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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空而来,他忍不住弯眸轻笑。

“都在这里了。”

林斐然越过他,将包袱放到榻下,系好的节扣打开,露出内里一片玄色。

这些都是林斐然的衣袍。

她看了片刻,仿佛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袍大多都是暗色,并没有如霰喜欢的亮色,她当即翻找一番,从中寻出几身或紫或银或白的衣裳。

“这些都是你先前送我的,如今用来正好。”

她回头看去,如霰坐在窗畔,背着天光,一时辨不清他的目光落于何处,但总归是望向自己这个方向。

她展示一番后,回身在软榻上来回比试,以玉石珠串做垒,包以衣袍,按照常见的鸟巢搭出一处,不算精致,但也有模有样。

“如何?”她回身看去,认真拍拍手边之物,“第一次难免有些粗糙,以后我再练一练,保证你每个情期都安心度过!”

天光在后,隐约能见到他扬起的嘴角。

他抬起手,林斐然便走过去,离得近了,背光下的面容也逐渐清晰。

她见到他眼下染就的一点潮红之色。

他俯身揽住林斐然,鼻尖触于她颈侧,细细密密的发丝随之沁下,几乎要将她笼于其中。

他终于喟叹道:“我很喜欢。”

林斐然坦然回拥,虽然觉得用自己的衣袍筑巢有些奇怪,但人各有所好,既然他想,她也可以做到,那又有何不可?

她揽着他的腰与后背,忍不住道:“如霰,这三日还要替我配药喂药,多谢你。”

听到这话,如霰才缓缓睁眼,相拥的手微不可察地收紧,手上移至她后颈,一点点摩挲。

“……我应该做的。”

这三日以来的事,的确是他应该做的,或许是他早就应该做的。

他直起身,看向天际渐冷的冬阳,又侧首望向林斐然,落在后颈的手仍未收回:“睡了三日,你今天定然是闲不下来的,有什么想做的?”

林斐然确实有。

她点了点头:“我想去城中买些宣纸。”

“买这个做什么?”

林斐然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来得及告诉他人界一行的见闻,便就着这个姿势,将首尾说出,随后道。

“我既然已经答应他们,要将这本《大音希声》传遍人界,自然要践诺。这几日还算闲暇,我打算将它们多誊抄一些,再寻个时机送到人界,将印本传出。”

如霰静静听完,而后一顿,开口问道:“你想回人界?”

林斐然点头后又摇头:“谈不上想不想回,我在那里原本也没有太多牵绊,论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妖界。”

“是么。”如霰弯唇,“少年远游……身落而心定。我知道,你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

“它也很喜欢你。”如霰直起身,带着林斐然走到床榻旁,“日光尚可,有些犯困。看在我情期的份上,便陪上一个午后,试试你做的小巢,如何?”

第196章

196

这要如何试?

林斐然转眼看去, 正要开口询问,便发现他眼下泛起的红晕染得更开,那双翠瞳莫名蒙上一点雾白, 半青半雪。

二人离得如此近,她望去时都只能见到一点朦胧与潋滟。

林斐然打量着他, 方才进门时明明无恙,怎么抱过一阵后反倒愈发严重。

她眉头微蹙, 抬手触上他的额前。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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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下意识作出, 对于修士而言,其实并无作用,她反应过来后, 正要收手, 如霰便微微偏了头。

那是一个幅度很小的动作,他甚至仍旧直着身子, 只是垂眸看她,却偏偏让她的掌心拢上自己侧颊。

“我不好, 你应该这样。”

即便是在情期, 他说话也仍旧直白而明傲, 足够炽热的吐息拂过她的腕间,她能从中感到一点潮意。

林斐然眸光一动,有些紧张,却还是拢去,甚至连她都感到一阵热意。

“要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一些?”她开口问道。

如霰双唇翕张,先出口的不是话语,而是一点微不可查的喘|息,半阖的眸子也是轻闭后又睁开, 他抬手将她的颊发别到耳后。

“待在这里就好。”

“那我守着你睡。”林斐然开口。

“好。”

如霰的另一只手仍旧落在她的颈后,那种熟透欲滴的冷香忽而间又浮起几分,从他离得极近的腕上散出,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

林斐然现在倒不觉晕眩,反而感到一点饥饿之意涌出,她看向那截束着金环的手腕,下意识吞咽。

那是一种奇异的饥饿感,不从腹中出,却同样难耐。

……这种感觉之前似乎也有过。

林斐然摇摇头,还是将那块取下的白锦覆在眼上:“为了防止我做些不好的事,还是蒙上罢。”

她此时看不到他的神情,却听到一声极轻的话语:“你怎么会做不好的事。”

片刻后,他揭下林斐然眼上的绸布,指腹触上她的双目,雾白的视线一点一点侵染过,开口解释。

“想咬对么?这不是情期的影响,只是我们一族都这般罢了。

我们的血肉是上好的补品,吃过的人都不会忘。

林斐然,你喝过我的血,你的身体会永远记住我的味道。”

林斐然一怔,她从未想过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是以前在大雪山的时候吗?”

如霰双目微阖,收回的手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侧颊:“那时你借着寒潭布阵,发了高热……你只是个凡人,我亦无法外出寻药,只能如此。”

难怪——

“陪我午休。”他没有过多解释,“你方才答应的。”

林斐然点了点头:“好……你看起来的确有些疲倦。”

那并不是情期带来的疲倦。

如霰神色微顿,随后坐上床榻,乏力潮热的身体倚着床栏,掀眸看她,抬手指了指顶上:“那便将天窗打开,日间休憩,我习惯有烈阳倾照。”

林斐然没有片刻犹豫,她当即点了头,按上窗棂,利落翻到上方,顶上很快传来一点轻缓的脚步声。

如霰仰目看去,视线随着那点轻响一点点向前移动,随后定在某一处,他双目微眯,蒙白的视线几乎要将他埋入其中。

他几乎要倾注十分的专注才能看清除林斐然之外的别物。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与情期有关,但眼下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解释。

以往也有过情期,但从来都是潮热乏力 ,身体会比平日更加敏感,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余影响,睡一觉便好,纵然不睡,与人斗法也无碍。

但此次从情期之初,他便觉察到些许不对。

林斐然昏睡的那三日,白日里不得不分离,但他夜间几乎一直和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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