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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在支撑着身体,去成就这几年的“末期辉煌”。

但是现在,快撑不住了。

伤病和不适就像软刀子磨肉,也在消磨着他粗韧的精神。

“你还不想。”诺亚说,“否则不会这么纠结。”

幸村叹了口气,闭上眼。

没人去关摄像机,右下角的时间一分一秒变化。

幸村有两个停留的“执念”:

一是要后继有人,巡回赛需要新的巨头,来吸引网球爱好者,维持网球事业的发展。以及,面对智械。

二是竞争力,如果他还有争夺冠军的能力,那么渴望依旧存在。

现在第一个执念快消散了,而和第二个执念对抗的是愈渐不利的身体状况。

“再坚持一年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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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已经开始犹豫了。

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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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半个月,又到了新的一年。

幸村的年终排名是NO.9,仍是ATP第一梯队的大师。

去年的胜负比是38-12,50场比赛,控制得很好。因为幸村总觉得累,今年的赛程安排,诺亚减少许多。

幸村较为频繁地卡在第四轮——十六强到半决赛。

他的恢复能力跟不上,尤其是前几轮遇上磨教,消耗太多的话,一天的时间不够回复多少能量。

所以他的红土成绩总不那么好,因为遍地“磨教信徒”,还爱追着他的反手抡。

上半年只参加了3站大满贯和北京大师赛,有在家旁边的赛事真的很方便。

除此之外,因为要参加沙特举办的“巨星”表演赛,所以取消了后续印第安维尔斯的行程。

这场表演赛持续四天,前两天混双,后两天是男子、女子单打,总共邀请了八位巨头级的男女球员,大满贯头衔数量加起来超过一百个,于是又被称为“百冠”表演赛。

几位重磅巨星参加的原因无他,给的太多了。幸村收到100万美元的出场费,混双赢两场,单打赢一场输一场,374万美元到手,而且全部免税。

史密斯闲聊的时候说沙特觉得幸村状态不好感觉要退役了,趁今年赶紧办,热度大一些。

幸村哭笑不得。

温网幸村成功打进深轮次,要跟沙里夫打1/4决赛之前,训练的时候脚踝扭伤了。

出乎理疗师格拉尔意料的是,幸村没有像之前那样干脆地选择退赛。他犹豫了一段时间,两个小时或者半天的样子。

而诺亚也没有出声干预。

团队暂停了他们的工作,沉默地将视线投向核心。

“因为机会不多了。”体能师哈尔伯特有些沉重。

以后也许永远不会再有走到这里的能力和机遇。

“但是,已经够了。”格拉尔想的是另一个层面,“幸村不是比赛机器。他得为退役后的生活着想,按现在的科技发展,他起码有四十年好活。”

继续比赛能采取的措施很少,疼痛会让球员失去竞争能力,所以无外乎吃止痛药、打封闭,饮鸩止渴。

幸村组织了发布会,沙里夫喜提退赛礼包。

廊桥下聚集了潮水般密集的人群,在幸村走过时欢呼着,呼喊他的名字。幸村朝大家挥挥手。

刚刚有记者问到明年幸村是否还会来温布尔登,幸村真诚地回答了,却依旧没有一个答案。

他自己也不知道。

下方的呼唤仿佛一声声鼓励,让幸村在人生的岔路口逡巡。

到美网结束为止,幸村的胜负比是14-4,即时排名NO.21。

他回到神奈川,而这一次并非那么无往不利。

决赛的时候,幸村感到膝盖偶尔有那么一瞬间的弹响,伴随着失控和轻微钝痛。

情况急转直下。

端盘后团队成员都很沉默,他们感觉到幸村内心沉郁的怒气。

回家后幸村把抱枕狠狠往沙发上砸了砸,说:“没发现这么不中用过。”

没头没尾的话,诺亚清楚幸村和几年前的史密斯一样,是对自己的膝盖不满到了极点。

人类的□□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的意志,而属于唯物的真理。

幸村只能耐心地再次去找医生帮忙。

这只是一场插曲,幸村没有错过年底的巴黎大师赛。

到巴黎时冬雪已经停了。已经是法国网协官员的加缪在公园门口迎接他们。

“蓬荜生辉,精市。”

“利奥,你似乎忙过了头,不怎么联系我了。”幸村的心情有些微上扬。

两人拥抱。

“都是为了心中的梦想。”加缪如是说,松手后看向诺亚,“诺亚,许久不见。”

依旧是亲切的怀抱,法国人的热情。

“这儿是你的主场,”加缪揽着幸村走进温暖的球馆,“伟大的历史和伟大的爱永远会被铭记。”

幸村怔然,眼神闪烁着,有些哽咽,“谢谢…利奥。”

加缪的浪漫情调和幸村的感性总是那么契合。

诺亚落在他们身后一步目睹友人的互动,转而望向明亮绚丽的场馆。

这个对幸村而言有种重大意义的地方,轻轻扫去他蒙尘的鼓动之心。技术和战术侧重的改动,让对手不那么具有针对性。

一直到半决赛和相马的“德比之战”,无一例外的[2-0]且送了三个蛋,在观众们心里,幸村仿佛焕发了年轻时的活力。

相马已经稳定在了TOP10,且在今年印第安维尔斯赢得他的第二个大师赛冠军。半决赛他给幸村带来些许麻烦,以[4-6、6-7(2)]告别了自己的偶像。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右膝发炎的症状在赛后才发生。

格拉尔半跪在那,用冰敷在幸村的关节处。

有点肿。像活火山时不时溅出火星,落在患处的阵痛让幸村蹙着眉。

“幸村……”格拉尔欲言又止。

“格拉尔。”诺亚轻声制止。

幸村看了看诺亚,未发一语。

他也许在犹豫,如几个月前的温网一样。

退赛是件憋屈的事情。

几经权衡做出的数次选择,总会在某一刻带来意外的影响力。

也许是因为只差决赛这“临门一脚”。

也许是已经受不了一次又一次不得已的放弃。但唯有在这个地方,这个他唯一无比自豪的战场,给予了他职业生涯重大意义的地方,他不想这么做。

“打一针吧。”幸村说。

大家便都忙碌起来。

光柱在万人的大场馆内游走,BGM激情澎湃,幸村走过熟悉的长廊,在入口处听着主持人“炫耀”般的报幕。

“来自日本神奈川县,迄今获得宏伟的111个男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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