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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床面,偏开了头。

朝恹这个吻落在他的腮部。

朝恹不怒反笑,他掐着顾筠的下巴,把对方的脸转了过来,道:“宝贝,怎么,你嫌脏?”

顾筠心想,这不是废话,他抿着嘴唇,只差没把别碰我刻在脑门。朝恹笑意变大,道:“那是你自己的东西。”他又亲了上来,顾筠天崩地裂,但对方只是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麻烦。”朝恹说道。

顾筠想笑,然而下一刻,神情便滞住了。此刻,朝恹褪去衣服,与他肌肤相贴,他才发觉自己通体干净地宛如新生。他抖了一下,却被人抱得更紧,朝恹对他说道:“一会就好,你也可怜可怜我,嗯?”最后一声鼻音很有迷惑人心的力量,顾筠听得耳根一软。

他缓缓抱住青年,脸颊贴着青年脖侧凸显的颈动脉,这儿能够感知到对方强健的心跳声。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风雪卷着它们,一下接一下敲击着窗户。

透光贝类做得窗纸,光滑结实。打来的雪花,不久之后融化,冰凉的雪水宛如小蛇,顺着窗户,蜿蜒而下。

檐下,廊前,门口,整个东宫一派寒冷。

顾筠却热得厉害,浑身冒汗,乌木黑的细软头发乖顺地黏在皮肤上面,有些地方刺痛,他松开了手,扯来被褥,窸窸窣窣地往里缩去,他的速度很慢,像蜗牛在爬。

太子不曾动身,展开手臂,一把就将他捞回怀里,语气温和,轻言细语,道:“你身上有些脏,待会给你洗了,再盖被子。”

顾筠抓起他的手就咬。

太子笑道:“好凶。”他垂下手,抬了腰,紧密相贴。顾筠唔了一声,一颗泪水垂了下来,润湿底下深色被单,愤愤地又咬了一口。太子将他抱紧了,他的皮肤散发着湿热,混着阁内的熏香,叫人昏昏沉沉,难以分辨现实与虚幻。

……

大雪下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停歇下来。

顾筠睡得较晚,昨夜又折腾得够呛,故而此时未醒,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醒了。一觉睡到临近中午,他才爬起来。他坐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扯动双腿,有些酸麻。他撩开被子,低头看去,一片白色。

朝恹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什么也看不见。

顾筠环顾四周,不见有人,抬腿下床,关好门窗,脱了长裤查看双腿。这一块儿全是印子,掐的咬的还有磨的。腿根细嫩的地方颜色比其它地方要深,伸手一摸,有股药味。

狗东西。顾筠骂道,他都不知道自己骂了多少次这个形容词了。

他撩起上衣,对镜看去,亦是一片狼藉,后腰被揉得现在还有一片红色。至于脖颈,脖颈他忽略了,因为那里的吻痕消了,对方控制了力度,但衣服遮掩得到的地方,对方就不做人了。

狗东西,他又骂了一声。

正在此刻,房门传来声音。顾筠惊了一下,扭头看去,门栓被拨开了,房门随之开启,朝恹走了进来。忘了这狗东西最会当贼了。他放下上衣,伸手去拿脱下来的长裤。

朝恹关好了房门,站在门口,定定看着。

顾筠快速穿好衣服,恨恨瞪了过去。朝恹只作没有看到,他走了过来,轻声询问道:“昨晚感觉还好吗?”

顾筠背过了身。

朝恹笑着从后抱住了他,道:“我只在你许可范围之内做了事情,又不曾出格,为什么生气?”他在房间里面站了一会,故而从外面带来的冷意,已经消散,这么大一只从后抱来,暖意十足,像个暖宝宝。

顾筠挺喜欢的,然而忆及对方昨晚所作所为,又讨厌起来了。他扒拉开对方的手,冷声冷气道:“确实,你只在许可范围之内做事,不曾出格,但你太……太……变态!!!”

朝恹“噗嗤”一下,笑了,先是轻笑,而后是大笑,笑得双肩都在颤抖。他的心情很是不错,重新从后抱住了顾筠,道:“我那是最大化行使自己的权利。”

顾筠:“……”

顾筠冷声冷气:“我不喜欢。”

朝恹道:“真的不喜欢?昨晚谁在喊夫君?”

顾筠瞪大眼睛,扭头看他,清澈见底的眸子,满是蒙受冤枉的愤怒,“胡说八道,我没有喊。”

朝恹道:“我哄你做什么?”朝恹低低地在他耳边哈气,“当时我舔你这里,你就喊了。”

顾筠:“……”

朝恹道:“你当时迷迷糊糊,现在记不得了,却也正常。”朝恹很是大方,“我帮你回忆一下好不好?”

顾筠:“……”

顾筠手肘向后,捅向朝恹腹部。朝恹垂着视线,瞧见这幕,往后退上一点,又回去了,定在原地,让他的手肘撞上来。“这样消气没?”

顾筠自然是没有消气。他看了看对方,道:“松手。”

朝恹松开了。

顾筠道:“从今天起,晚上不许上床睡觉了!”

朝恹道:“那我……”

顾筠指着坐榻:“那里。”

第122章

顾筠指着坐榻:“那里。”

朝恹垂下眼帘。

顾筠冷笑。

昨晚他已经深刻意识到,给这人一点颜色,这人就会开出个染坊来。

如果还让这人跟他睡在一起,这几日年假,他肯定会想方设法跟自己讨要好处,他又做不到完全拒绝,这样肯定又会被翻来覆去。

那样跟砧板上的肉有什么区别?

他并不排斥与喜欢的人做点亲密的事情,但喜欢的人太变态了,做的事情在他底线上,反复横跳。

如果不是昨晚摸到对方的耳朵,微微发烫,他都要怀疑对方有人,而且性生活丰富。

朝恹道:“非要如此?”

顾筠冷漠无情,道:“那要不然你去其他地方歇息?又不是只有这个地方有床。”

朝恹将他看了看,俯身过来,顾筠惊了一下,来不及躲闪,一个吻便落在他的脸侧。朝恹应道:“好,我怎样都可以,你高兴就好。”

怎么说得跟他欺负人似的?即便他欺负人,那也是被欺负的人活该。

顾筠走向床后,去拿外衣。腿内侧红肿,行走起来,并不好受。顾筠走了两步,顿住了,他扭头看向朝恹。

朝恹替他把外衣拿了出来,顺带拿来的还有一件里衣,正是身份暴露后,夜间便偷懒不穿的肚兜。

顾筠盯着朝恹,意图从他脸上找出他是故意为之的细微表情,但他失败了,挫败地伸手,道:“衣服给我,你出去。”

朝恹道:“我帮你穿。”

顾筠瞪着他。

朝恹道:“我难道会吃了你?”但见顾筠半点不肯退让,只得依言而行,到底操之过急了。

顾筠把朝恹赶了出去,总算重新拥抱到了安全感。他慢吞吞穿上衣服,包括那件肚兜,围上素色绒锦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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