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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忽视了外因。

而外因出现在我转世后的第九年。

因为我经常宅在家里。

这让父母有些担忧,毕竟哥哥虽然感情表现得也很平淡,但总归有关系很好的玩伴。

他们希望我能多和同龄人沟通,便让哥哥顺带将我带上。

我对篮球没什么兴趣,更没兴趣看小学生打篮球。

哥哥和荻原打篮球的时候,我就坐在长椅上看书。

外面光线不错,空气新鲜,还能给在家的父母提供一种我与同龄人愉快玩耍的错觉。

我喝着哥哥给我买的香草奶昔漫不经心地想着又能糊弄一天。

一个小时后,哥哥突然放下篮球,问我想玩些什么。

我指了指放在膝盖上的书,表示不用管我,我看书就好。

荻原则是一边投篮,一边笑着建议:“要不夹娃娃?总不能你和我们出来什么都没玩到。”

哥哥转过头,问:“可以吗?”

我没有异议。

*

我把硬币投进娃娃机,因为前世受过专业训练,基本上一夹一个准。

哥哥在我边上,但他没看娃娃机,而是垂眼看着我,忽然道:

“纱代。”

“嗯?”

他逆着光,眉眼浸在光影中,我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听到他说:

“你是不是一直没睡好?”

我手上拿着的玩偶啪唧掉在地上。

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好奇,血缘的力量真有这么强大吗?

能让我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自动补全他的设定,能让没跟我在一个房间的他知道我的睡眠状况?

他淡淡地开口:“我猜的。”

我:“……”

我弯腰去捡:“是不太好。”

他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问:“我陪着你,会好一点吗?”

我捡玩偶的动作一停:“什么?”

那双和我相似的蓝色眼瞳安静看我,悠悠道:“就是睡前念童话书之类的,听说都是这么做的。”

我:“……不用。”

这样的话,会根本睡不着。

在我以为这只是说笑时,当晚我房间就多出一个人,手上拿着本童话书,边翻看边问我:

“从第一页开始吗?”

“……”

我将头埋进被子里。

没等到回答,对方淡定地从第一页念起,听着他基本没有波折的语调,我都能想象到他在念这些文字时的神色。

很久之前,曾有人说我越长大越冷淡,原先还只是面部表情少,后来是直接没有表情。

我那时认为他说得不对,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如今看来,一些事,本人可能没发觉,但其他人看在眼里。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

面上冷淡是事实,可每次被捉弄和捉弄人时都会流露较多的感情起伏,就像……这个世界的哥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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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时候变了?

变得脸上再没有情绪,像我曾经见过的一些信徒那样,不动声色地将一切藏在心里。

【你从小就是这样,生气的时候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但情绪会从眼睛里透出来。】

是那个时候吧。

因为不想被看出意图,所以学会了隐藏情绪。

却忘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那时的我需要隐藏情绪,但现在的我不需要。

*

脸上湿漉漉的,我没有去擦。

我不是因为伤心才哭,是因为知道——

这一刻,纱代才算真正意义上死去了。

而唯一知情的我,自然得替她哭一场。

从此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过第二人生。

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才对。

我甚至还能轻松地想,幸好我缩在被子里,不然哥哥说不定会以为是自己念得太难听,都给人难听哭了。

就在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时,被子微微抬高一角,从外面塞进来的不明物触感柔软。

有人借着掀开的短暂空隙,递给我一个小玩偶。

“这是我夹到的。”

他声音很轻,不紧不慢道:

“还要吗?”

第9章

我抱着玩偶,思考半晌后道:

“不用,已经足够了。”

毕竟娃娃机主要是我在玩,他最后才象征性地玩了两次。

我自己夹了一堆玩偶,再薅走他的全部成果就不礼貌了。

哥哥淡淡道:“那你好好休息。”

听到关门声后,我从被子里出来,仔细看着怀里的玩偶,是只小柴犬,眼睛蓝蓝的,很可爱。

我当时想要它,但哥哥忽然说出那句话,我的手便抖了下,夹了个空,后来念着其他事就没继续。

他是发现了,才会不动声色地送给我。

换成某个人,此刻只会直接将被子掀开,饶有兴致地欣赏我湿漉漉的脸,含着笑慢悠悠道:

“如何是好呢,要哄哄你吗?”

*

我站起身,准备从夹到的玩偶堆里挑一个最精致的作为回礼。

我一向拿温柔的人没辙,在接受善意后,总想要回报些什么。

譬如我之前送给苍崎先生的改良轮椅,譬如现在。

我没挑中合适的便决定自己看教程手作棉花娃娃。

起初我还想结合现代科技,往里面植入智能芯片,做出会打篮球的AI娃娃,但受到工期与成本的双重限制,棉花娃娃只能以最原始的形态问世。 网?址?f?a?布?Y?e?í??????????n?2?????????????????

成品出来后我敲了敲哥哥的房间门,他正在看书还没睡,同住一个屋檐下,我这些天在做什么他多少猜到了,所以看到后也没有惊讶,只是摸着我的头说:

“谢谢你的礼物,其实,我送玩偶时没想过你会回礼。”

他垂下眼,灯光印入那双干净澄澈的蓝瞳,漂亮又纯粹。

“我会收下它,但你也要学着坦诚接受善意。”

“我们是家人,哪怕没有这个,我也不会不管纱代。”

我仰着脸,和他对视几秒后,点点头:

“我知道了。”

我心想,他可真温柔。

温柔得我想每年都给他做棉花娃娃。

因此,我认真地征求他的意见:

“哥哥,你想要会打篮球的AI娃娃吗?”

“???”

*

花街。

游女用手捂住嘴,慌不择路地逃跑。

今夜店里来了位客人,瞳色非常罕见,含笑时更是说不出的好看,宛如锁住烟霞般绮丽,不少姐妹都悄悄红了脸。

可偏偏……偏偏是恶鬼。

花魁跳完舞后,正柔顺地给他倒酒,身体却于顷刻间被扇子贯穿。

她忍不住发抖:“杀了这么多人,一定会下地狱的!”

下一秒。

金色铁扇划破喉咙,血喷涌而出,游女瘫软倒下,眼里满是惊恐。

童磨拿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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