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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地看了一会。
纵然是段忱林,也花了好一通时间,企图弄清楚目前的状况。
半晌,他哑着嗓子,缓缓道:“……你在爬我的床?”
作者有话说:
邵惜:我说不是你信吗?
第12章 你心跳得好快
段忱林半撑起身体,额发凌乱,语气不难听出有一丝震惊与迟疑。
值了。
这是邵惜的第一想法,竟然能让段忱林震惊。
第二想法是他认同段忱林的话,这个姿势跟爬床没任何区别。
不对,他也确实在爬床。
不是,他虽然在爬床,但此爬床非彼爬床。
见邵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走神,段忱林也是被气笑了,他伸手掐过邵惜的脸,身体前压,“我问你,你在我床上干什么?”
而邵惜像没听见似的,眼神涣散,只盯着前方,手还在无意识地抓着什么,像在梦游。
段忱林懂了,他看着邵惜的脸,从眼皮到嘴唇,又绕回去,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懒洋洋的,一副玩弄的姿态。
直白的视线在他脸上流连,看得他脸好痒,好想挠,好想逃,邵惜硬生生忍住。
为什么要看那么久啊?在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啊?
段忱林低着声音:“你心跳得好快。”
当然快了!邵惜快紧张死了。
似乎是觉得好玩,段忱林不仅不退,还要往前挤,邵惜的腰都被抵得往后弯,几乎坐在段忱林腿上。
段忱林纯变态吧?是不是就单纯喜欢欣赏人挣扎的样子啊?而且为什么要压那么近啊?腰好酸啊,核心撑得好痛,腿也曲得好难受。
即便如此,邵惜还不死心,主要他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理由到段忱林床上,心里抱着的那一丝侥幸不知是祈求有奇迹发生还是乞求段忱林心软一下。
但段忱林明显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他挑了一下眉,掐住邵惜下巴的手松开,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抚过侧脸,最后捧着,盯着邵惜的嘴唇就要亲下来。
邵惜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拧过头,推开对方。
下一秒,又被掐住下巴。
段忱林让邵惜正对自己,不再笑了,压迫感极强,“说,你来我床上干什么?”
他们之间太了解对方了,这种小把戏压根骗不过段忱林。
走投无路了,邵惜只能半真半假地说:“睡不着,手贱在玩学生卡,不小心甩你床上了,过来捡。”
段忱林又开始盯着邵惜的脸看,半晌,轻声道:“撒谎。”
邵惜睁大了眼。
段忱林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含糊的笑,帮邵惜配音:“你怎么知道的?”
邵惜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段忱林继续道:“你他妈又怎么知道的?”
邵惜面无表情,不让段忱林读心了。
原本很困的都被弄醒了,段忱林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邵惜确实把什么弄到他床上了,但肯定是他无法接受的东西,不然没必要又装梦游又心虚成这样。
那就更得逼问出来是什么了,这关乎到他只是需要换床单还是换床垫,亦或者把整张床都丢了。
像邵惜这种性格,大半夜不睡觉,坐在楼梯朝他弹鼻屎也是有可能的。
见邵惜嘴巴闭得紧紧的,段忱林忽然将人扛起来,丢回到对面的床上。
邵惜吓了一跳,顾不上摔痛的屁股,连忙坐起来,压着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山一样的黑影就重新朝他压过来。
段忱林腿长手长,只下了一阶台阶,伸长手就够到了夏绪因为担心放到邵惜桌子上的药酒。
毛骨悚然爬上了邵惜的后颈,他是真有点怕了,黑暗中,段忱林的脸和五官都是模糊的,唯有眼睛黑得倒映着月光,幽幽地盯着人,跟鬼似的。
他情不自禁地抓着段忱林的手臂,指甲掐进去,“你要干嘛啊……唔!”
突然,一阵剧烈的痛感噼里啪啦如电流般地窜上大脑,邵惜犹如一条脱了水的鱼,猛地挺了下身,脑袋砸了一下枕头,之后又犹如枯萎的草,蔫了下去。
乌黑柔软的发在枕头上四散开来,当闻到浓重的药味时,邵惜才在痛懵了中了解到事实。
段忱林竟然用了劲地揉他的淤青!
眼见邵惜就要惨叫出声,段忱林眼疾手快地捂住对方的嘴,让叫声沦为闷哼淹没在喉咙里。
邵惜脸太小,段忱林手又大,直接盖住了大半张脸,用力到连脸颊肉都被挤出来了一点,颇有用刑的意思。
段忱林真的很喜欢看邵惜在他手下挣扎的样子,脸色涨红,表情隐忍痛苦,眼皮上的那颗小痣都变得皱巴巴的,爽得他头皮发麻。
邵惜开始用右腿顶开他,手往下想扯开他作乱的手,但又因为力气敌不过,看着像只是虚虚握着他的手腕,装模作样地抵抗一下,欲擒故纵似的。
邵惜闭着眼,嘴里呜呜叫着,疼得生理泪水都流下来了,打在段忱林的手上,再洇进指缝里。
“这么夸张吗?”段忱林居高临下道,“我都还没开始用力。”
邵惜发狠地咬住段忱林的虎口,那你干脆用力把我腿掰断算了!
段忱林“啧”了一声,“你究竟往我床上丢什么了?”
邵惜当然不要说,反正已经疼了!又受了疼又说出真相之后再被揍,他傻吗?
段忱林听不清楚,压低身体,“什么。”
邵惜很有骨气,他带着哭腔说:“……你有本事、呜就按死我。”
淤青当然按不死人,甚至邵惜第二天起床一看,还消散了不少,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好了。
邵惜更生气了。
昨天晚上,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哭腔刺激到了,段忱林起码多揉了他二十分钟,折磨完就拍拍手走了,走之前还将手上油乎乎的药酒一下又一下地全抹到他衣服上。
夏绪闻到了药酒的味道,道:“你看,我就说涂了有用吧?”
邵惜不好拂夏绪的意,只好微笑道:“嗯嗯。”
段忱林去死啊!!!
只是,夏绪搓了搓肩膀,怎么感觉段忱林和邵惜之间的冷战气氛更浓了。
他想了想,鼓动道:“明天就正式上课了,要不咱们晚上聚个餐吧?”
邵惜最喜欢热闹,“我觉得可以。”
林方远也赞同。
那么第四人的意见就可有可无了,少数服从多数。
邵惜行动力极强,已经在看外卖了,“咱们点多几份,一起吃?”
“可以可以,你俩能吃辣吗?”
夏绪和林方远都来自G城上方,实打实能吃辣的城市。
邵惜竖起大拇指:“必须的,我可是能不喝一滴水吃完一整包火鸡面的人!”
林方远兴奋道:“想吃小龙虾!把清水面往里面一倒,绝世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