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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却始终不见男人将其接过。
“喂,你还要不要了。”
她晃了晃胳膊,示意他动作快些。
此时此刻。
站在门内的郁谨南眸色深晦,视线紧紧黏在女人的手腕上。
她的皮肤很白,手腕纤细的几乎可以轻易折断。
细看的话,甚至可以依稀看到上面附着一圈颜色浅淡的红痕,是昨晚他留下的痕迹。
明明没使出多少力气,偏偏她的皮肤娇嫩得很。
越是如此,便越令人难以自控,忍不住在她身上肆意堕落,印下属于自己的信号。
平静的内心一旦燥意四起,就很难再压制回去。
郁谨南眯了眯双眼,先是思索了几秒,然后伸出大手覆上了那圈红痕,将人和浴巾一起拉了进来。
这头的周霁禾下意识惊呼了一声。
为了保持平衡,双手瞬时攀附住了男人掺杂着水滴的硬朗胸膛。
时间仿佛在顷刻间停滞不前。
花洒的开关再次被拧开,逐渐淋湿了她的衣衫。
喷流的水温偏高,可玻璃门的触感冰凉无比,仿佛同时栖身于六月赤阳和冬腊寒霜两种极端世界里。
到最后,春光潋滟,满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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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谨南将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系好后,侧眸看向坐在梳妆台旁正对着镜子补妆的女人。
“好了吗?时间要来不及了。”
周霁禾没说话,狠狠瞪了他一眼。
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怎么不说时间来不及!
看着男人一副饱食餍足的慵懒模样,她没由来地感到窝火。
一股脑将粉扑塞回气垫盒子里,满眼都是嗔怒,“要不然你就先走。”
这话明面上听着像是夹杂了浓浓的气焰,可传进郁谨南的耳朵里,却平添了几分娇媚感。
糯叽叽又气呼呼的女人,在他心上恣意作画,挠得人有些酥痒。
“不急。”他缓声说,“慢慢来,多久都等你。”
大不了等下加快些车速。
作息规律和对时间的把握程度向来严格的男人,大概如何也没料到,在如常的某天会甘之如饴地卸下自己的准则,来迁就另外一个人。
周霁禾敛回目光,又拿出遮瑕开始对着脖子不断遮盖新旧交叠的痕迹。
见她平息了些火焰,郁谨南长腿迈了两步,最终停在了她的身后。
“脖子后面看得到么,要不要帮你?”
“不用你帮。”
透过镜子两两对视,周霁禾长呼了一口气,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
“嗯,那你自己来。”
眼看着某个罪魁祸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连忙撇开视线,专心致志地继续做着手头上还没做完的事情。
出门已经是十多分钟以后。
刚上车没多久,周霁禾听到坐在驾驶座的男人说:“澄澄搬去她爷爷奶奶家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住。”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言语,她一时之间没想太多,以为是在话家常,于是嗡着嗓子“哦”了一下。
“家里就剩你自己的话,可以适当放松放松,不用再按时按点做饭了。”
沉默了几秒。
知道她没听懂,郁谨南直截了当地说:“搬去我那儿怎么样?”
周霁禾这才反应过来他说这话的意思。
想了想,她轻声回了句:“过段时间再说吧。”
两人关系的转变仅仅只在一夜之间。
相处模式都还没来得及适应,更别提搬去他家里住了,莫名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耳闻如此,郁谨南也没勉强。
趁着等红灯的空隙,抬手瞟了眼腕表上显示着的时间。
绿灯亮起后,默默将车子提了速。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了花店对面的马路上。
周霁禾冲男人摆了摆手,简单说了句“再见”,正准备打开车门,左手突然被他一把攥住。
他的掌心微凉,带着薄茧的指腹不断摩挲着她的手背。
“下课记得跟我说。”
“嗯?怎么说,打电话还是发短信。”
“都可以。”
都可以?
想到之前被他冷言相拒的场面,周霁禾来了兴致,追问:“既然都可以,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幸加一加郁先生的微信?”
也不知道他的列表究竟有多金贵,竟然连加个好友都困难得不行。
听她这么一说,郁谨南眸色微闪,之后淡淡瞥她,“我加你。”
睡都睡过了,头像被看到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倒是想通了,可周霁禾却未必会领这个情。
她妩媚一笑,放慢语速细着嗓音说了句:“加我啊。”
“可是怎么办呢。”
周霁禾将左手慢慢从他的掌心脱离。
尾音拉长后,又刻意拖腔带调补充了句,“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现在……又不想加你了。”
没等他说话,她拎起包直接迈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马路边侧。
望着女人窈窕姣好的背影,郁谨南挑了挑唇。
还真是……想狠狠收拾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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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禾刚进店里,余光便瞟到坐在吧台旁边的段时午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她抬头对上那抹打量的眼神。
“我身上有钱?老盯着我看做什么。”
段时午挠了挠头,这才道出心中的疑惑,“诺诺姐,你脚腕那里是被狗咬了吗?”
被他一提醒,周霁禾稍稍弯腰往下看,在右脚脚踝的位置的确看到了一处还算显眼的咬痕。
在银链内里镶嵌着的钻石衬托下,显得略微触目惊心。
这哪里是狗咬的,分明就是送她过来的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
他似乎格外喜欢她的脚踝。
偏偏这个位置又难耐得很,好几次面临崩溃的时候,她哭着对他求饶都无济于事。
再加上她的皮肤敏感,稍稍触碰两下就会发青发红,乍一看倒真像被欺负了似的。
周霁禾回过神,掩唇轻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面对段时午的问题,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含糊其辞。
“嗯……不小心被邻居家的狗咬到了。”
“啊?”段时午满眼震惊,“那得赶紧去打狂犬疫苗,不然以后会有隐患的。”
“……”
“真的!”段时午以为她是不想去,苦口婆心地劝着,“这可不是小病,该重视还是得重视起来的。”
“知道了,下课之后我就去。”
周霁禾敷衍似的回,“放心吧,就是看上去红了些,其实不疼的。”
眼看着段时午的面容染上怀疑,周霁禾又说:“我先上楼补个觉。”
“下午有学生过来的时候,你记得告诉她们今天在2号舞蹈室上课。”
段时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