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强和傲气统统烟消云散,此刻的她倒像个依赖家长的小姑娘。

郁谨南的眸光不断发深。

最终,他低沉着嗓音,说:“不走。”

*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微创手术,周霁禾还是需要住五天院。

做完手术后,郁谨南在她的病床前守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临走前,又去楼下买了些清淡的白粥放到了桌上,丢下一句“排完气记得吃”,之后便离开了。

郁谨南走后没多久,孟以书拎着各种补品敲开了病房的门。

周霁禾正靠在床头玩手机,见来人是孟以书,眼里闪过惊讶,“你今天没上班吗?”

“嗯,昨天开始休年假,最近都不用上班了。”

孟以书将补品放到床头柜上,“本来一大早给你发微信是想约你中午一起吃饭来着,没想到你说自己住院了,我就赶紧过来看看。”

“我没事,就是割了个阑尾。”

“凡是住院都得重视,不过来看一下我始终不放心。”

孟以书人如其名,身上带着一丝书卷气息,性格温温婉婉的,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周霁禾时常都会感叹自己居然会和她成为多年的朋友,毕竟两人的性格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以书,谢谢你啊。”周霁禾突然说。

“……嗯?”

“谢谢你以前对我的忍让。”周霁禾脸上挂着认真,“那个时候的我很不好相处吧。”

听完这句话,孟以书有些发怔,没想到她会把感谢骤然说出口。

印象里的周霁禾活得向来轰轰烈烈,她永远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帮助。

奇怪的是,帮助她的人从来都不会产生丝毫的怨言。

她知道怎样得到偏爱,又知道怎样去浪费这种偏爱。

这一直是她最迷人的点。

“没什么不好相处的,能和你做朋友我很开心。”

孟以书抿嘴浅笑,又犹豫了几秒,突然聊起了别的。

“禾禾,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啊,什么事?”

“前天聚会那次,后半夜我们转场去了ktv。”

孟以书停顿了一下,“然后散场之前潘岩抢着买单,从钱包里掏出信用卡的时候,你的照片不小心跟着掉了下去。”

“……什么跟什么?”

“我当时趁人不注意把它捡起来了,过后仔细一看,照片的后面写了几个字,是潘岩的字迹。”

话正说着,孟以书从包里将那张照片拿出来递给周霁禾。

周霁禾接过,将其翻到了背面。

上面的确写了八个字:

——心之所向,念念不忘。

“所以禾禾,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不要记恨他,他除了嘴损些,其实说到底也是个和我一样的可怜人。”

周霁禾明白孟以书的意思,可却做不到原谅。

“无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去诋毁我,但做就是做了,我跟他之间的隔阂这辈子都解不开。”

“而且以书,我还是劝你放弃他。”

“不是他哪里不好,光凭他不爱你这点,你的付出瞬间就变成了泡沫。”

“道理我都懂……算了,不提了。”

孟以书故作轻松地看她,“还是说点儿高兴的事吧。”

知道孟以书不想再继续谈关于潘岩的话题,周霁禾也没勉强,就着她的话茬说起了另一件事。

“提到聚会我才想起来,那天晚上谢谢你叫的车,不然我可能真回不去家了。”

“什么车?”孟以书疑惑,“我没给你叫过车啊。”

作者有话说:

周霁禾:?谁叫的车

第8章

孟以书离开后,周霁禾陷入了沉思。

谁打着孟以书的名号叫的车?

总不能是自己撞邪或者听错了吧。

绞尽脑汁也不得而知,周霁禾懒得再去琢磨,索性直接蒙上被子睡觉。

再醒过来时已经将近傍晚。

外面天气阴得厉害,顺着窗帘透出来的微弱暗光依稀照进房内,有些雾蒙蒙的。

周霁禾望着天花板自顾自发了会儿呆,无意间转头,恰好看到放在桌上的那盒还没动过的白粥,旁边似乎还放着一张纸条。

踉跄着迈下床,脚步在桌旁停下。

周霁禾伸手拿起纸条,上面写着一排字外加一个署名。

——有事打电话,151XXXXXXXX。

——郁谨南。

字迹苍劲有力,是洋洋洒洒的行书。

他的字倒和他本人不太像。

明明性格凉薄得像千年寒冰,写出来的东西倒颇有几分豪迈不羁的韵味。

还真是个危险的矛盾体。

周霁禾轻啧了一声,将纸条攥进手心里,转头回到了床上。

又过了片刻,护士推门而入。

进行了一番日常检查后,又给她打上了消炎吊针,这才推着治疗车缓步离开。

周霁禾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儿手机,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映出了郁谨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过来。

等察觉到自己此刻在想些什么时,她已经拨通了他的电话。

待接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还没等郁谨南说话,周霁禾抢先一步开了口。

“郁谨南。”她叫他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才说:“有事?”

有事吗?

好像也没什么大事。

段阮今天要陪她家老爷子去隔壁城市探亲,自然不能过来陪她。

可她一个人在医院又有些无聊,思来想去,这才决定给郁谨南打个电话试试。

“你下班了吗?”

周霁禾决定先假装寒暄两句,然后再采取迂回战术。

“嗯。”

“我想吃脆点居的红豆饼,你下班以后能不能帮我带过来?”

寂静在电话两端蔓延。

她甚至能听到另一头的他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又过了几秒,郁谨南说:“护士没告诉你做完手术需要忌口吗?”

当然告诉了。

可她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借口骗他过来。

“白粥太淡了,我吃不进去。”

周霁禾急中生智,换了个理由,“如果闻一闻红豆饼的味道,我没准能吃得下去。”

郁谨南没再多说什么,丢出一句“知道了”以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见目的达成,周霁禾也没太在意谁先挂电话这件事,把手机随意扔到一旁,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闭眼假寐。

-

这头,郁谨南收起手机,表情不喜不怒,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可嘴角绷着的弧度又似乎暴露了些重重心事。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开,助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