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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际,他拔腿就往巷子外跑,几乎是一瞬间就穿过了他们,消失在了巷子里。
“我操!!愣着干嘛,让他跑了!追啊!!”赵大壮嘶吼道,但是一中的执勤保安已经拿着电棍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陈礼谨我他妈不会放过你的!!”赵大壮怒吼着,瞪了一眼保安,和两个跟班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巷子外赶来的林随然喘着气,他一脚把自行车踹到一旁,他没想到自己今天只是起晚了几分钟,居然敢有人来找陈礼谨麻烦了。
赵大壮和两个跟班跑到了他们最常的据点,这里是一条更鱼龙混杂的巷子,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他们摆脱了保安,终于觉得自己安全了,赵大壮像头牛一样呼哧呼哧喘着气,“我操,陈礼谨这个贱人,怎么跟个小白脸一样还随身带报警器?”
旁边两个跟班负责给他加油打气,“老大消消气!”
“老大咱们再教训他一次!给他好看!”
“你们两个废物,刚刚干什么去了?老子都挨了一下了才想起来?”赵大壮瞪着他们,“我他妈今晚放学一定要揍死陈礼谨,让他跪下来叫爹!......”
他们话还没说完,巷子里无声无息走进了一个人。
那个人很高,几乎把巷子口透出的那点光都挡住了。逆着光,看不清他具体的样子,但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赵大壮一下噤了声,像撞鬼一样看向他。
那人一步一步极其沉稳地走向前,他的眼神是暴怒的,面部的表情却是在笑,可是那个笑看起来冰冷诡异,像一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找他之前,先和我玩玩?”
第43章 月亮
杨宁婉知道了陈礼谨被校外混混找麻烦的事,她急得给陈礼谨打电话,说要雇一个司机以后来接送陈礼谨上下学。
但是陈礼谨不想失去每天这点来之不易的自由时光,他抗争了一会,杨宁婉又想了个办法,给他雇了个保镖,从今天放学时就跟着保护他。
几百米的路找保镖实在是有点太夸张,但是陈礼谨拗不过杨宁婉。
陈礼谨放学时照常走了那条巷子,保镖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在他走到巷子里时,早已在那等候的赵大壮和小弟扑通一声跪了一排,在他面前痛哭流涕,“陈哥,我们错了!”
陈礼谨:“.......”
赵大壮和他的小弟们都挂了不同程度的彩,赵大壮的脸肿得猪头一样,鼻孔里塞着带血的纸巾,他的眼睛有一圈乌青,眯成一条缝,从这缝里还在不断流出眼泪,“陈哥,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你是我爹!”
旁边两个小弟也磕头如捣蒜,垂着一条被卸掉的胳膊痛哭流涕,“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狗胆包天!我们不是人!求陈哥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陈哥!陈爹!您就是我亲爹!我们再也不敢出现在您面前了!”
陈礼谨没有给人当爹的爱好,他也对赵大壮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也没兴趣,但是赵大壮说的不出现在他面前这件事正得他的意。
他厉声道,“那还不快滚?”他抬起下巴,“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话犹如特赦,赵大壮和小弟们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朝着巷子外边仓皇逃窜,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保镖对这个场景有点惊讶,他有点怀疑杨宁婉和他描述的“我儿子弱不经风”的真实性,但是他还是维持着良好的职业道德素养,没有说话。
“你看到了吧?”陈礼谨说,“麻烦已经解决了,你可以回去和我妈汇报了。”
事情传到杨宁婉那里,杨宁婉还是坚持让保镖跟了他一周,在陈礼谨再三发誓自己真的没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又获得了独自上下学的特权。 网?址?发?布?页?????u???ē?n?Ⅱ??????5?.??????
放学之后,林随然像往常一样推着自行车跟在陈礼谨后面。
升上高二之后,一中和附中都多了晚自习,但好在附中依旧比一中早下课一些,他还能够来得及继续送陈礼谨回家。
晚上街上的人少了,为了不让陈礼谨发现什么,他刻意将距离拉得更远,几乎要埋没在后边下课的学生里。
旁边有几个一中的女生拿着奶茶叽叽喳喳地走过去,似乎在说什么“艺术节”、“排练”,林随然没说话,他看着陈礼谨到家之后,骑上自行车拐回家,打开电脑,熟练地进了一中的论坛。
论坛里果然有人在问艺术节排练的事,底下有几个人在抱怨舞蹈室都被A班占去了,说着说着就开始冷嘲热讽:
【我真的看不惯A班那群拽死拽死的样子】
【A班我最烦的就是那个陈礼谨,每天看人的表情像欠了八百万[笑哭]】
【那人家成绩好啊 有种你也去A班?】
【今天下午就他过来我们班说的舞蹈室的事,脸臭成那样,好像自己在A班很了不起一样】
【他一直都这样,没什么恶意的,楼上也别恶意太大了好吧......】
越往后帖子里吵得越厉害,从整个A班攻击到陈礼谨又攻击到一中偏心,在后面帖主还不服气想要继续对骂时,帖子突然被删了。
404的界面出现在每个人的电脑上,林随然面无表情地停下键盘敲击,同时给刚刚几个骂过陈礼谨的都封了号。
艺术节在一中的大礼堂里举行。林随然费了点劲才搞到了套一中的校服,他假装自己也是一中的某个学生,混在入场的人流里,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下。身边一中学生嬉笑打闹着熙熙攘攘穿过他身边,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礼堂里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附中的学生。
厚重的深红色幕布缓缓向两侧拉开,A班是第一个出场的班级。他们排练的节目似乎是舞台剧,演员在台上站定,幕布拉开的瞬间,空荡荡的舞台上多了一架钢琴,陈礼谨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礼服,安静地垂着眸坐在钢琴旁边。
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轻盈地跳跃,给舞台上的剧情伴着奏。他的琴声时而温柔缱绻,时而激昂宏伟,将整个剧情走向推向高潮。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舞台上的演员,他们跟着剧情不时爆发出阵阵哄笑和惊呼,只有林随然一动不动地、死死地盯着那个弹钢琴的人。他看得是那么认真专注,好像要用眼睛把那个人的每个动作表情都永远都记在心里。
他还没有见过陈礼谨弹钢琴的样子,陈礼谨当年刚开始学钢琴时就被他拐着出去玩了。
他也没有再关注过车祸的事,只是后来隐隐约约在父母的聊天里听到什么司机、被判六年、出狱的关键词。
?六年。
林随然想。
他和陈礼谨分开的时间已经比这还长了。
台上进行到了最终的表演,陈礼谨弹奏出最后一个音符之后利落地一收,音乐在演员的定格中戛然而止,台下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