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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飞机会限制他的发挥的话,他不知道要买什么奇怪的东西。

蓝色的兔子托盘。

“这个冬之镇魂曲应该会喜欢。”

被他买下了。

据说能开出蓝色花的盆栽。

“很便宜呢。”

于是他也买下了。

某种菱形的蓝白相间的据说是加格玛山脉特产的花布。

“也许这个可以给它们做个窗帘?”零拎起来比划了一下。

“我要这个。”

“加格玛山风物志?”零拿起了一本书,“好像是某个同事买的。”

“为了支持他,还是买一本吧。”

“感觉他好像卖掉的不多。”

“同事可能要感动哭了。”

有的观众说道。

“当然如果他不是在全球直播前这么说,同事就更感动了。”

有人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

“突然感觉同事已经在提刀来的路上了。”

“同事: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我的书卖不掉了。”

“但是至少包装还挺好看的。”零辩解道。

“同事:今晚就到你家。”有的观众忍不住幸灾乐祸地说。

“同事:你少说两句我们还能相处。”

零困惑地想了一会,然后把书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里,“不管怎么的,如果感兴趣的话,还是可以看看的。”

“反正我觉得至少装订还是很漂亮的。”零认真地说推荐道,“放在书架上应该很好看。”

观众们纷纷表示如果我是你同事会感谢你的。

“我谢谢你哦。”

“那我真是要谢谢你了。”

零郑重其事地低下头,“都是同事一场,不用这样的。”

再次证明了一个问题。

可能所长他的确某些方面有点短板。

毕竟人是不能十全十美的。

所长买了一堆奇怪的东西,拎着一堆包裹回到了房间,冬之镇魂曲们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他。

“纪念品。”所长言简意赅地说,“既然要离开加格玛山脉了,也该带点纪念品吧。”

蓝色的兔子们抬起了前爪,指了指一个被放在门口的未拆的包裹。

“有人,送,这个,过来。”

冬之镇魂曲说道。

零走了过去,他将包裹拿了起来,放在了床上,然后抽出了一把切纸刀,小心翼翼地拨开了一层一层的胶带和包装。

“这是什么?”

“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么精心包装好像真的很厉害。”

所长拆掉了最后一层包装,暴露在观众面前的是一个精美的雕花木盒子。

他细长的手指扶住边缘,推开了盒盖。

小提琴。

是一把漂亮的小提琴。

琴面镌刻着精美的冬之镇魂曲的剪影,旁边放着一张漂亮的卡片,零拿了起来。

“这是我父亲最后的作品,因为他去世了,所以音乐家听信父亲是一位□□徒的谣言,害怕这把琴是被诅咒的,因此没有收货。”

“如今将它赠送给父亲的小朋友们。”

“希望它们在余生能够一直自由自在的唱歌。”

零将卡片放了回去,他拿起了小提琴,看向了冬之镇魂曲。

兔子们靠拢了过来,用小小的前爪接过了琴。

“人类,没有,我等的,音乐器官。”

“但是,他们,很擅长,创造,工具。”

冬之镇魂曲明亮的黑眼睛在小提琴上滑过,它们传阅着,对它的共鸣能力评论着。

“我虽然听不懂,但是我觉得这是在讨论很美好的事情。”有的观众忍不住说道。

“自信点,这就是在讨论很美好的事情。”

它们今日不探讨暴风雪与财宝。

它们只探讨音乐与生命。

冬之镇魂曲将小提琴装回了盒子里,它们围绕在盒子周围。

“既然,是,他的礼物。”

“我等,自当,珍惜。”

蓝色的兔子垂下了眼睛,看着琴面上的图腾,发出了悦耳的笑声。

人们很少听到如此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像春日的精灵在冬雪融化时调音拨动的七弦琴。

它们很开心。

当然了,世界上很少会有生灵会在收到礼物的时候感到不开心吧。

零静静地坐在一边,试图把自己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打进自己的行李里。

他将一根草莓味饼干棍叼在了嘴里,虽然表情依旧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却让人觉得他似乎陷入了一种淡淡的放松之中。

然后他用膝盖压住了行李箱的盖子,将锁扣扣上了,然后捆上了带子,测试了一番。

“我们后天去坐飞机。”所长说道。

“然后就离开加格玛山脉了。”他安静地说,“希望这里以后会成为一块幸福的土地吧。”

“一定会的。”有的观众说道。

“肯定会的。”另一些也认定了这一点。

冬之镇魂曲们看着窗外,在窗子上落了一排,从背影来看,十分的小巧可爱,独属于兔子的无表情的脸上,竟也流露出了几分莫名的感情。

它们即将踏上旅程。

然而生命就是不断地在出发着的。

生命总是踏上一段又一段的路程,然后为自己找到出路。

它们也是这样的。

“收容所,很快活么?”

冬之镇魂曲问道。

“暂时没什么住户。”零诚实地说,然后他也看向了窗外,“不过我觉得,应该会很快活的。”

“末坦达点了个踩。”观众吐槽道。

“末坦达明明很喜欢那里。”有人反驳道。

零将行李箱立在了门口,他长长的睫毛在素白的脸上遮挡了一小片阴影。

然后他直起了身子,看着官网发给自己的通知。

所有的资料均已替换完毕。

此事,业已昭雪。

(未完待续)

第15章 雨季

每年夏日的时候,山中会迎来雨季。

虽然大家喜欢说,所长到哪里,哪里就是雨季。

但是所长依旧会郑重其事地强调,这是真正的雨季。

他穿着一件蓝色的雨衣,在夏日的雨里砍着木头,然后把它们拖进了收容所里,绑上了重物扔进了不知道什么生物空出来的巨大水池,然后慷慨地把致死量的盐倒进了水池里。

“这样的话,可以保护蛋白质和水分,”所长一板一眼地说,雨衣上的水滴滴答答地溅在了淡蓝色的地板上,“然后等到被浓盐水沁透了之后,捞出来烘干木材就可以用了。”

“这是给冬之镇魂曲准备的。”他解释道,“毕竟它们是生存在北地森林的生物,对木制品更有亲切感。”

冬之镇魂曲在他的背后飞来飞去,像他一样把木头沉进去。

它们互相碰着耳朵交流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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