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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经百战。
表面上他不惧怕江雪织来袭,对她不屑一顾。
可实际上,再是堆砌起来的元婴,也算是大能了,作为大能自然有大能的独特直觉,若非直觉自己今日会陨落,他不会发出这样的传音。
可惜这样的传音也没能说完。
连说完一句话的功夫都不到,谢无望已经头颈分离。
玄天宗弟子们眼前一花,视野再清晰的时候,宗主已经被人割断了脖颈。
那个曾经被他们看不起的江雪织,一手握着玄天宗的神器破军,一手提着他们宗主的头颅,云淡风轻地站在大殿最高的位置上。
她手中头颅分割处不断滴血,血顺着台阶流下来,让人们分不清周身的铁锈味是来自她,还是来自宗主的血腥气。
谢无望死了。
他彻底死了。
可他的“药人”江雪织仍旧好端端站在那里。
她摆脱了药人的控制。
江雪织微微抬眸,在众人错愕之中,偏头问道:“下一个谁上?”
同一时间,天雍仙府内,林晚晚跪在各殿主面前,见到江雪织不在,瞬间就想到她去了哪里。
当她收到谢无望濒死求救的传音之后,给出的反应也让身边的凌昭错愕不已。
林晚晚顿了几秒,直接烧了急切送来的传音符。
凌昭瞪大眼睛:“你宗门的求救符,你就算不回去,也回复一下吧?”
他不知道玄天宗内部到底发生过什么,江雪织此刻又在干什么。
但也能感觉到这求救和江雪织有关。
林晚晚不去很好,别去给江雪织捣乱,她要回去他也会拦住她。
可作为受到宗门宠爱的弟子,她对求救符视若无睹又很不正常。
林晚晚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漠得像冬日千里冰封的湖面,坚不可摧。
“没有那个回复的义务。”她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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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撒花]
第39章
玄天宗出了大事。
宗主谢无望被曾经的徒弟江雪织亲手割断了头颅, 尸首分离,扔进万魔窟。
宗门内大小长老为给他报仇都跟江雪织动了手。传闻那日玄天宗地动山摇,护山大阵岌岌可危, 无数人死于这场以一对万的斗法, 最终以仙盟到场□□而结束。
据说玄天宗损失惨重, 灵脉被毁, 核心人物死的死伤的伤, 而那造成这一切的江雪织却还好好活着。
大家都记得她是个筑基,哪怕进阶很快, 已经到了筑基中期, 也不该随意屠戮金丹和元婴。
这完全不合常理。
哪怕最底层的散修, 也察觉到江雪织身上的与众不同。
仙盟沈盟主带人赶去玄天宗, 阻止了事态进一步发展, 与其说是帮了被围攻的江雪织,不如说是帮了人数占优的玄天宗。
被关在南宫氏祠堂里的南宫笙听闻这个消息,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
当有更多人尝过她的感受之后,她之前经历的一切,突然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心里忽然就舒服多了。
而更让公众意料之外的, 是玄天宗内部居然做了那么多坏事。
谢无望身为宗主竟与魔族勾结, 将自己的亲传弟子制成药人, 时刻准备夺走她们的一切,这种行为确实不能容忍。
江雪织身为受害者,后面还被通缉追杀,确实受了天大的委屈, 做什么反抗都是应该的。
她的名誉得到了恢复,人们本该对她抱有同情和认可,但在听闻江雪织通过了天雍仙考, 又被抚雪剑尊收为关门弟子的时候,又觉得需要被同情的是他们自己。
南宫笙高兴了一半,得知云沧溟收了江雪织为徒,气得差点把祖宗牌位给砸了。
可是也没有办法了。
江雪织身上有种远超目测修为的力量。
这股力量没人知道来自哪里,究竟是个什么,但他们现在可以肯定它很强大,强大到元婴与她对战都需要万分谨慎。
“也不知化神能不能和她打一打?”
沈清弦来到玄天宗处理麻烦,身边的弟子小声议论着江雪织。
他不喜欢身边人对旁人议论纷纷,非议他人在他看来是不好的行为。
他微微偏头,眼神示意对方适可而止,弟子立刻不敢再多言。
只是这样的疑问终究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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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弦抬眼望向四周,尽管玄天宗比不上仙盟,更比不上沈氏繁华,可这也是上三洲里不错的宗门了。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每次来都能看到灵气充盈,云台宫阙。
可今日这里面目全非。
他只到满目疮痍。
沈清弦白衣白靴,低头看着自己所站的位置。
血几乎流到了他这里。
说一句玄天宗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沈清弦微微蹙眉,看上去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画面。
他沉默半晌,终于望向血河尽头仍未离开的江雪织。
人人都觉得她是造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罪无可赦的。
但沈清弦不这么认为。
她只有一个人,玄天宗这么多人,也不是各个都和她有仇怨,他与江雪织来往几次,总觉得她没有人们传闻中的那么穷凶极恶。
无冤无仇的人,只要不挑衅她,不对她起杀心,她不会主动出手。
说白了还是这些人非要去送死,否则也不会这么惨烈。
……你说你惹她干吗?
沈清弦迈开步子,护体罡风隔开了满地的血液,让他的白衣白靴不至于染上污秽。
他一步步走到江雪织面前,江雪织也抽空看了他一眼。
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精神上是舒适愉快的,但身体还是有点负荷不了。
虽然脱离了药人的控制,灵根还没完全恢复,锻体不够极限,还是没彻底变成她自己的身体。
和玄天宗弟子车轮战了一场,玄天宗损失惨重,江雪织情况也没那么乐观。
她头疼欲裂,灵府一塌糊涂。
可她好端端站在那里,姿态随意,神色悠然,就给人她毫发无伤的错觉。
沈清弦没有这个错觉。
他的修为是真高,修界化神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沈清弦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年纪还这样轻,更显得卓尔不群。
他停在江雪织面前,俊秀的眉眼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从芥子里取出一块手帕,一手挽袖,一手将帕子递给她。
江雪织看他优雅从容的姿态,也看他白皙掌心那整齐叠放的手帕。
手帕上绣着一朵绽放的清荷,栩栩如生的刺绣仿佛可以让人闻到花香味。
“我该叫你沈清弦,还是沈危?”
江雪织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精神过于兴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