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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身心疲惫,还要干不喜欢的事,邵惜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情愿的气息。

段忱林也不知道邵惜的东西要怎么放,只能把邵惜的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用衣架挂好放进衣柜里。

忽然,他听到客厅外邵惜惊呼了一声。

等他出到去,邵惜已经捂着耳朵,在地上缩成一团,生理眼泪都疼出来了。

段忱林眉头皱起,“怎么了?”

邵惜缓了好一会,那种尖锐的痛才消下去,他小声说:“蹲下来的时候没把控好距离……耳朵撞桌角上了。”

段忱林沉默。

邵惜不敢碰自己的耳朵,他吸了下鼻子,站起来挪到沙发旁那盏光线最亮的落地灯旁,“你帮我看看,我耳洞是不是出血了?”

段忱林低声说:“过来点。”

邵惜顺势就扶着段忱林的肩膀往沙发上倒。

段忱林也自然地顺力坐下,扶着邵惜的腰,感受着邵惜坐到他大腿上的重量。

所有动作同时进行,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邵惜甚至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经过一个星期、每天两次的消毒,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好像不这么做就没法检查耳朵。

段忱林捏着看了一会,说:“没流血,晚点洗了澡我给你用碘伏涂一下。”

邵惜总算是放下了心,或许紧张过后的松懈,也或许是疼和累,一旦坐下了,他就不想站起来了,整个人软在段忱林怀里,脸枕着段忱林的肩膀,说:“我要坐会儿……这样好舒服。”

俨然把段忱林当成了人体工学椅。

段忱林“嗯”了一声,环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邵惜的脊柱,一节节顺着往下。

新家很安静,隔音很好,邵惜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说:“有点饿了。”

段忱林:“那就先不收了,明天再弄。”

邵惜想了想,“我袋子里好像有根肠,我先去吃——”

滴滴。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邵惜的话,门上的电子锁亮起,紧接着毫无感情的机械声传出来:“密码正确,欢迎回家”。

大门应声向内推开。

段忱林和邵惜下意识双双抬头看过去,两人呈着如此亲密的姿势,同打开门的陈时津对上了眼。

第36章 那不喜欢不就好了?

陈时津的手里还提着两大袋新鲜食材,他斜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客厅里几乎叠在一起的两人,满脸调侃,甚至吹了一声口哨。

邵惜还傻傻地抓着段忱林手臂,大脑像是断了线,完全没反应过来。

好几秒后,他盯着陈时津,突然意识到,对哦……他和段忱林,好像是情敌啊?

这个念头出现,他才拿回身体的主动权似的,猛地一下推开段忱林站到了地上,仿佛被捉奸。

段忱林的身体有瞬间的紧绷,但环着邵惜的手没有立刻松开,只平静地回视陈时津,等邵惜蹦起来后,才缓慢地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邵惜手足无措,有些语无伦次,“时、时津哥……怎么这么快就到啦?”

话一出口,邵惜简直想把自己捶死,这话说得好像嫌陈时津早到、破坏了他和段忱林的好事一样!

等等……好事?破坏了,他和段忱林的好事?

他和段忱林能有什么好事?什么东西?

所以,他的潜意识里,其实是知道他和段忱林这个姿势是不对的,是逾越了某种界限的……吗?

好在陈时津并没有纠结这个,只看了看邵惜,又看了看段忱林,轻松道:“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邵惜的思绪很混乱,听到这句直击灵魂的拷问,更是慌得口不择言,道:“还能是什么关系,情敌啊……”

闻言,陈时津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对这个回答做出评价,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提着食材走进来,“锅准备好了吗?”

“啊?嗯嗯,”邵惜没想到陈时津就这么轻飘飘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连忙应道,“段忱林弄好了。”

陈时津一锤定音,将所有暗潮涌动暂时压下,“那先吃饭吧。”

接下来一切照常,邵惜把蔬菜洗干净,段忱林把肉拆开装好,陈时津调蘸料。

只要一打边炉,他们三人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分工合作,不用安排,默契得持续了挺多年。

可能是尴尬未散,邵惜的话更多了,聒噪得不行,喋喋不休地试图填补每一个沉默的空隙,连不小心弄掉了一片毛肚都要说。

陈时津的态度和平常也没有任何差别,只笑着回:“洗洗再放进锅里。”

渐渐的,邵惜也放松下来,自我安慰那只是一个小插曲,时津哥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照例给陈时津献殷勤,眼睛亮亮地毫不掩饰爱意。

只不过,这次把段忱林带上了。

给陈时津夹了丸子,便也顺手放进一个到段忱林碗里。给陈时津蓄满了饮料,便也顺手给段忱林倒上。给陈时津递纸巾,便也顺手抽一张甩到段忱林面前。

聊天也不再“孤立”段忱林,而是说着一个话题,最后总要用手肘撞一撞段忱林,道:“你说是吧?”

段忱林就“嗯”一声。

晚饭结束后,段忱林自觉起身,收拾碗筷放进洗碗机里。

邵惜提前买了一堆哈根达斯塞在冰箱里,他递给了陈时津一个夏威夷果味道的,又道:“段忱林,你爱吃的朗姆提子我拿出来了,先常温一会,不然梆硬。”

段忱林头也没抬,应道:“嗯。”

陈时津说:“忱林不是喜欢吃抹茶的?”

小孩子都喜欢吃雪糕,他们小时候就把哈根达斯所有口味的都买了一遍,交换着吃,就为了尝出来自己最喜欢的。

邵惜咬着雪糕勺子,含糊着说:“他现在换口味了。”

陈时津又笑了一下,没再追问。

一直待到将近晚上九点,陈时津才提出要走了。

邵惜虽然不舍得,但还是很懂事地没有过多挽留,毕竟第二天陈时津还要上班,他亦步亦趋地把人送到门口,眼巴巴地问:“时津哥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见?不是说还要一起出去旅游嘛。”

陈时津只是笑着,没有给出确切答复,他弯下腰,穿好鞋,站起身,握上门把手,拉开———

“对了,小惜。”他突然开口。

邵惜自然而然地接道:“怎么啦?”

陈时津回过头来,客厅的光线在他身后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其实之前面对你的告白,我已经拒绝过你一次了。”

邵惜闻言,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怎么突然说这个?”

陈时津脸上仍然带着温柔的笑意,话却说得毫无余地:“因为我现在要正式地拒绝你们两个。”

他的目光扫过邵惜,也掠过他身后沉默着的段忱林。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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