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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没什么不舒服的,不露出半点痛苦神色,但疗伤的时候,身体好转,她反而难以适应。
江雪织紧紧皱起眉头,如同睡梦中遇见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一个清醒着的时候从来不会犯难的人,居然在睡梦里苦大仇深起来。
云沧溟看得意外,不自觉地靠近,好奇她究竟梦到了什么。
莫名很想知道什么才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
他情不自禁地逐渐靠近,殊不知这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危机。
睡梦中,江雪织感知到了熟悉的信息素。
是她临时标记的气息。
她只标记了一个人,那就是云沧溟。
冰雪气息就是他的信息素吧,那信息素(阵法?)围绕着她,钻入她的每一个毛孔,操纵她的每一个呼吸。
江雪织鼻息间充斥他信息素的味道,还未结束的易感期再次被激起。
Alpha的易感期在没有进行任何抚慰或者抑制的情况下,通常会持续一个星期到半个月。
江雪织被本能从昏迷中刺激醒来,一把压住身边人的后颈,咬牙切齿道:“敲我脖子?”
“我信任你,未曾对你设防,你却这样回应我。”
江雪织很记仇。
她给云沧溟打了临时标记,当时就知道他在附近。
她对帮了自己三次的人未曾设防,可这个人居然把她打晕了。
这勾起了她很糟糕的回忆。
她之所以精神力受损,被迫休息,就是遭到了信任下属的背叛。
早就说了她不需要朋友,因为朋友就是这样不可靠。
现在连标记的O也不可靠。
江雪织大脑混乱,只记得自己的不高兴,想不起旁人半点的好,不太能正常思考,更感受不到身体在修复。
她手上力道失控,狠狠地掐住了云沧溟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咬住了他的嘴唇,瞬间就将那娇嫩温软的唇瓣咬破了。
“弄死你。”
江雪织嘶哑地宣告自己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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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疼痛和悸动一起袭来,云沧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江雪织的眼睛很独特,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活得时间太久,习惯了看云卷云舒,习惯了看身边的人交换更迭,习惯了一个人。
他阅历太足,以至于他已经很难对什么人或事产生兴趣,唯一坚持的信念就是修炼飞升。
他也是修界如今距离飞升最近的人。
身边人常说,不知哪天道了别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总觉得他随时可能飞升。
云沧溟自己也有这样的感受。
他不会留在这个世界太久了,他对这个世界也确实没什么留恋了。
他的时间很多,事情也很多,修炼之外,天雍有那么多弟子,每一个都记录在案,需要好好照料,上上下下无论大小,他都不会厚此薄彼。
既为人师长,受人尊敬,便要给于他们助力,不负这份信任。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江雪织是个例外。
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她甚至还是一个女人。
第一眼看见这个人,看见这双眼睛,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机感。
没办法解释那没由来的危机感。
萍水相逢,分别之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了,对这样一个人何来的危机感?
危机感说白了也是一种害怕。
他居然会害怕,这没什么不好承认,但有些难以理解。
此刻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胡闹。”
云沧溟声线清冽低沉,如同太古寒泉滴落玉磐,又似冰棱相击于静谧雪夜。
他说每个字都带着淡淡的冷意和不容置疑的威严,“胡闹”这般简单的二字斥责,便能使听见的人如坠冰窖,灵台清明。
他倏地挣开她,迅速愈合唇上伤口,耳边回荡着她沙哑而充满欲念的“弄死你”三个字。
明明她是杀意敌意,可不知怎么的,就是感觉怪怪的。
被她那双眼睛盯着,云沧溟那冷硬的声线也难以察觉地揉入了一丝微哑的磁性。
像是冰雪初融时第一缕沁入土壤的暖流,那一点磁性短暂却惊心动魄。
江雪织缓缓回过神来。
她意志力强大,心底也不喜欢被信息素和易感期操纵的自己,还是会努力和其抗衡。
她被云沧溟甩开,倒在地上,身下还是他铺的毯子。
毯子柔软,不是什么动物皮毛,是布匹所制,针脚细密,填絮宣软。
修界的人善用各种灵兽皮草,还爱穿在身上,彰显自身风姿。
云沧溟却不一样。
他不用任何活物所制的东西。
江雪织使劲阖了阖眼,努力保持清醒。
她也不是什么卑鄙无耻的下流罪犯,对于那个自称凌昭的少年,对方要杀她,本就不怀好意,那么她如何使用他都不算过分。
云沧溟就不同了。
意识到自己身体在修复,身上没那么疲惫和酸疼了,江雪织知道自己误会了他。
虽然敲晕了她,但不是为了伤害她,反而是救了她。
身体太虚弱,根本承载不了她的愤怒和力量,这终究是个问题。
还是得快速提高修为才行,几日的时间筑基,在修界看来已经触犯规则不可思议,但在江雪织看来还是太慢了。
得再快一点才行。
江雪织缓缓起身,很注意没踩脏了他的毯子,但好像身上的血迹还是把毯子弄脏了。
“啊。”她烦躁地皱了皱眉,低声道,“我给你弄干净。”
就好像刚才的极端冒犯没发生过一样。
江雪织旁若无人地给毯子用法诀,清理上面的血迹。
这副从容自如的样子,倒显得云沧溟再介意有些小家子气了。
看上去她现在是恢复理智了,头脑清醒不少,做事也有调理了。
那么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就还是受到妖鸟蛋液的影响吧。
包括但不限于对他的冒犯,以及——
“你抓走的那个少年,是罪之城的少城主。”
云沧溟看着她清理毯子,神色淡淡道:“罪之城城主凌寻是他父亲,你招惹了他,往后在罪之城行走恐怕不会太平。”
江雪织毫不在意道:“难不成我现在的日子太平吗?”
“……”
怎么办。
云沧溟居然无法反驳。
他居然也有被人堵得哑口无言的时候。
半晌,毯子收拾干净被她叠好递过来,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也不该随意与人亲近。无论男子女子都该洁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