送给她的短剑,跟在道长们身后怯生生地看了半天。
直等来到第十棵树前面时,她终于鼓起勇气,把剑捅进了树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腹中,抽出剑后看那男人断了气,她才放松地笑起来。
看到这一幕,妊婋不由得跟着也笑了,这时忽然有个人从后面搭上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是厉媗咧着个大嘴:“在这儿傻乐什么呢,一会儿跟我一块儿干点力气活去。”
方才林边开打时,妊婋和胖龙擒着那红鸡毛男人看热闹,厉媗则跟着千光照等人一起上了阵。
因厉媗还不大会使兵器,千光照也没让她往前上,只是将她带在身后,每次用绳镖卸掉一个人的刀棍,就扔给她打晕捆上。
这体力活厉媗干得不亦乐乎,还无师自通了一记锁喉,只是中间有两次失误,又是劲儿使大了把对方脖子掰折了。
后来次数多了她终于掌握了力道技巧,刚才还挑了“一棵树”给众人演示了一下她的锁喉手艺,包含从掐晕到掰折的细致步骤讲解。
这时候讲授已经陆续结束了,断了气的都被松开绳子,整齐码放在地上。
最后一个被放下来的男人浑身是伤,浸透血的红鸡毛颜色暗淡,牢牢粘在铁青的脸上。
金乌西坠,霞光满天。
妊婋和厉媗以及胖龙,还有几个道长一起,将那三十三具尸体堆到一个大平板车上,前拉后推地跟着千光照往道观后面走去。
其余人则先回观中洗澡更衣去了,太平观门前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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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车的众人并没走多远,这太平观建在崖边,绕到后面就是万丈深渊。
她们将车上的尸体一具具扔下去,不消两刻钟,平板车就清空了。
妊婋站在峭壁边上,往下瞥了一眼,底下是个狭长山涧,怪石嶙峋,似乎还有些零碎的陈年尸骨,东一块西一块的。
她看了一会儿,转过身拍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