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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看了眼段忱林手中那杯,三分糖。

连柠檬茶都是三分糖!邵惜露出了惊悚的表情,见段忱林盯着自己,他又不怕死地靠过去,小声问:“这样的表情你也喜欢吗?”

段忱林低声警告道:“……邵惜。”

邵惜又哼哼着得瑟地坐回去,还不忘对前排的陈时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陈时津从后视镜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他笑了笑,“怎么觉得你俩之间的关系变好了不少?”

“哪有!我讨厌死他了,”邵惜立刻反驳,又问,“时津哥,我们现在去哪?”

陈时津打着方向盘,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先带你去吃饭。”

邵惜看着窗外,景色渐渐熟悉起来,是来到了邵家段家陈家那片别墅区附近。

这片区域承载了他们太多的童年记忆,只是随着年龄增长以及新区拆迁改造,长大之后,活动中心逐渐南移,很少来到北边了。

一片鲜艳的明黄色建筑夹杂着醒目的红色装饰闯入眼帘,邵惜眼睛一亮,喊道:“诶那是我们幼儿园诶!”

陈时津的速度慢下来,“对,要去看看吗?”

这个时间点,小朋友们早已被家长接走,只有两三个穿着围裙的老师在门口打扫卫生,幼儿园的大门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邵惜有些好奇,带着点怀念,“那就去看看?”

他们当年就读的是私立幼儿园,占地面积比公立的要大上数倍,即便过去了十几年,外墙看起来仍然维护得很好,显然是经过了几番翻新和扩建。

三人来到门前,邵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我们小时候在这读,今天刚好经过所以想来看看,能进去吗?”

年轻的老师们面面相觑,毕竟参观小学初中高中什么的挺正常,但鲜少有说幼儿园毕业生回来看看幼儿园的。

有位老师道:“我进去问问院长吧,你们稍等。”

片刻,一个圆滚滚的老太太跟在身后走出来了,大嗓门道:“哎哟,让我看看是哪几个小孩儿来啦——”

邵惜记忆中的院长是位身材苗条的中年女人,难道换人了?不过这都那么久了,也正常。

老院长看了一会,又从怀里掏出一副老花镜戴上,仔仔细细地将三人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最后指着邵惜,“等等,你们,诶那!谁,嘶,那个烦人鬼……”

人没认出来,陈时津倒先笑出来了,“噗。”

邵惜不高兴:“才不是烦人鬼。”

然而,一股暖流却同时涌上心头,因为时过境迁,依旧物是人是,当年院长就是这么叫他的,一口一个烦人鬼。

陈时津笑着介绍,“院长,我是陈时津,他们是邵惜和段忱林。”

“诶对对对,”老院长激动地一拍手,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我想起来了!进来,进来坐。”

邵惜像个重新变回孩子的探险家,探头探脑,四处张望。

真的变了好多,布局和他模糊记忆中的影像已不尽相同,只依稀记得空地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滑滑梯。

老院长一边走,一边慈爱地看着他们,时不时拍拍他们的肩膀,比划着身高,仿佛他们还是当年那群不及她腰高的小豆丁,“都长这么高这么大了……真帅气。”

院长年纪大了,身型有些缩水,邵惜就低下头来,让她好好摸。

头发被揉乱,邵惜眼睛弯弯,笑得露出贝齿。

那个滑滑梯还在,但小时候在他们眼里的庞然大物,如今也变得那么迷你了。邵惜一米七几的大人了,还非要挤进去,缩着团在一起。

陈时津和段忱林就站在一旁,一个无奈,一个嫌弃。

老院长看着这一幕,欣慰道:“看到你们三个现在还在一起玩,我就放心了。”

邵惜冷哼一声:“放心什么呀,明明我和时津哥好好的,他非要来凑一脚。”

他边说,边用眼神示意那个沉默着却存在感极强的段忱林。

老院长哈哈地笑起来,“这不是挺好的?热闹!”

邵惜嘴硬:“才不好呢!”

陈时津却在这时摇了摇头,抛出了一个颠覆性的信息,“不是这样的。”

三个人全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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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津笑着,清晰地说道:“小惜你可能忘了,当年是你叫我过去带上忱林一起玩的。”

第26章 我不要一起玩

小段忱林转幼儿园的那年五岁,转园的理由也很简单。段如英发现其中一个老师的英语有口音,觉得会带坏段忱林。

要离开原来的幼儿园了,小段忱林没有哭闹,因为那里没有他舍不得的好朋友,也没有他一定要带走的彩色小汽车。

正式入园的前一天,管家带着段忱林提前来到园内熟悉环境。

笑眯眯的院长接待了他们:“你就是忱林呀?长得真好看。”

现在学期已经过半,大多数小孩都找到了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小圈子,虽然孩子们的友谊来得简单又莫名,但依旧不妨用些小手段来加速融入,特别是像段忱林这种内向的小孩。

院长说:“你明天来幼儿园的时候,要不要带上一束小花,喜欢哪个小朋友就送给他呢?”

段忱林没说话,只一眨不眨地盯着地板看。

管家笑道:“我明天会给他带的,谢谢您了。”

第二天,小段忱林被老师牵着手进了班级,手里果然拿着一束五颜六色的小花。

小段忱林根本没打算送出去,管家给了,他就自己拿着或者进来了再丢掉。

偏偏,他注意到了角落,于是等老师介绍完后,他走了过去。

老师适时出声做气氛,鼓掌道,“诶呀我们忱林是不是要送花给小朋友呀?送给谁呢?老师好好奇哦。”

小段忱林站定,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言不发,只是将拎着花的手抬起,抬到一半,却被右边的那个小男孩极凶地一巴掌拍落。

啪的一声,也打到了他的手,迅速泛起了红。

花掉到了地上,有些花瓣都被弄烂了,洇出黏糊糊的汁水。

所有人惊呼。

老师连忙控场,走过去严肃地说:“邵惜,你要对忱林道歉哦?人家是要把花送给时津的哦。”

“我不要!”那个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小男孩大声道,“他先要抢走时津哥的!”

老师纠正他:“不是抢走,只是大家一起玩。”

小邵惜扁着嘴,只抱紧了小时津,眼圈一下子红了,“我不要一起玩!”

小陈时津牵住小邵惜的手,对段忱林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然后带着邵惜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到另一边坐下了,只剩段忱林留在原地。

老师们曾经聚在一起讨论过班上的小朋友,“其实我觉得陈时津挺特别的,对谁都很友善很温柔,但除了邵惜,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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