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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视野被前排男生挡得严严实实,只知道是班主任进来了,却连张人脸都看不到。
左右迟早都能见到人,我也懒得伸长脖子去看。
教室里是细小的讨论声。
“这就是班主任吗?看着好年轻。”
“感觉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好、好池面。”
……
老师看了眼这边,食指在桌沿上敲了两下。
同学们顿时安静。
也就是这时候,那位据说长得还不错的关系户老师终于说话了。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
一字一句,似笑非笑。
“顺带一提,直到毕业前的这三年,这所教室都不会更换老师。”
他似乎扯着唇轻笑了一声,语气意味深长:
“那么,先自我介绍吧。”
视线停留在最后排,云淡风轻道:
“从后往前。”
我:???
此言一出,全班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我。
我顿时坐如针毡。
老实说,刚听到声音那会儿,我的表情差点儿就绷不住了,而那熟悉的断句和捉摸不定的行径,更让我确定了这不是太宰先生从武装侦探社离职,到帝光再就业。
更别提,在我被点到后,前排同学纷纷侧过身,给我留出了能看清班主任人脸的机会。
对方站在讲台前,目光放在我身上,隔着桌椅与人头,慢慢地笑了。
一瞬间,仿佛场景转换,时光倒流。
直到他伸出一只手随意地敲了敲讲台,略微挑了下眉,声音随着风传来:
“是没听懂吗?”
语调意义不明,那双眼睛流光溢彩,有光浮动。
“还是——”
“太紧张了呢?”
我:……
喂,是文部省吗?
我要实名举报。
这里有人无证执教。
第34章
前世今生加起来,最令我心烦意乱的两件事。
一件是回家发现我哥不做人了,另一件是转世后发现他成了我的班主任。
这两件不同的事都传递出一个共同信号,那就是——
我的人生正在失控。
不过,个性使然,越是危急存亡之秋,我越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因此,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我发动超高校级的演技,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发言:
“我叫黑子纱代,直接叫我纱代就行,希望能和大家成为朋友,请多指教。”
其他同学:???
说要成为朋友,可是你散发的明明是别来沾边的气场啊!
有意引导出这一现象的某人随意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点评:
“脸色有些差,要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吗?”
去保健室=能短暂离开这个糟心的教室
竟然还有此等好事?!
趁着他没撤回,我果断应下:“是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先——”
“所以我先送你去保健室。”
没有师德的屑班主任慢条斯理地接过话,扫了眼下面学生后,散漫道:“你们继续。” 网?阯?发?B?u?页?ⅰ????u?????n?????????⑤????????
我:???
一般都是学生自己去保健室的吧?!
身为老师,翘班翘得这么明目张胆,都没有人管管吗?
他从底下的学生中精准挑出最有领导力的那个,将竞选班委和自我介绍等事项安排下去,再慢悠悠地看向我:
“收拾好了吗?”
自动将这句话翻译成「午时已到,该上路了」的我沉默几秒。
要是现在忽然改口表示不去保健室,估计同学会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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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他们开始好奇的时候,我就彻底别想要平静校园生活了。
正因如此,我对某人的靠近不予理会,眼都没抬一下,若无其事地开始收拾桌面。
无所谓,我可以假设他没有前世记忆。
现在只是在稳定发疯。
-
耀眼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掉落进教室,映在肌肤上炙热温暖。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童磨靠着窗,目光垂下,看向没什么表情的纱代。
前世,他们只相处了十四年,甚至第十四年都能忽略不计。
他还是人类的时候,总是被信徒围住祷告诉苦。
金钱、地位、恋爱……无论遇见的问题有无趣,他们都要咨询他的意见。
他兴致缺缺地回应完,视线一转,隔着人群就能看到坐在花头窗前托腮观察人类多样性的妹妹。
窗户四方形,顶端的横梁稍作修饰成莲花形态,采光很好。
她特别喜欢待在那。
连佣人都知道,纱代小姐虽然存在感很低,但只要有阳光,去那里总能找到人。
再后来,他变成鬼。
窗户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白日里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
她自然不再喜欢那里。
所以,也再找不到人。
-
我一直低着头整理课桌。
有一说一,书本都没发下来,根本没有收拾的必要。
但很多时候,无所谓必要,只需要借口。
说到底,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
我定了定神,强行忽视掉背后的视线。
在我第三次扯出湿纸巾,准备将已经开始反光的桌面继续擦得bulingbuling时,有人扣住我的手腕,轻轻一带抽走纸巾。
我抬起眼。
他轻侧了下身,将湿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适才挑起唇角,懒洋洋地又问了一遍:
“收拾好了吗?”
“……”
清洁工具都被扔了,还收拾什么?
我面不改色地拉上书包拉链,嗯了一声:“我收拾完了,老师可以放手吗?”
对视三秒后,他才松开手,勾唇笑了笑:“可以。”
“不过你的称呼似乎存在一点问题。”
童磨微微垂眸,七彩瞳仁像是波光潋滟的湖面。
没有特别的情绪,但已足够夺目。
“毕竟,我的记性很好,不管是人类时的事,还是变成鬼之后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
“好久不见,纱代。”
我:……
头皮发麻的我立刻背上小书包,头也不回地往教室外走。
-
我刚走出教室,就被他拎住衣领往保健室的方向拽。
幸运的是,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没有人看见这一幕,不致于让我在入学第一天就以奇怪的方式在帝光出名。
而众所周知,校园漫中,保健室里永远没有老师。
门锁上的那一刻,我沉默两秒,拆了根棒棒糖补充糖分,以免大脑加载过快而宕机。
如果现在处理不好,往后会变得更加麻烦。
我并不想哪天回到家发现我前世的哥哥以班主任的身份来给我做家访。
“纱代真冷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