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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抿着唇拉紧裤腰,打了个死结,他站起来,小声跟陈时津说了句先走了。

陈时津比他高了半个头,体型也更大,裤子哪怕系到最紧也一直往下掉,松松垮垮地卡在胯骨上。

他鞋都还没穿好,就踩着鞋后跟夺门而出。

虽然看起来是落荒而逃,也确实是落荒而逃,但他真的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太丢人了啊啊啊啊啊。

到达一楼,邵惜狂奔出了电梯,一直在小区跑了一百多米后,才喘着气,猛地蹲在地上,捂住脸,无声地哀嚎了好久。

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段忱林。

他绝对不要原谅段忱林。

楼上,陈时津家,安静蔓延。

陈时津站着,道:“忱林,我觉得你需要对小惜道歉。”

很熟悉的一句话,前阵子他刚跟邵惜说完。

段忱林还坐在地上,他眼尾狭长,淡淡地抬眼,却全是强势的气味,“为什么。”

陈时津一怔,反应过来,段忱林不是邵惜,不是那种一旦对上有好感的人就是非不分、唯命是从的性格,段忱林有着自己一套的行事准则。

段忱林陈述事实:“是他把我的衣服扔了在先。”

陈时津皱了下眉,“但你做得有些过了。”

段忱林曲着长腿,随意道:“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陈时津思考了一会:“你是觉得我们有些纵容小惜吗?但其实你心里也清楚,邵惜是很倔的那种性格,你越不让,他越反叛,只吃软不吃硬,况且他本性善良,这样不是挺好的?”

段忱林不说话,可能并不认同,只是不想和陈时津争执。

邵惜和段忱林之间理所当然地开始了冷战,虽然本来关系也不怎么好。

当晚,陈时津给邵惜打了十万块,让他找一个好一点的酒店。

邵惜当然没收,说好是他追陈时津,现在用被追求者的钱是怎么回事。

陈时津也约过邵惜见面,可惜邵惜还处于黑历史羞耻时期,自然不敢见人。

陈时津同邵惜道歉:“也怪我,我没有早点阻止。”

“时津哥你别,”陈时津越这样,邵惜反而觉得越难堪,“不是你的问题。”

陈时津道:“忱林睡了一晚上就走了,说住酒店去了。”

邵惜现在单是听到这个名字就恨得牙牙痒,只道:“别提他。”

他当然也想过,万一某人和时津哥二人世界的时候趁虚而入怎么办。

邵惜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又在心里冷笑:蠢货,给机会都不中用。

卡被停了,无家可归,又不想住那个所谓的新房,所以这段时间他恬不知耻地住在了朋友家。

邵母打过电话来,大致意思是新房怎么没人。

邵惜现在对邵母也变得冷淡了,主要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只“嗯嗯啊啊”了一通。

邵母叹了口气,只道别被记者拍到了就行。

听闻,邵惜直接失去了沟通的欲望。

就这么过了二十来天,距离G大研究生新生报到还有一个星期时,八月二十九日七夕节先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邵惜勉强能强迫自己忘记了……个屁!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只要一闭上眼睛,那时的画面就会浮现出来,刚起一个头,他就要揪住自己头发开始哀嚎打滚了,感觉头发都掉了不少。

他甚至绝望地想,要不去找个催眠大师,把记忆中的段忱林洗脑成陈时津,这样就噩梦变春梦了。

可惜也只是想。

傍晚,邵惜抱着一束花站在陈时津小区楼下,今天他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印着黑色字母的T恤半掖进白色工装裤里,黑色的小丝巾系在脖子上,显得整个人既少年又酷。

花也是邵惜自己精心挑选的,他连续去了三天的花店,因为每天到货的鲜花都不一样。

他指着一朵半绽放的橙粉,犹如火焰般的花色,问:“这是芍药?”

老板说:“这可是凯尔盖安大丽花,可难进货了。”

邵惜又问:“花语是什么?”

老板答:“炽热的爱。”

邵惜便一秒拍定了:“就这个。”

他用五朵凯尔盖安当主角,四周搭配着半开的洋牡丹与粉玫瑰,浓烈漂亮。

邵惜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陈时津还有五分钟回到,他蹲坐在花坛上,有些无聊地用鞋子踢着草玩。

过了几分钟,余光瞥到一个挺拔出众的人影,邵惜以为是陈时津,下意识便扬起了笑脸看过去,在看清来人时,又一秒放下嘴角。

七夕节送花,楼下等人。

好死不死,段忱林也是这么想的。

第9章 以后和时津哥结婚

要是以前,邵惜会跳起来,单手插兜,张狂地挑衅:“哟,这谁来了?”

段忱林会一边说着无聊一边走过来。

邵惜会看着段忱林手中那真正无聊的99朵红玫瑰,进行攻击:“这也太俗了吧,不过和你本人很配哦。”

段忱林当然会反击,讽刺邵惜个人形象够不上审美:“你手中那束倒是和你不配。”

在陈时津没到之前,两人大概会进行一波二十个回合的嘴上刀光剑影。

但此刻,邵惜只是冷淡地撇过脸,假装没看到人。

段忱林也没走过来,在远处站着。

G城的夏天闷热多虫,不知道是青蛙还是蛤蟆的叫声如雷贯耳,直到邵惜无论怎么动还是被蚊子咬了两个包的时候,陈时津终于来了。

一整天,公司里无数人都在旁敲侧击他有没有对象,陈时津想不知道今天七夕都难,所以对两人的出现并不意外,只是……你俩之间也隔太远了吧?都可以跑个五十米了,他失笑:“等很久了吗?”

“没有。”段忱林更靠近小区外侧,所以自然而然地先把花递了过去。

陈时津接过来,道了声谢,他看了一眼邵惜,要是往常,对方早就炸毛一般地冲过来质问他为什么不先收他的了。

果然还没和好啊……他叹了一口气。

他一手捧一束花,花香味浓得将他身上的香水都掩盖,陈时津笑了笑:“谢谢小惜。”

陈时津的态度和之前无异,没有特别关照与怜惜,邵惜稍稍松了一口气,也逐渐自然起来,他表情灵动地哼哼了几声,“不客气嘿嘿,还有礼物。”

陈时津刚打开盒子,就被宝石流转纯粹的光闪到,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没有八位数下不来。

一对紫钻袖扣。

邵惜一直觉得淡紫很衬陈时津,优雅得体,温柔知性。

在商战场上,许多老油条会看你身上的行当来压价谈判。

陈时津刚进行业,身上的配饰不仅不能拉低身价,还要给予足够的底气,既要显赫又要低调,所以邵惜几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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