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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静观其变,指不定能捡到点什么。”

……

朝耀回到住所,一路的寒风吹得他有些发抖,挥开迎来的宫女。

他让贴身太监给他拿上一件常服,三下五除二换上,带上一盒色泽明亮,表面光滑的上品灵芝,避开东苑诸人,偷偷出了东苑,来到燕王府。

不等下人通报,他进了府。

燕王已经睡下,被他这么一拱,不得不起来。随意披上一件外衣,他接过妾室递来的茶水,喝上一口,醒了脑子,去见朝耀。

“有事?”燕王按压眉心,沉着性子问道。

朝耀道:“听闻伯母病得很严重,特来探望。”说着,命人把礼盒捧上。

燕王命人接过,道:“她已经睡下了,你来得不是时候。”他淡淡地看着他,“说吧,因为什么事情。”

这个时间,他可不信对方是来探望王妃的。对方已经解了禁足令,正常探望,应是白日。

朝耀挥退四下的人,喝了一杯茶,舔动嘴唇,舌头舔到裂处,脸色一变,不再舔了。他看看燕王,道:“伯父,有一件事情,我想请教您。我……”

燕王一双眼睛阴鸷如鹰目,他紧紧盯着朝耀,打断了朝耀的话:“朝颂是你杀的?”

朝耀豁然发怒,声音提高了一倍,道:“我没杀他!”

“说你想要请教我的事情吧。”燕王握紧扶手的手松开,浑身戾气收尽,靠到椅背上面。

朝耀气势陡然弱了下来,燕王方才放下的心霎时就提了起来,只听朝耀补充道:“我没想杀他,只是想给他一些教训,谁料他竟然从马上摔下来,把自己摔死了。”

燕王眼前顿时一黑,他指着朝耀,嘴唇抖动半天,竟说不出一个字来。怎么有比王妃,有比小叔子还要蠢的人?一旁的贴身随从连忙从怀里摸出护心丹,喂他吃了一枚,他才缓过劲来。

“伯父。”朝耀站了起来,朝这边走来,“你怎么了?”

燕王咬着牙道:“给我站着,别动!”

朝耀顿住脚步。

燕王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有留尾巴吧?”

朝耀道:“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没有。燕王道:“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做的?从头到尾说一遍。”

朝耀道:“我与朝颂吵完那日,越想越气,于是派人给朝颂的马喂了砒霜。这大冬天的,他没事就爱骑他那宝马跑圈。

“由于不知他什么时候会去骑,所以我下砒霜时,命人给砒霜裹了一层猪油脂,听说这样马吃下去,毒素发作得慢些。

”如果朝颂刚好在毒素发作时骑马,马痛得发疯,能叫他摔个结结实实。如果对方没有赶上时候,那也无碍,反正对方爱马是损失定了。

“谁知对方那么倒霉,丢了性命。

“我听说这事后,给了下药人重金,封了他们的嘴。至于马场那边,他们没有看到是谁下得药。”

燕王问:“砒霜?”

朝耀道:“我出宫时,托人买的,遮住了脸,委托人不知我的身份。”

燕王放心了一些,道:“你这段时间安分一些,不要到处跑,特别不要到我这里来,我还被孟旐盯着。陛下没有找到凶手,马场那边的人受了罪后,这事就能平息下来了。”

朝耀应下。

燕王道:“你想请教我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情?”他紧接着问,“没有其他事情了吧?”

朝耀对上他严厉的目光,心上一颤,说没有了。

燕王把他送走了,雪夜极深,很快将他的背影淹没。

整个下半夜,燕王再无睡意,他想着朝耀,总是不放心。

第二天,天方才蒙蒙亮,他便起身了,去见皇帝。

一为打听皇帝查朝颂之死查到什么地步了,二为提醒皇帝,刑部旧案查得差不多就行了,不应接着闹大了。

而今京城许多人惴惴不安,好些人找上他,让他劝着皇帝,就此收手。之前他没有去劝皇帝是因为时机未到,现在是时候了。

主要是他怕再查下去,朝恹会把朝耀给查出来。朝耀的人毕竟也犯了案。

朝耀这副不着三四的模样,让他怀疑对方在他再三叮嘱过后,依然没有收拾好自己的残局。

若非孟旐这个家伙,死盯着他不放,非要揪出他派人替换死囚的证据,他就能在补好自己的遗落点后,亲自看着朝耀收拾他的残局。

他自从决定扶持朝耀,就与朝耀是同一根稻草的蚱蜢,一荣俱荣一败俱败。

不过,从对方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他得在另外的皇子身上压上些注了。他是想要掌控对方,但没想要对方把他拉下水去。

燕王没能见到皇帝,黄大监让他等等,说皇帝正在询问太子和八皇子一些事情。

燕王心里嚯地升起不好之意。

此时,暖烘烘的书房,皇帝正以犀利的目光,打量朝恹和朝耀。

打量片刻,他道:“兽医看过马了,说是马被下了砒霜,说罢,你们两个,谁做的?”

朝耀跪了下来,道:“我与六哥虽有些许不和,甚至在出事前些日子,还有争吵,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怎么也不至于对对方下此毒手。还请阿爹明查!”

朝恹随后跪了下来,道:“阿爹,我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就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怎么会有空去害六哥?再说,我与六哥素来没有恩怨。还请阿爹明查!”

皇帝扫了一眼朝恹眼底的青黑,道:“我听说你和你八哥在你六哥出事之前,闹了矛盾。”

朝恹显得惊愕,似乎在想陛下怎么知道这事,但他很快镇定,从实交代,道:

“确实闹了矛盾。八哥想要从我手里分赈寒之事,但这事是我全权负责,他从未经手过,我担心他办砸了,自己担责,所以拒绝了。我们为此争执了起来。”

说罢,朝恹抿了抿唇,道:“八哥之事应该告知父皇,再行抉择。儿臣知错。”

皇帝点点头,道:“下次别再犯了。”

朝恹应是。

皇帝将目光投向朝耀,道:“我还以为子钰因为赈寒之事,记恨于你,为了报复你,转头对付你六哥,用来陷害你。现在看来并不是。”

朝耀瞪大眼睛,道:“父皇,朝子钰没害六哥,儿臣也没有害六哥啊!儿臣冤枉啊!”

皇帝哦了一声,随即显出忧愁之感,道:“不是你,也不是你,那是谁呢?”

朝恹道:“或许是有人想要挑起我们父子矛盾。”

几乎是同一时间,朝耀道:“指不定是其他人想要陷害儿臣!”

朝恹和皇帝看向了他。

朝耀恨恨看了一眼朝恹,对着皇帝,道:“太子说得极是,我也有这个想法。”

皇帝点头,轻轻叹了口气,命人端来两坛酒,道:“喝了这些酒,你们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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