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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至极,指着段忱林的手指都在抖,震惊得尾调都有些破音:“他?”

怎么可能?他幻听了吧?和段忱林?和谁都不能和段忱林啊?那个性格差到爆炸、除了脸一无是处的恶劣疯子?

他们从小就不对付!从小打到大的!

邵母给予了肯定回答,“是。”

“……不可能,”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邵惜猛地站起来,“爸、妈,你们开玩笑吧?你们明知道我喜欢时津哥啊!”

“抱歉小惜,”邵母遗憾地看着他,“时间紧急,我们两家已经决定了。”

决定了?

仿佛往篝火里泼了一记猛油,愤怒立刻吞没了邵惜,他下意识质问道:“你们决定什么啊?是你们结婚吗?你们什么都没问过我怎么决定的?”

邵母忽略了他这个问题,只劝说道:“你们表面上是结婚了,但私底下可以各过各的呀,也很好是不是?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说得如此轻易,邵惜的脚步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们一般。

自他有记忆以来,父母对他其实蛮宠爱的。邵父平日很忙碌,有时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但偶尔也会打电话过问一下他的学习与生活。邵母更是温柔,几乎不会对他说重话,也不会管着他,物质上更是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有时他还会和邵母撒娇,邵母会宠溺又无奈地看着他:“好了好了,给你买就是了。”

他睁大了眼,张了张嘴,却因为震惊没有说出话来,好半天才道了一句:“你们不是我爸妈吧……”

邵母声音越发柔和:“小惜,冷静一点。”

邵惜感觉浑身发冷,但他此刻明明又生气得头脑发热,他呆了半晌,摇头否定现实,语无伦次道:“不可能……我不接受。”

邵母的态度越平静,他也就越愤怒,两人截然不同的情绪形成了歇斯底里的对比。

怒火好像烧坏了邵惜的脑细胞,发麻得不能思考,这代表着邵母压根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也压根没将他当一个个体看,他的意见可有可无,就像当你是个人时,是不会在乎一条小鱼什么想法的。

他双眼发红,只能一个劲地拒绝,用声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我不要……我不要!我不会和段忱林结婚!你们在乎过我的想法吗?你们说联姻就联姻?为什么一定要联姻!”

邵父开口了,他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真不知道的话我觉得继承人的位置还是你弟弟来坐好点。”

就是因为邵惜清楚,所以觉得无解。

邵家的领裁和段家的赫维斯同作为国内知名的服装品牌,各自在行业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领裁自1991年创立以来,凭借其独特的男装设计和卓越的品质,成功在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然而随着电商时代的到来,传统线下市场遭受了巨大冲击。

为了扭转这个局面,邵父积极寻求了许多出路,但都失败。

而段家的赫维斯,专营运动品牌,休闲运动鞋、服装、器材和配件产品业务等,目前的瓶颈同领裁大差不差。

加上两家发源地都在G城,知根知底。

联姻,是最佳的选择。

耳鸣声穿透了邵惜的大脑,他的声音已经有点带上了哽咽,分不清是愤怒还是伤心,“那、那也不能这样啊……”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邵惜被吓了一跳,猛地看向一旁。

被打的不是他,而是段忱林。

段忱林的脸被打得偏过去,眼睛被头发遮住,而段母的手高高扬起。

邵惜怔住,下意识噤了声,他一直很怕段母。

段家同一般的传统家庭不大一样,段母段如英才是段家的一家之主,从小到大,二十几年了,邵惜见她笑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过来。小时候,段忱林也被她管得很严,不许玩太久,不许吃快餐,不许掉出年级前三,不许超过傍晚六点回家等等等等,哦还有不许穿黑色的衣服,因为她不喜欢。

段如英呵斥道:“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是什么态度和我说话?”

段忱林缓缓地正了脸,他带着浑身的沉郁与尖锐,射向邵惜,又一一扫过邵家父母,最后死死钉在段母脸上,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同意。”

段如英眉头紧皱,看样子还要打第二次。

邵母拉住她,“如英,不要这样。”

段母冷哼一声,甩了下手,厉声总结:“行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还小吗?为了集团的未来和两家长远的利益,你们没有选择。”

段忱林下颚线紧绷,他沉默了一秒,之后转头就走。

咔哒,大门响了一声,却纹丝不动。

被锁了。

邵惜不敢相信,满脸空白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段如英居高临下地宣布:“事情已成定局,你们两个就给我在这乖乖待到下周的订婚宴。”

邵惜觉得自己要疯了,这是要一直关着他们!他猛地冲去门边,却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两个保镖按住,完全挣脱不开,“干什么?放手!”

邵母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跟随着自己的丈夫站起身。

他们离开了这栋别墅。

随着关门声响起,房子终归于寂,只剩下段忱林和邵惜两人,秒针滴答滴答走着,他们就这样诡异地站了很长一段时间。

邵惜脱力地坐到地毯上,他捂着脸不说话,还无法接受事实。

手在发抖,他晕乎乎地看了一眼段忱林,后者的左脸已经红起来了,还有点肿,能把段忱林这种极致皮贴骨的长相打成这样,足以见段母有多用力。

邵惜现在也没空管段忱林了,只曲起腿,把自己埋进膝盖里。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想不通。

他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等他重新有意识之后,发现段忱林已经不在客厅了,放在大门的行李箱也不见了,估计是上楼去了。

腿盘得太久,麻得他想锯掉,邵惜吸了下鼻子,他变了个态度,鼓起勇气再次打电话给邵母,企图商量:“妈,就不能不结吗?我不喜欢段忱林,我不想结,好不好?能有别的办法吗?”

可惜邵母态度依旧,让邵惜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又想发火了,完全说不通,邵惜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提出别的解决办法,“或者我现在就进领裁呢?我一边读研一边在领裁工作,行不行?”

邵母叹了一口气,“小惜,妈妈知道你不愿意,但来不及了,结果不会改变。”

电话被挂断,邵惜听着机械的“嘟…嘟…”声,攥紧了拳头。

不,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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