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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吗?

真是个危险的消息。

只是沈危并不因为这危险紧张慌乱,反而有些高兴。

他心底难言热忱,调整好了状态之后跟出去,正看见江雪织面对云中的诸位长老。

“那是戒律殿主易戬,戒律殿是主掌刑罚和规矩的地方,易殿主是法修,修界所有法术,无论哪个宗门世家的绝技,他都有所涉猎,是个中高手。”

澹台月尽职尽责地为江雪织介绍:“百草殿主和天宫殿主也来了,他们……”

“这两个我知道。”

江雪织还记得云沧溟给她安利天雍的时候提到过这两个地方。

天宫殿是炼器之所,百草殿主修炼丹和医理,都是对她有益的地方。

澹台月被打断,抿了抿唇道:“那我就不废话了。几位殿主都到了,便是都乐意收你为徒的意思。你若有意跟着谁,现在就可以做出选择了。”

说完这句话,澹台月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云端中央位置。

云沧溟还没来。

说好了要收徒的,但现在还没来,搞不好是改变主意了。

是觉得江雪织后续的表现不如他的预期吗?

既然他没来,澹台月便不好直接提这件事,干脆就掩了过去。

她想着江雪织的成绩好,现在的结果也是颇好的。从前通过仙考的弟子也不是尽数都有长老收徒,有一部分甚至还得从外门弟子开始做起,像她这样直接入长老门下的已经非常优越。

眼看她的其他两个同伴凌昭和林晚晚还在第四关受考验,她就已经开始挑选师尊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澹台月蠢蠢欲动,其实自己也有点想试一试。

但她又亲眼见过江雪织多能折腾,生怕自己老胳膊老腿,性子又温吞保守会跟不上她的节奏,累个够呛。

她迟疑不定,这样关系重大的事情,江雪织应当也和她一样迟疑不定,需要深思熟虑才是。

江雪织肯定不会很快做出选择,大家都要等上一等……的吧?

澹台月只见自己刚介绍完,江雪织就往前走了一步。

这意思怎么像是……

“我选好了。”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有什么是比造出机甲更重要的?

绝对没有了。

江雪织愿意留下来的就是因为这个,既然天宫殿主也来了,那她肯定是选——

一道金光照射下来,驱散了云雾之上的所有人。

江雪织瞬间眯眼,眼里完全看不见别的了。

其他人也是这样。

当金光之后的人出现,他们便再也看不见别的人。

沈危不动声色地后撤一步,让其他天雍弟子将自己遮挡住。

他谨慎地望向前方,看着金光之后步履和缓的青年,那种打心底里能感觉到无边差距的感受,实在让他有点不太舒服。

被压制得不舒服,被震慑得不舒服。

再不舒服,也得虔诚温顺地朝拜。

“拜见尊上。”

来者正是澹台月以为改变主意了的云沧溟。

所有人都跪拜下来,只有江雪织一个人站着。

她看看周围,觉得自己好像也应该行礼,但要她跪别人是不可能的,她最多跟他点头致意,这还是看在两人关系不一般的前提上。

云沧溟此刻的装扮有些与众不同。

他换了衣服,身着第一仙府镇派仙尊礼制袍服。

法袍主体为皓白色,以冰蚕丝织就,暗绣着繁复的银色北斗星纹与冰川云海阵图。法袍外罩一层极薄的鲛绡纱衣,流光溢彩。他腰束深蓝色卷云纹宽腰带,佩一枚凝神静气的千年寒玉璜,尽显庄重威严,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身份与力量。

一看他的打扮,澹台月就知道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主意。

收徒是非常正式的事情,更不要说是云沧溟这样的身份收徒了。

江雪织是他第一个弟子,可能也会是关门弟子,云沧溟特地换了仙尊礼制袍服,是非常重视她的意思。

澹台月讶异地望向江雪织,江雪织身为被重视的当事人,看上去并不太清楚云沧溟的意思。

她跪都没跪,堪称失礼地直视走近的抚雪剑尊,澹台月想提醒她行礼,在那之前云沧溟已经拂袖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他叫了起,大家都起来了,江雪织自然也不必跪了。

澹台月心里感觉怪怪的,总觉得……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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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不管江雪织看尊上的眼神,还是尊上看江雪织的眼神,都有种别人插不进去的感觉。

好怪。

要不是知道尊上不近女色不可亵渎,来这里还是为了收徒,她都要以为他们俩有一腿了啊哈哈哈。

澹台月摸摸脸,觉得自己真是书看多了看杂了,脑子出问题了。

“恭喜你。”

云沧溟主动和江雪织说话,长睫在眼底投下安静的弧线。

“你入选了。”

江雪织的眼睛定在他身上,有点移不开。

比了一场仙考,她的易感期应该早就过了。

她已经没有那种暴躁失去理智的感觉,可怎么看见云沧溟,尤其是看见盛装打扮的云沧溟之后,这心里总是有点跃跃欲试。

他穿得太多了。

法袍里三层外三层,华丽繁复,禁欲至极。

江雪织盯紧了他整齐交叠的衣领,那洁白的颜色让她蠢蠢欲动,很想用力扯开,在上面涂抹上她的气息和颜色。

她呼吸有些急促,声音略显沙哑道:“……多谢。尊上亲自来祝贺我么?”

不觉得他这个身份,这个时候需要亲自来到场祝贺。

江雪织缓缓去审视他的脸。

真是俊美无俦的一张脸。

法袍的领子微微立起,遮掩他白皙修长的脖颈。

但还是隐约露出一点被她临时标记的痕迹。

啊。

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了。

她不是易感期还这么欲念松动,分明是对他这个人本身不怀好意。

其实也可以理解,被抑制剂压制了多年的情感爆发了一次,尝过上头的滋味之后就很难控制了。

云沧溟还特地打扮得这么禁欲标致出现在她面前。

卖弄风情。

江雪织使劲抿了抿唇,眼里带着些阴森的抗拒。

云沧溟注意到她视线的转变,以及她眼神对他身体的描绘,不自觉地拉紧了外袍。

他很想后退几步,离她急促的呼吸远一点。

又想到之前在秘境退了一步之后,她立刻告辞离开,一时之间又不好后退了。

总之,先办正事吧。

云沧溟微微抬眸,落日余晖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不可侵犯的金色。

“本尊来此地,除了贺你入门之外,另有要事。”他第一次对她自称“本尊”,用极为正式的语气认真问她:“本尊欲收你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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