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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到病房的时候,史密斯正在投屏玩swich。
“请进。”
幸村进门一看,原本担忧的心情一下子有点无语起来。
“这么舒服啊?”他将花束小心地立在桌上。
“这叫调理心情。”史密斯一本正经,放下手柄和幸村握拳,“恢复得怎么样?”
“还不错。”幸村转身找凳子,和诺亚一起坐下。
史密斯的伤也在右膝,目前装着固定支具,蒙上纱布。
“我的心情可算不上好。”史密斯笑道,躺下把枕头凹进去一块。
“本来还想追上你呢。”
“你追吧,我不管这些。”幸村摆手。
“啧啧,”史密斯去够着幸村的腿,拍了一下,“你当然轻松。我在后面追得可拼了。”
聊了之后大概了解,史密斯这次伤得也挺严重,右膝髌腱断裂,且出现炎症。
怪物般的身体,终究还属于人的范畴。
“如果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在罗兰·加洛斯结束后乖乖休息~”史密斯哼哼着自创的小曲。
小孩吗?属于是真摔了才知道疼啊。
幸村估计不少人都提前开香槟庆祝了。这位大魔王终于像个正常人倒在年龄之下。
年初的澳网,听说场地球速加快不少,史密斯连决赛都没进,最后由19岁的安格鲁完成对“四巨头”统治的第一击。
现在温网估计也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史密斯掉线,幸村在休赛八个月后复出,百分百非最佳状态。
那么问题来了。
谁能抢赢?
幸村在温网前的积分是3500分,排名NO.10,所以用不到排名保护,甚至还有种子位。
他在第三轮失利。因此被扣掉1200分,掉到NO.19,仍然在种子圈里。
沙里夫在厮杀中胜出,以27岁当打之龄夺得他生涯首个大满贯。
有心理预期的幸村只是叹了口气,在伦敦街头的咖啡店看诺亚蹲着抱抱店里的斗牛犬,就把不开心治愈了。
罗杰斯杯的时候又发生一件事。世界瞩目的大新闻。
从火星回来的宇航员已经康复,而且出席了记者发布会。
至于这和幸村有什么关系,因为第一位女性火星“漫步者”冼辛,在采访中提到了那场独具意义的比赛。
“……九年前的西格玛之战,让包括我在内的很多科学研究者受到振奋。我们曾纠结于当迈进人工智能时代,当机器人维修机器人的科幻都成为现实,人类无法匹及的算力、分析能力、活力和机械力量,相比之下我们难道一无是处了吗?
那场人类与智械的战斗告诉我们不是的。我们仍有AI不具备的人格力量,那就是摸索未知的勇气,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精神,和对一份事业满腔的热爱……”
幸村看的直播,受宠若惊之余,内心好像被什么触碰了一下。
“西格玛……”诺亚也在沉湎之中。
这场全球直播的新闻让网球又“出圈”了一次。不知是碰巧还是蹭冼辛采访的热度,西格玛之战的记录片在八月也由中国和法国的联合制作团队发布上映。
《网球:群星闪耀时》(英文名:《Last game:for honor》)
这份已经过去九年的热度在此刻再度点燃。与当时的狂欢有些区别,媒体如梦初醒般,“戴上矿工帽”去更深地挖掘那场特殊网球比赛背后的意义。
前ATP主席格瓦里在记录片上映一周后,在社交平台上发表了这样一番言论:
网球由宫廷运动演变而来,在越来越广阔的竞技场上,我们推崇优雅绅士的赛场礼仪,包容激情热血、富有个性的赛场表现,赞美逆境中的坚持与反败为胜,钦佩伤病下不屈不挠的意志。而在西格玛出现时,网球文化被赋予了新的定义。
个人竞技最伟大的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不可能胜利后依旧选择战斗。
当西格玛剑指之人无一逃避,包括我在内的每一名网球人都可以骄傲地挺起胸膛。
“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GOAT扬起旗帜,带领我们走向属于人类而非机器统治的未来。
……
幸村备受欢迎,无论是目之所及,还是并不与体育靠边的某些行业。
西格玛之战是已经过去的事情,无非让他回到那段被狂热崇拜的时间段一次,有更多网球以外的事情需要交涉。幸村也不得不去和一些权贵名流或政府人员打交道。这涉及到他以后的计划和慈善事业。
而因为牵扯了一部分精力出去,幸村在接下来的赛事中表现并不如大众预期,或某些狂热粉丝吹嘘的那样。
罗杰斯杯幸村止步十六强。
ATP500日本网球公开赛,幸村自参赛以来第一次没有进入决赛。
上海大师赛,幸村在决赛,完全主场的情况下[0-2]败于安格鲁。
那段往事似乎在此时成为掣肘幸村的负面因素。
但真的是这样吗?
十一月,巴黎下雪了。
自动除雪机清扫着雅高竞技场外侧的积雪。泛着金属亮泽,可以动态交互的展板、电子屏,或是不知何处布置,浮空展现出的3D投影,让零下的法兰西岛标志性建筑充满了高科技的酷炫风味。
这个时候,每年都将举办法国第二场顶级网球赛事——巴黎大师赛。
幸村本不想外出,但是,诺亚主动说想出门啊。
那走吧。
“有点冷。”
幸村站在薄薄一层还未融化的积雪上,搓搓胳膊。
他主要是怕生病感冒。
“还没有热起来吗?”诺亚也搓搓他的背,“把内胆的温度打高一点。”
幸村用手机调了下,在衣服发烫后又赶紧调低。
雅高体育馆在前几年断断续续地扩建,现在已经有2.5万人的容量。外围也建造了一些附属的场馆。
诺亚拉着幸村,从入口开始逛。
晚上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游客们打卡拍照最多的地方,是公园里的幸村雕像。
西格玛终战的胜利之夜,给巴黎大师赛带来了在网球历史上,四大满贯都无法匹及的特殊地位。至少在未来的二十年内,它无需为赞助、游客和赛事转播权烦忧,更不必担心自己会不会被ATP降级。
为了纪念幸村的成就,同时也是铭记自己漫长又辉煌的历史,举办方数年来做了许多。
幸村的全身雕像就是其中完成最快,也最知名的一例。
而幸村本人是比较低调的。就像不同意网协把藤泽网球公园的中心球场称为“幸村球场”。他对自己的雕像总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之前根本没往这边走。
公园旁边是巴黎大师赛的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