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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现场交给他们,便出门解决被冻住的那些人。

杀人这件事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讨公道这件事的难点就在于,谁该杀,谁不该杀。

但这件事根本难不倒云沧溟。

他太有经验了。

只见他手指一动,一面巨大的镜子出现在夜空之中,所有人被迫仰头注视镜面,陷入镜中迷阵。

能从迷阵里出来的自然问心无愧,不能出来的,那就不用出来了。

这正是江雪织照着毫无反应的问心镜。

云沧溟安静地站在殿门口,不多时寻宝鼠都出来了,靠在他身边显摆吃饱的肚子。

他微微颔首,对它们表示了认可,随后将寻宝鼠收回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玄天宗。

他走后不久,问心镜被收回,遗留原地的弟子们死死伤伤,仙盟之中也有不少重伤者。

沈清弦最后一个清醒过来,他捂着心口,急促地喘息着,汗如雨下。

云沧溟回天雍途中收回镜子,特地回看了沈清弦的所进的镜中迷阵。

镜面闪烁,出现过什么,又很快消失了。

云沧溟什么都没看见。

沈清弦陷入了镜中迷阵,却强烈抵抗,没让镜子看到任何关于他的内情。

他之所以看起来那么狼狈,正是因为强行抵抗问心镜的所致。

云沧溟表情不见丝毫改变,一点都不为此感到惊讶。

高修都有强烈的领地意识,不会容许旁人随意窥视自己的一切,但沈清弦这样的反应还是过激了。

他有非常不希望被云沧溟发现的秘密。

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隐蔽。

无妨。

不急。

慢慢来。

他想知道的事情,总会知道的。

玄天宗内,沈清弦扶起受累的属下,一个个检查过他们的情况,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属下见他如此都非常感动,不禁为自己因抚雪剑尊一句话开始质疑盟主而羞愧。

他们看看现场,有些为难道:“盟主,咱们还继续吗?”

仙盟接管了玄天宗,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仙盟的了。

任何进了仙盟嘴的东西都别想再收回去。

沈清弦没有立刻回复,他安静地走进谢无望的寝殿,看见里面空空如也。

片刻之后,他走出来道:“回仙盟。这里原来是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不要再动了。”

“玄天宗还有可以当家做主的人在,待林道友归来再行定夺吧。”

林晚晚是玄天宗如今唯一的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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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入了天雍,资质又好,大师兄和师尊都死在江雪织手里,不少同门也被江雪织杀死,她知道了会是什么态度?

很多人都在好奇这件事。

深夜时分,林晚晚还没睡着。

她隐有不安,一次次收到传音,每次给她发传音的人都不相同。

不过她一次都没回应。

最后一次收到传音,是曾经还算相熟的一位同门。

他大约知道不会得到回应,便只说自己想说的。

玄天宗完了。

师尊被江雪织杀了,无霜也死了,很多长老弟子都死了。

江雪织血洗了玄天宗,将林晚晚曾经当做家的地方毁掉了。

他们希望林晚晚给玄天宗报仇。

林晚晚沉默地坐在那里,窗外的月光洒下来,她不禁问自己,她恨江雪织吗?

玄天宗走到今日这一步,最根本的原因是她的“死”。

如果没有她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同门希望她去报仇,坚定地认为她会那么做,也是因为他们也这样想吧。

可是——

她?找江雪织报仇?

林晚晚忍不住自嘲一笑。

怎么不干脆让她直接去死了算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是江雪织的对手,再过多少年都不是。

玄天宗后面发生的一切与其说都和她有关,不如说是师尊和其他人不肯适可而止造成的。

她亲眼看见江雪织仙考的时候如何被师尊对付,很清楚以对方的性子是不可能放过师尊的。

只能说师尊不该那么做,林晚晚即便去劝说,师尊怕是也不会听,还会要求她也跟着行动,甚至会口口声声说是“为她好”。

林晚晚头疼欲裂,内心矛盾至极。

她最终还是没有回复任何传音,在窗前独坐到天明。

天蒙蒙亮的时候,江雪织醒了。

她不是自愿醒的。

人太累了,床又太舒服,她本来想多睡一会,睡个自然醒。

难得有想犯懒的念头,奈何身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还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脸庞蹭啊蹭,痒得她很快就醒了。

一醒来,就对上几双硕大的眼睛。

那是……

耗子?

超级无敌大耗子?

江雪织身子一僵,迅速后退了一些,寻宝鼠从她身上掉下来,她顿时觉得胸口都不闷了。

这是压了她多久啊?

江雪织定睛观察周围,发现超级大耗子还不止一只,足足有四只,每一只都膘肥体壮,油光水滑。

它们颜色倒是很好看,花花绿绿,珠光宝气的。

看她醒了,寻宝鼠们凑在一起,开始吐。

“……”

江雪织再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她愣住了,呆呆地望着耗子吐,吐出来的不是她想象中的呕吐物,而是无数的宝物。

闪闪发光的宝物很快把她掩埋,她几乎可以说是躺在宝山上了。

那些本来肥硕的“耗子”很快变回正常大小,可爱迷你起来。

它们跳到她面前邀功,嘴里念念有词,江雪织听是听不懂的,不过大概可以想象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脚步声从殿门口传来,她抬眸去看,看见云沧溟端着托盘走进来。

他身上仅着一袭素色单衣,外披一件宽松的雪色长袍,衣带系得并不规整,露出线条明晰的锁骨。满头墨发尽数散下,如瀑般流淌在身后,少了几分平日拒人千里的禁欲感,多了几分罕见的、慵懒的易碎感,仿佛精美却冰冷的瓷器有了温度。

“醒了。”他随意地说道,“用膳吧。”

托盘上有简单的早膳,一碟小菜,一碗灵米饭,简简单单却香气扑鼻。

江雪织成功地看饿了。

胃部抽搐了一下,她想伸手接过来托盘,却险些从堆成山的宝物上滑下去。

她眼神复杂地看看那些寻宝鼠和这些宝物,最后望向云沧溟。

云沧溟适时地解释道:“我去了一趟玄天宗。”

“……所以?”。

“他们那样对你,你自己跑了一趟还伤成这个样子,我作为师尊,自然要去为你讨回公道。”

云沧溟理所应当道:“这些是仙盟清点出来的玄天宗宝物,我尽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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