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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他们无名无分。
这句话让她清醒了不少,周霁禾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猝然没了做任何事的心思。
到底还是又丢脸了一次。
周霁禾垂眸,“可能现在跟你说有些晚了,其实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你说得对,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我会履行上次在医院说过的承诺,不再打扰你。”
话音落地,她试图挣扎着从他身上离开。
两只脚刚着地,倏地被他重新拽了回去。
周霁禾惊呼一声,尾音随即被男人突然覆上的唇全部吞没。
他单手握住了她的腰身一侧,另一只手抚在了她的脑后。
开始只是唇瓣表面的吮吸,很快,他带着甘甜酒味的舌尖开始在她的领土攻城略地。
他的吻技向来炉火纯青。
周霁禾强行找回一丝理智,从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离出来,喘息着问:“做什么?”
郁谨南轻咬她的嘴角,懒散着答:“还你的。”
“……”
“昨晚欠下的债。”
第59章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最近有些困惑。”
“无中生友?”
“……”
周霁禾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人,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很快恢复了常态。
“没,我是真的有个朋友。因为感情问题我不是很懂,所以替她过来问问你们。”
陈灵曦秒懂,顺着她的话往下问:“所以你这个……嗯……朋友,她到底怎么了?”
“她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一个男人在醉酒当晚亲了你,但是过后的几天并没主动和你联系,你们在这期间见过一两次面,话没说过几句,彼此之间就好像不太熟悉一样。”
周霁禾顿了顿,“这代表什么?”
“等等,见过一两次面是谁主动约的谁?”
“谁都没约,就是恰巧碰到了。”
最近一周,负责接送傅可澄的人偶尔会变成郁谨南。
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想不和他碰到都难。
三人又简单询问了几句,最终直接得出了各自的结论。
徐果:“很明显啊,就是渣男在钓鱼,欲擒故纵懂不懂?!”
陈灵曦:“同意。不过也可能另有隐情,总之还是得看你那个朋友是怎么想的。”
段时午:“建议分手。”
周霁禾被他们说得越发凌乱,好在还是顺利从中捋出了一丝头绪。
“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心里还有些忽上忽下的。”
徐果:“所以说,这都是渣男的惯用伎俩,我之前见过太多类似的例子了。”
陈灵曦:“我是觉得,如果你朋友喜欢他,与其像现在一样和他保持着不温不火的状态,还不如主动出击一探究竟。”
段时午:“建议分手。”
分你个大头鬼。
陈灵曦使劲白了他一眼。
“主动出击?”周霁禾跟着低声重复。
“曦曦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徐果接过话茬,“很多事的处理方法也不是绝对的,主要还是因人而异。”
“而且最重要的是……女人主动出击,很少会有拿不下的男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周霁禾听得云里雾里,大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
当天晚上。
周霁禾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联系一下郁谨南。
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没理由,没身份,无缘无故。
突如其来的疑似问候,或多或少都会让对方觉得唐突。
而且这和她平时的处事风格似乎不太像,要是真这么做了,指不定他会怎么想。
算了,睡觉。
将手机随手扔到旁边,周霁禾胡乱擦干了正在滴水的发梢,然后蒙上被子开始假寐。
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逐渐有了一丝睡意。
刚瞌眼睡了没几分钟,耳朵里突然传来阵阵细碎的声音。
隔着一道门,响动声忽远忽近。
周霁禾仔细听了听,发现和肉包之前呕吐时的声音特别像。
以为它是在吐毛球,为了避免吓到它,她没立即下床出去安抚小家伙,而是等到它停了呕吐才缓步出了房门。
直到看到地上那滩异常的液体和肉包萎靡的精神状态,周霁禾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随便套了件衣服,她迅速带着肉包来到了就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
做完各项检查已经是后半夜。
好在虚惊一场,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发现只是肠胃方面的小病,输液过后吃几天药就能好转。
周霁禾松了口气,看着值班医生把肉包抱进了宠物输液室,自己则坐在对面的长椅上等它打完吊针再带它回家。
想到刚刚医生说过的话,她拿出手机,给郁谨南发了条微信。
【周霁禾】:我记得肉包的疫苗证和之前的体检报告还在你那儿。
【周霁禾】:要是方便的话,送澄澄过来上课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把东西捎过来?
知道他平时睡觉有关闭微信消息通知的习惯,这个点给他发消息,她自然不怕打扰到他。
几乎一夜没合眼,周霁禾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过了两分钟,手机铃声顺势响起。
她下意识往亮着的屏幕上扫了两眼,却没想到来电人会是郁谨南。
指尖划向接听键,周霁禾试探着开口:“郁谨南?”
“嗯。”
电话那头的男人像是刚从熟睡中醒来,嗓音低哑得厉害,“你在哪儿。”
顿了顿,她如实回答:“医院。”
“出什么事了。”
“肉包突然生病了,我带它过来做检查。”
“哪家医院?”
“博仁。”周霁禾补充,“现在还在输液,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想到刚才给他发过去的微信消息,她作出解释,“那两样东西也不是特别急,你要是实在没空,明天等我下课以后过去拿也可以。”
郁谨南没告诉她有空没空,只是简短说了两个字:“等我。”
-
挂掉电话没过多久,男人便出现在了周霁禾面前,手里还拎着一把雨伞。
她晃了晃神,“其实你不用特意过来的,我自己可以。”
“外面在下雨。”郁谨南将伞靠在墙根。
周霁禾刚想说自己过来的时候并没下雨,就听到他又说:“以后出门记得提前看清楚未来几个小时的天气预报。”
空旷少人的长廊,男人讲话的声音并不大,语调掺杂了隐约的寡淡。
明知道不应该,周霁禾还是对他这句疑似关心的话生出了几分动容。
说到底,他是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