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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林随然一定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林随然大概是还没反应过来,他抬起眼睛看向陈礼谨,陈礼谨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而是又拉着他往前走了一步,把第二个盒子递到他手中。
这是一个更大一点的礼物盒,林随然拆开,里面是一只玩偶小熊。
小熊是浅棕色,几乎和陈礼谨今天穿的那件小熊外套的颜色一样。穿着一件红色的格纹背带裤,正憨态可掬地对着林随然笑。
“是不是和小时候那只长得一样?”陈礼谨问他,“我当时看我们两岁时候一起拍的照片,我们两个就在抢这只小熊。我去问了崔阿姨,崔阿姨说你可喜欢这只小熊了,睡觉都要摆在床旁边,一直到九岁了还抱着。结果后来拿出去晒太阳时不知道怎么就丢了,你哭了好久好久。”
“我在网上找了很久,可是当时的玩具厂都关门了,我好不容易联系上里面的一个叔叔,他说那边还有几只当年的样品,我才买到了这只小熊。”
林随然说不出话,那只小熊在当年对他而言,是他失去陈礼谨后,为数不多能抓住的,和陈礼谨有关的念想。抱着它,仿佛还能嗅到一点那个叫阿谨的小男孩的气息。
它丢失在一个晴朗的冬日的下午。
他甚至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没来得及和小熊说再见,没来得及最后抱抱它,小熊就彻底地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陈礼谨看林随然的眼眶红了,赶紧牵住他的手,“现在小熊回家了,我也回家了,哥哥,我们都回来找你了。”
第三件礼物是一个很方的盒子。他指引着林随然拆开,里面是一盒全色系的卡达蜡笔。
“你以前说我们三岁的时候很喜欢在院子里画画,画完地板就画墙壁,把白墙画得到处都是,还被大人骂了。”陈礼谨说着,没忍住笑了笑,“我觉得,三岁的小朋友收到这盒蜡笔,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吧。”
“然后把家里画得到处都是。”林随然眼睛红红地合上画笔,用带了点哭腔的笑对陈礼谨说。
陈礼谨也笑了,然后把一个明黄色包装的盒子递给他。
“四岁是一本《小王子》。你说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睡,那时候我会缠着你让你讲故事吗?”
“五岁是一个猫咪形状的风筝。五岁的你一定比我爱运动多了,一定能把它放得高高的,我会坐在旁边乖乖看着你给你加油的。”
“六岁是一个新书包,庆祝你要上小学啦!不过这个书包对七岁的小朋友可能有点大,因为我买了能放下16寸笔记本的。你就先替他背一下吧。”
七岁是两件明显不属于七岁小朋友尺码的衬衫。陈礼谨打开包装,把其中的一件递给他,“这个是七岁的林随然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他攒了很久很久的零花钱,给我买的......上面有很多猫猫的衬衫。”
陈礼谨展开自己这件,给林随然展示,“当年的衣服,现在都已经穿不下了。所以我定制了两件我们现在的尺码。我们一人一件。”
八岁是他们很难去提起的话题。
是他们漫长分离的起点,也是重逢后彼此都不愿轻易触碰的伤疤。
“七岁是林随然送的礼物,所以八岁轮到陈礼谨送了。”陈礼谨轻轻地说,“当年你说你要当第一个送我生日礼物的人,其实我后面也想要当第一个送你生日礼物的人。”
“我提前半年就在给你准备礼物,只不过后面没来得及送出去。”
陈礼谨打开自己那本泛黄的旧日记本,里面夹着一张生日贺卡,陈礼谨抽出来递给他。
贺卡背面是陈礼谨自己用蜡笔画的他们,他和林随然坐在树下,他们穿着厚厚的衣服,抬头看着冬天的月亮。
正面是小陈礼谨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的字,铅笔的痕迹已经有点模糊了,但还是能看出来当年那个小男孩努力把每个字都写得工整的样子。
【阿然哥哥:
生日快乐!
这次我是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了吧!这张贺卡是我提前半年画的,哼哼,不要被我吓到。
暑假我跟着妈妈回老家了,你说不能和我玩的日子太无聊了,所以我花了好多天捏了一对小黏土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以后我再回老家的话,你就和他们说说话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阿谨】
贺卡的背面,被小林随然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句话:
【笨蛋阿谨!藏也不藏好点,我都看到了。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最喜欢阿谨了!】
陈礼谨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当年小陈礼谨用黏土捏的两个小人。看得出来陈礼谨在努力捏了,但可能因为还是半成品,捏得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来是个人样,光从样貌上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能从身高看出来,高一点的那个是林随然,矮一点的那个是陈礼谨。
“我当年一直以为这是我小时候无聊弄着玩的,一直放在我书架上,看到这张贺卡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你的。”
陈礼谨说着,把小盒子递给了林随然,“这是八岁的陈礼谨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八岁的那个下午,林随然发现了陈礼谨藏起来的贺卡,偷偷写下了回应,满心欢喜期待着自己的生日。
结果它们没能送达。
林随然的眼泪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滴落在贺卡上,晕出一小块痕迹。他揽过陈礼谨,紧紧抱住了他。他什么话也没说,但陈礼谨的脖子已经被他的眼泪蹭得湿漉漉的。
“小时候的我在日记里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把日记也送给你。”陈礼谨说,“全部的我都是你的。别哭,阿然哥哥,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贺卡和小黏土人沉睡了十年,终于在这一天,送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里。
陈礼谨轻轻拍拍林随然的背,“好啦,九岁的林随然也要收礼物啦,嗯?”
林随然这才松了一点劲,他红着眼眶从陈礼谨怀里退开,看起来不情不愿的,平时那张看起来仿佛平静又无所不能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委屈。
他就这么看着陈礼谨,眼眶湿漉漉的,带着一点还没抱够的不满。
陈礼谨心化得一塌糊涂,他帮林随然擦掉泪,又亲亲林随然眼角的泪痣,“乖,九岁的礼物,我也准备了很久呢,阿然哥哥不想看看吗?”
林随然点点头,声音还带了点鼻音,“想看。”
九岁是他们分别的第一年。从来都黏在一起的时光被突然打断,陈礼谨想林随然一定很不适应。
“你看这些千纸鹤。”陈礼谨示意林随然抬头,“这些都是我搬新家之后叠的。那个时候我很无聊,但是除了和阿染玩,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于是我就开始做手工。”
“书房里我一共挂了365只千纸鹤,都是9岁的陈礼谨叠的。每一只里面都写了字,有的是小时候写的,有的是现在的我写的。”
“九岁的林随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