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温和说道:“小师弟,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动兵刃了吧?万一岁月剑阁误会你不满意我替你与裴阁主联姻怎么办?”
云宁面色微微一变,虽然没说话,但右手却逐渐放开了剑柄。
谷宣礼看了一眼云笈宗首席弟子和他的青梅竹马之间的互动,心中略有些奇怪,这姜鸣欢怎么看也不像是对云宁倾慕有加的样子。
就算因为这次的事件两人闹得不愉快,只是根据他们之前的调查,姜鸣欢对云宁千依百顺,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决裂。
而且这俩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决裂,倒像是关系不怎么和睦的陌生人,只是勉强维持着表面和平。
怪不得阁主回去就让人把姜鸣欢所有的事情都调查一遍,这个人果然有点问题。
谷宣礼深深觉得云笈宗太复杂,不适合他这样只会修炼的剑修,要不是这次他跟红尘剑主打赌赌输了,才不肯过来迎什么亲。
他略有些不耐烦说道:“既然人已经到了,那便走吧。”
姜鸣欢点点头,转身对着云河明行礼然后再也没说什么就大踏步走了。
行礼只是为了维持人设,而他也的确没什么可跟云河明说的。
姜鸣欢跟着谷宣礼走出正声殿的时候便看到外面停着一顶红色的轿子,这次的轿子可跟之前裴靖渊乘坐的那个不同,看上去很像是凡人娶亲用的轿子。
只是修真界迎娶习俗跟凡人完全不同,裴靖渊这是铁了心地把云笈宗的面子扯下来还要踩两脚啊。
云笈宗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轿子旁边跟着的那个红衣女剑客递给姜鸣欢一块红色盖头的时候,现场更是压抑得很。
姜鸣欢倒是面色平静地接了过来,坐进轿子里便给自己戴上了。
面子?面子是什么?他连命都要没了还在乎面子吗?
倒是谷宣礼和那红衣女剑客有些意外,他们都做好了姜鸣欢反抗的准备,也想好了要怎么趁机把云笈宗再踩一遍,结果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平静地就接受了。
谷宣礼传音说道:“此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必然是心机深沉之辈,宁霜你小心些。”
女剑客宁霜应了一声说道:“弟子听令。”
他们两个一边传音一边带着人走了。
从头到尾岁月剑阁一共就来了六个人,一名万相剑主,一名随侍的女剑客,还有四名轿夫。
看上去着实寒酸了一些,然而这六个人个个修为不俗,硬是压得云笈宗从上到下没人敢吭声。
原本要跟着姜鸣欢一同前去的外门弟子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半晌行礼问道:“掌门……我……我怎么办?”
w?a?n?g?址?F?a?B?u?Y?e?ǐ????ū???e?n?????????????c????
岁月剑阁虽然用了一顶很寒酸的轿子,但那轿子竟然也是法器,直接飞上天不说,其他人也都随之御剑而走,可他只是个外门弟子哪里会御剑?
云河明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其他人也都没看他,留下他一个人茫然地站在原地。
姜鸣欢此时也在想那名外门弟子,觉得对方没能跟上来着实运气不错,否则到了岁月剑阁只怕日子不好过。
现在,他应该或许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姜鸣欢老老实实坐在轿子里一动不敢动。
没办法,虽然这次是坐着的,但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在天上飞。
轿子里也没有安全带啊!
就算有,万一……他是说万一……岁月剑阁的人要把他丢下去,他也只能等死了。
幸好最后他们安安稳稳地落地,之后宁霜掀起轿帘冷冰冰说道:“走吧。”
等姜鸣欢从里面出来之后,她就头也不回地在前面带路。
姜鸣欢带着盖头走得磕磕绊绊,渐渐有些跟不上她的脚步。
宁霜回头十分嫌弃说道:“你怎么这么慢?”
姜鸣欢吸了口气压制住自己想要阴阳怪气的冲动说道:“之前受了伤,现在调动不了体内道元。”
宁霜倒是有些意外:“那你此时岂不是跟凡人没什么区别?”
姜鸣欢点点头认真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宁霜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倒是放慢了脚步,只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姜鸣欢听到谷宣礼说道:“宁霜,阁主有令,让你带他去故剑楼。”
宁霜有些诧异:“故剑楼?阁主真是这么说的?”
谷宣礼懒散说道:“我骗你做什么?快去吧。”
宁霜应了一声:“是,谷剑主。”
姜鸣欢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也有些奇怪,故剑楼……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里是裴靖渊的居所,位于剑阁所处青冥岭最高峰裁月峰上。
原著里云宁嫁过来的时候是被安置在金雁峰,名字虽然好听,但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已经到了剑阁边缘。
环境嘛……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是一间砖瓦屋罢了。
不这么惨怎么突出云宁对裴靖渊恨之入骨的正确性呢。
姜鸣欢随着宁霜到了故剑楼,好在这一路上并不需要他御刀跟随,或者说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御剑,而是用了阵法。
他记得在原著中,阵法是非常昂贵的奢侈品,阵法的维持需要道元石,催动也需要道元石。
反正云笈宗是舍不得装这个东西的。
宁霜带着姜鸣欢一路到了房间门口,将房门推开之后说道:“进去等着吧。”
姜鸣欢进去之后,房门就直接被带上,视野受限的情况下,他只觉得周围安静得不行。
在原地站了半晌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之后,他小心翼翼撩开头上的盖头,环视一周发现这房间里的确没有任何人,他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直接坐到了床上。
只是刚坐下他就又站了起来——那床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坐上去的时候一股寒气往体内钻,就这么会工夫,姜鸣欢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没了什么温度,好像五脏六腑都要冻结了一样。
这不会就是裴靖渊的折磨手段之一吧?
姜鸣欢一边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边回忆剧情,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根据他脑中有限的记忆来看,裴靖渊折磨云宁的时候都是正大光明得来,不会这样暗中下手。
他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陈设普普通通,一张床,一张桌子搭配两把椅子,一个衣柜,再没有其他陈设。
这房间说是新房,只是无论从哪里来看跟新房都没什么关系。
他记得书里云宁嫁过来的时候是走了凡间拜堂成亲的流程的,当然裴靖渊真身并没有出现,而是让他的剑完成了流程,这也让云宁更觉得屈辱。
到了姜鸣欢这里,干脆什么流程都没了,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反正原著里的意思是裴靖渊虽然一直折磨云宁,但他其实是爱而不自知。
不过对于姜鸣欢来讲,没有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