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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图彼此的人脉和地位而已,的确没什么真感情可言。”

周霁禾笑而不语。

心照不宣可能也是一种规则。

成年人的故作游刃有余大抵不过如此,同学聚会也只是最省力的一种囤积资源的方式罢了。

“你到时候会去参加吗?”

孟以书端起咖啡轻呡一口,看似不经意地问出声。

“懒得去。”

“听说郑锐阳在海边包下了一座小岛供大家玩乐,我还挺想去玩两天的。”

周霁禾没吭声,等她即将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话。

“禾禾,我不太想自己去,你就当单纯过去陪我,好吗?”

话已至此,出于朋友之间的道义,周霁禾自然不会驳了她的面子。

“什么时候?”

“初定是这周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孟以书扫了眼手机上的最新消息,面色微滞的同时,突然起身说要告辞。

拎起座位旁边的包正准备离开,刚走出两步便被迫停住,男人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欲要前进的步伐。

“你怎么上来了?”孟以书下意识压低了音量,眼底闪过紧张。

潘岩站在距离她两米左右的位置,摘下墨镜转了转,“有些困,上来打包一杯咖啡。”

“顺便看看老同学。”

在他说完这句话时,周霁禾的眸光已经锁在了他们这边。

孟以书彻底慌了神,“潘岩,我说了不想让你过来接我,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思?”

女人话里的含义仅仅停留在了字句表面,却听不出任何责备的语气,更趋近于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周霁禾托腮打量起面前的男人,眼里不带一丝波动,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可言。

看潘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种从里到外的漠视足够令他的自尊心大受挫伤。

潘岩忽地冷笑一声,揽着孟以书的腰身走向她,“周同学恐怕还不知道吧,以书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刚立好的单身人设被推翻,孟以书张了张嘴,试图开口挽回些局面。

“禾禾,我……”

周霁禾率先接过话茬:“潘岩,对她好些。”

“她比我想象的还要爱你。”

没对她的谎言加以指责,似乎也没有任何不满的迹象,而是缓声又补充一句:“我先走了,周五去之前记得喊我。”

即便没明确点明,孟以书也知道这话是在同自己说。

她先是感到讶异,随后又顿时明白了过来。

就算知道了她和潘岩已经在一起,周霁禾也根本不会在意。

比起这个,她们之间的友情对周霁禾来讲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依旧会选择信守承诺。

这才是周霁禾,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从来都只做自己。

除了让她在乎的,其余都只是过眼云烟。

她比任何人都要重情重义。

*

周五清晨。

吃早餐期间,周霁禾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真的不和我一起去?”

郁谨南将涂抹好的三明治放进她的碗里,“有事,去不了。”

“要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过去接你。”

毕竟公事比较重要。

周霁禾见状,也没想着继续追问,在他的投喂下,默默多吃了一个三明治。

吃完饭后,她先他一步出了家门。

在小区门口找到孟以书的车子,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矮身入座。

“你搬家了吗?”孟以书扫了眼面前的高档小区。

“算是吧。”

简短的对话过后,引擎被缓缓启动。

见她没有想聊天的意思,孟以书将满腔的话憋在了心底,专心致志开起了车。

三个小时匆匆流过,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了距离海边不远的露天停车场内。

徒步走了十几分钟,两人到达了坐落在岛上的别墅门前。

正准备伸手按下门铃,大门像是受到感应一般自动拉开,程立韧那张憨厚的脸瞬间映入眼帘。

“在监控里看到是你们俩,我就赶紧跑出来给你们开门了。”

程立韧爽朗一笑,“怎么样,我还够意思吧。”

孟以书忍俊不禁,“不愧是你,程同学。”

“别站在这里说话了,快进来,好多人都到了。”

说完,程立韧便带着两人往里走,“真是没想到啊,郑同学如今居然这么事业有成,这座岛租上两天可不便宜。”

前行的空隙,他的嘴上也没闲着,对郑锐阳毫不吝啬地夸赞出声。

提起今日聚会的东道主,孟以书问:“他人到了吗?”

“已经在里面了。”

“听他们在聊什么金融啊股票啊之类的东西,我也听不懂,就没跟着掺和。”

闲聊之余,三人越过庭院,缓步往屋内走。

一楼的客厅聚集了不少人,男女参半,时不时会传来愉悦的嬉笑声。

在看到来人是周霁禾时,众人窥视的目光开始似有若无地黏在她身上。

直到郑锐阳起身朝她走来,大家的眼神也变得越发肆无忌惮。

谈论声此起彼伏,两人的名字不断被暧昧提及。

“周霁禾,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郑锐阳痞笑,“还……怪好看的。”

男人的眉眼褪去青涩,比以往多了几分稳重和内敛。

条纹内搭,黑色工装夹克,整个人看起来阳刚又野性。

周霁禾半眯起眼,对他的评价无动于衷。

沉默了两秒,似乎不太确定他的身份,于是问道:“你是?”

转瞬之间,郑锐阳脸上挂着的笑意不由僵硬了下来。

一旁的孟以书看在眼里,连忙出声打起圆场:“禾禾,这是郑锐阳。”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们还坐过一段时间的前后桌来着。”

没等当事人开口,郑锐阳无所谓地说:“算了,她认不出来也正常。”

“我那时候在她眼里,和凶神恶煞没什么区别。”

解释完毕,他含笑对周霁禾说:“现在不记得没关系,以后一定让你印象尤深。”

以后。

开什么玩笑,她和他之间哪有什么以后。

周霁禾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我记忆力没那么差,该记得的事自然会记得。”

郑锐阳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差。

就算他如今再如何自诩成功人士,她对他也绝对不会有多客气。

该记得的自然会记得,所以他是她的不该记得。

再浅显不过的道理,郑锐阳自然可以听懂,可越是如此,他越是难以忘怀。

“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完全不会给我留一丁点的颜面。”

他靠近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悄声吐出这句。

周霁禾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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