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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强行隐忍?
林缪然有些拿捏不准。
思考过后,林缪然不顾外人在场,直接缓缓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动作轻柔地披在了周霁禾肩上。
“包厢里空调温度太低了,小心着凉。”
周霁禾顿了顿,“谢谢。”
仅仅两句对话,却在饭桌上激起了层层浪花。
郑觅悄悄将视线扫向郁谨南,见他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不禁开始替他着急。
别人都开始宣誓主权了,南哥,你能不能给点反应啊!
眼看着氛围开始变得越发局促,郑觅主动开启了话匣。
“南哥,听说今晚的演奏会有很多名家出演,我还挺期待的。”
郁谨南淡淡开了腔:“嗯。”
短短一个单音节,让郑觅当即消了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个话茬。
原以为聊天内容到此结束,却没想到林缪然突然开了口:“你们吃完饭也要去剧院吗?”
“是啊。”郑觅说,“南哥比较喜欢听古典乐。”
“这么巧?我也挺喜欢的。”
林缪然加深笑意,适当补充了一句,“主要是我喜欢的人爱听,爱屋及乌。”
短暂的冷场。
热气腾腾的生煎包和各种菜肴被端了上来,几人开始动筷。
过了一会儿,林缪然抬头看向郁谨南,“不知道郁先生有心仪之人吗?”
话锋一转,到了郁谨南这里。
他捏着筷子的手停了停,然后回:“没有。”
周霁禾听了以后,低头咬了一口生煎包,汤汁浸入口腔里的那刻,竟莫名有些发涩。
“我有个堂妹,对郁先生这类的成功人士非常欣赏,有机会我一定给你们互相介绍。”
郁谨南原本无意寒暄,耳闻他话里藏着的锋芒,倏然勾了勾唇边。
“林先生时间宝贵,就不劳烦你浪费心力从中牵线了。”
“既然郁先生无意,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林缪然将手里剥好的基围虾放进周霁禾的碗里,又说,“我听诺诺的朋友说,你们是高中同学,不知道高中时候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其实还蛮好奇的。”
话音刚落,周霁禾将筷子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等郁谨南张口,她抢先一步回答,“我们高中的时候没交集,三年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和陌生人完全没区别。”
林缪然听闻,神色微怔。
她的语气带着些冰冷,仔细听来还夹杂了一丝薄怒,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随时都有冲上来挠他一顿的趋势。
对面的郁谨南始终默不作声,脸色沉了又沉。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丢下这句话后,周霁禾直接起身离开了包厢。
室内只剩下三人。
旁观着眼前两个男人的你来我往,郑觅一颗心脏紧张得不行,于是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
郁谨南掀起眼皮,带着凉意的双眼扫向林缪然。
“刚刚有一点可能被林先生误会了。”
“哦?愿闻其详。”
林缪然将身子向后靠,对上男人投来的视线。
“我不是没有心仪的人。”
停顿了几秒,郁谨南说,“爱她爱到骨子里的时候,心之所向怎么能够形容。”
“她已经成了我的平生夙愿。”
-
偌大的剧院着实空旷。
演奏会开场前,周霁禾并没有注意到郁谨南和郑觅的身影。
似乎是不太想面对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她在心里下意识松了口气。
强撑着自己听完了整场演奏会。
结束后,周霁禾婉拒了林缪然相送的提议,在剧院门口随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车子停在了北苑门口。
周霁禾下了车后,心不在焉地往单元楼走。
老式小区的条件极差,到了深夜就只有几盏路灯在半空中闪着微弱的光芒。
拖着缓慢的步伐刚走到家门口,却没想到会看见原本应该出现在剧院听演奏会的男人。
周霁禾在距离他几米远的位置顿住脚步,借着声控灯散发的橘黄色暗光望向他。
还没来得及说话。
灯灭的那一瞬间,她被一股蛮力拉了过去。
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将她狠狠抵在了墙壁旁。
墙壁和她的身体之间被他的大手隔档,冷热的触感交替传来,惹得她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郁谨南,你做什……”
脱口而出的质问还没讲完,他的唇便立即覆了上来。
鼻息间满满都是专属于男人的沉香味道,还依稀夹杂了些许酒气。
他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倾身而落的吻强势又霸道,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似乎不再满足只是唇瓣之间的互相摩擦与舔舐,男人的舌尖带着滚烫和湿润横扫进来,在她的口腔里肆意席卷。
彼此的呼吸炙热交缠,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交相辉映。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直到她再也受不住,男人才放开了她早就红肿的唇瓣。
亲吻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停止。
他顺着她的唇边一路向下,来到了脸颊和耳侧的位置。
被他横扫过的地方又酥又麻,惹得她呼吸渐渐急促。
她想推开他,可醉酒的男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直到最后,他在她锁骨处轻咬了一口,混着湿热的气息又重新来到了她的嘴角。
她听到他哑着嗓子说:
“诺诺,我后悔了。”
第25章
夜幕已深,周霁禾将醉酒的男人留了下来。
环着他的腰际踉跄着进了门,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扶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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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到软垫的那刻,男人稍稍转了转身,很快沉睡过去。
周霁禾用手拄着下巴,蹲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之前明明听郑觅说过他的酒量极好,合着是在唬她呢。
嘴唇上传来酥麻的微弱痛感,像是在时刻提醒她不久前男人所带来的粗鲁行为一样。
他说,他后悔了。
后悔什么。
前一秒还在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没有心上人,后一秒就跑来她家门口说后悔。
当时把人的心搅得七上八下以后,又来了句“职责所在”,让她彻底清醒。
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么。
如此想着,周霁禾瞬间火大了起来。
站直身子又瞪了他几眼,索性不再看他,转身便往卧室走。
她是刻意铆足了手劲甩门的,随着“嘭”地一声响动,房门被大力合上。
十几秒后,门又被轻轻拉开。
见男人的睡颜依旧,丝毫没有被噪音所影响,周霁禾抿了抿嘴,下意识放缓脚步来到了厨房。
再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