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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阿剑又只能由剑主操控,其他人无法助力。
她站起身,又拿起那块玉牌。
如今之计,要么选择放弃,不再追究,要么选择回道和宫,根据回忆找出当年张春和的那张丹方。
张春和能找到,她肯定也可以,这至少比熔炼快。
即便卫常在没再回信,她也仍旧道。
“此间事了,不日便启程回山。”
一人一灵相对而坐,沉默半晌。
太阿剑灵仍旧忍不住开口感慨。
“一想到昆吾剑心比天高,等了数百年,却择了这样一个脑子不好的剑主,本剑灵剑心甚慰,怕是今晚睡觉都要偷偷笑醒。”
秋瞳一时无言。
……
咚——
满室寂静中,卫常在掩唇打了一个喷嚏,不小心碰上书架,那副被三人注视的画卷就这么坠下,直直落到林斐然手中,发出一声清响。
沈期回头看了一眼,狐疑道:“卫道友,都是修士,难道此间密室冷到你了?”
“并未。”
卫常在面上不见一丝窘迫,他看了沈期一眼,上前将那副画半卷又挂回原处。
“这是你母亲?”
虽然尾音有些上扬,但他的口吻却像是笃定。
林斐然仍旧静静地望着那幅画,不知在想什么。
沈期凑上前去,面色惊讶,但细细打量后,确实能从那撑伞朗笑的女子身上窥出几分相像。
目似点星,鼻如驼峰。
只是画中人笑容太过,那是林斐然鲜有的神态,是以很难立即将他们二人连在一处。
卫常在能立即看出,除了对她足够熟悉外,还因为他也曾见过林斐然这般大笑的模样。
明亮而无畏。
“是。”她终于开口。
林斐然站在那副画前,对于母亲与白露很早以前就认识的事,她其实并不惊讶,早在明月公主与她说起过往时便有过猜测。
她的目光从母亲面上划过,再缓缓落到那把青罗伞以及机关鸟上。
她想,母亲确实精于炼器一道。
沈期见她注目良久,又有这般特殊渊源,心下一软,便抽出腰间老笔,开口道。
“如果你想留下这幅画,我可以帮你临摹下来。”
太学府的弟子诗画皆通,能够将这幅画临摹赠出,也算是他送的一份答谢礼。
林斐然与卫常在一同向他看去,目光却不尽相同。
沈期看出她的犹豫,径直取出一张纸铺开,笑道:“与平常作画不同,只是临摹的话,不会花费太多心神,也不需很久,一刻钟便足够。”
林斐然默然片刻,也不再推诿:“多谢。”
沈期鹿眸微弯,羞赧垂目,提笔在宣纸上描绘。
卫常在站在一旁,将林斐然的神情尽收眼底,似有触动,于是看向自己的手,他忽然想,自己能做什么?
沈期在妙笔一道确有天赋,蘸墨混色,加上功法辅助,将这幅画临摹了个十成十,就连右下角的几行小字也一并添了上去。
“小姑娘,钗裙香,同携手,游三江。金陵渡,泥畔堂,粉荷妆,雨慌慌。
石桥之上二人渡,酥风吹烟波,雨霖铃上房——
十月初七,金陵渡中遇雨,遂留此作。”
沈期收笔,或许是刚刚画完这一幅,心中也荡起一些“若只如初见”的感怀。
“我从来没想过,圣宫娘娘还有这样的过去。”
过去的终究过去,不会再来,就像再也不会在圣宫娘娘面上见到这样的神情。
“我也没想过,母亲还有这样的过去。”
林斐然收下这幅画,再次道过一声谢后,这才解开此间法阵。
出了那间书房后,三人并未回到原来的花厅附近,而是到了另一处宫殿。
殿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以及两位侍女匆忙的声音,二人正提及接风宴上慕容秋荻与群臣辩经一事。
如今宴上哄闹,众人也分为两派,一派同意铲除密教,另一派却觉得神女宗有猫腻,提议先将神女宗控制在手。
期间,人皇却一言不发,只让他们不停奉菜又撤菜,忙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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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在最吵闹的时候,丁仪尊者进殿了,若不然有些修士动起手来,我们岂不是要遭殃?”
“不过说来也怪,尊者进殿后也一言不发,只是寻了个角落坐着,也不知他想做什么。”
“大人物的事,你我莫问,上菜就好。”
林斐然动作一顿,将宴上情况听进耳中,心思微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是往此处而来。
林斐然看了两人一眼,卫常在立即举起万象罗盘,结印汇入灵力后,其上的兽首再次转动起来,直直指向南方。
与此同时,她也窥过此间法阵,从书卷中寻出移转之法,在来人推开房门之前,三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有了万象罗盘指路,林斐然便不需要分神去辨别方向,只用翻阅手中这三卷《大音希声》。
宫中法阵运转极快,他们转过一间又一间殿宇,踏入一处又一处密室,期间约莫用了半个时辰,眼前之景一直在不停变换。
在林斐然几乎要熟悉这三卷典籍后,他们终于停在一处暗室中。
卫常在身旁的萤火飘起,却什么也照不出来,只有一片空旷浓稠的黑。
沈期打量四周,不由得道:“这是何处?”
“这是一处全然由法阵组成无间地。”卫常在开口解释,又看向定定停住的罗盘。
“什么是无间地?”
“阵法一道,修至极致,便能开辟出一方自己的天地,但与剑境和小世界不同,无间地没有光,没有风,只有一片无际的虚无。”
林斐然走到卫常在身旁,同样看向万象罗盘。
她道:“白露就在这里。”
沈期捧过萤火,顺着罗盘指向的方向走了许久,却仍旧什么也没有,又很快跑回,疑惑道:“难道还要破阵?”
林斐然将书收起,摇了摇头:“她就在阵中,我们出去了,未必还能再回来。这是她的无间地,她此时就在某处看着我们。”
“……那要怎么找到她?”
沈期平日里苦读诗书典籍,闲暇之时也是赏诗作画,故而他对阵法道可谓是一窍不通。
“会不会永远把我们困在这里?”
“不会。”
卫常在抬起手,只听到一声细微的兵戈之音,他身后那把潋滟雪剑便已出鞘。
林斐然道:“想要解开无间地的虚妄,只需要让这里有不灭的光、不息的风便好。”
沈期见两人似乎都成竹在胸,像是早有应对之法,忍不住靠近林斐然,探头看向四周:“难道是用这萤火之光?可风又从何来?”
“我们曾经也遇过这样的无间地。”
出乎意料的,竟是卫常在向他回答,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