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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会字在嘴里绕了一圈又咽了下去,看赵磊这模样,就让他再得瑟一会吧。
“我也不会。”
两个‘文盲’互相看了看,“那我就不叫你姓了。”
“清寒。”他看似自然的叫着,心却跳的厉害。不带姓氏叫人他还没叫过,这样亲密的叫法还是第一次。
“嗯。”祂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w?a?n?g?址?F?a?B?u?页?????μ?????n????0???????????????
从他们拉勾那时起,他们的缘便彻底结下,如今所做的种种只是在加深这缘罢了。
“沈清寒……我的名字。”
祂等赵磊下山后才慢慢叫出口,陌生的字眼组在一起,却带着一股暖意。
【?作者有话说】
注释:“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明·高启《咏梅》
尘埃落定
第99章 “因为,我的心在这”
赵磊迈着步子朝山下走去,严熠的眼前却逐渐模糊,就像是被晕开的墨水,一圈一圈的散开来。
直到意识回笼,他尝试性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微弱的感觉自指尖传来,让他动作一顿。
回来了,从那个诡异梦里。
或者说是他原本的幻觉。
眼睛向下看去,他不知何时被人放在那蒲团上,甚至还贴心的两个拼成了一个让他躺。
刚睡醒的大脑还蒙蒙的晕,扶着那供台站起身来,抬头看向那神像。
脖子一圈被人暴力的砸开,留下一圈丑陋的蛛网状纹理。
他似明白了,明白沈清寒为什么会那么熟悉他,为什么会一遍又一遍的‘初遇’,又为什么会说。
“你不像他。”
不由自主的抬脚走向那神像,手指轻轻触碰。一层厚厚的灰尘沾在他指尖也不在乎。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摸着,从指尖到手掌,就像是摸着面前那个人。
也像是替赵磊在怀念,种种感情揉杂在一起。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可……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死了吗?为什么沈清寒会一次又一次的来找他?
而沈清寒,又为什么会被杀?谁能动那高高在上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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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那桌上下来,从那门槛处跨出去,抬头看向那潭。
太阳渐渐从山的那头升起,水面倒影着那轮红日亮的耀眼也漂亮的醉人。
没有水边赏月,没有月下拉勾,只留他一人站在这水边,看着那象征希望的太阳。他突然想要抬脚走回去,回去问沈清寒。
你为什么要这样?
但他还是朝着上山的路走去。
石阶修的高低不平,一路通向他所有秘密的终点。
龙溪村。
随着他迈步,那村子的样子逐渐在眼前显露。用石碑刻着三个繁体字立在门口,他不用想便也知道是什么。
绕过大门走进村里,这里的一切都与在梦中的相同,有他跑过的田野,如今杂草丛生;有他与小伙伴捉迷藏的房子,如今空无一人。
还有他住了十六年的‘家’。
他推开那木门走了进去,杨树在院中依旧散发着磅礴的生命力,枝叶随着风吹沙沙的响。
可那杨树下的小桌子却早已积了厚厚一层的灰尘,还有那异常低矮的凳子。
就连那对眼的铁皮青蛙也在凳子上安静的放着,仿佛在等待他的主人重新来扭动那已经生锈发黄的发条。
这里的一切都与他的梦重合,这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走到主卧门口,轻轻推开门朝里看去。墙上的日历永远停留在九月二十七日,他的生日。
脚步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步子越来越大,几乎是转身狼狈的跑了出去。他有些不想面对了。
曾经给他糖的李叔,待他不薄的赵伟,还有那些村民,如今整个村子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逃似的往那山上的庙跑去,一阶,两阶如同走上朝圣之路般虔诚,也像是逃亡般慌乱。
小腿肌肉因为长时间紧绷开始发酸,每一步走得都异常沉重。但他不敢停下,仿佛只要停下一步,那些陈旧的回忆就会将他吞噬。
汗水顺着鬓边流下,又被向前的步子踩在脚下,与飞扬的尘土一起抛之脑后。
直到那朱红色的大门在眼前显露,他机械般的脚步才渐渐慢下来,直到他还剩三个台阶处停了下来。
眼睛看向那大门,眼中闪过许多情绪。他分不清自己是赵磊还是严熠。有怀念也有好奇。他不知道自己推开门后那场景是否和自己梦的一样。
他同时也怕变化,他怕如果不是那他所做的一切,所有线索都将功亏一篑。
索性现在沈清寒还在,他还在。
有他就够了。
严熠走向那紧闭的大门,抬手想要推开那门,在指尖触碰到一瞬间那门便自己开了。
他愣了一下,我手指那么大力气?
紧接着一个念头从心上划过,心瞬间开始剧烈的起伏跳动着,那热烈的情感迫使他的指尖也开始微微发麻。
他并没有抬脚进去。
而是缓缓抬头朝里面看去。
他看见了一个站的笔直的身影,就站在那大殿中 央的位置背对着他。
与记忆不同的是,他穿着一身现代装。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白衬衫黑裤子,手腕上还带着严熠送他的镯子。
这是严熠熟悉的模样,是染上他印记的模样。
“沈……清寒?”他看着那抹身影小心翼翼的轻声叫着,最后一个字却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隐隐的哭腔,夹杂着埋怨与心疼。
再次叫出这个名字,这个由自己给他起的名字,那些无处宣泄的情绪就像是破了一个口子,浓烈而粘稠的感情快要将他溺毙,窒息感迫使他张开嘴呼吸。
一下,又一下,在他呼吸间站在大殿中 央的人转过了头。
那眉眼是自己所熟悉的,冷淡温和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穿过那院子也直直望向他。
“严熠,来。”他像是记忆中那样对着严熠招了招手。
金色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
严熠抬脚跨过那门槛走了进去,距离近了才放下沈清寒脚下踩着一片黑色的污渍。
那污渍将石砖上雕刻的莲花盖的没了样子,却也描了那轮廓。
他似乎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他氧化干涸后的血,曾一寸一寸的染红这大殿中 央,从那象征吉祥的莲花上流淌而下。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事要从何问起。太多了,他要问的问题太多了。
他在沈清寒面前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童一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祂。
沈清寒坐在那蒲团上,似乎不在乎自己的衣服被弄脏,像从前那样招了招手。
“严熠,其实我原本已经放弃让你来了。”他慢慢说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像是在谈论与自己不相关的事。
“我开始不忍心让你知道这一切。”他叹了口气,像是从前那样招了招手示意严熠坐他身边。
而严熠也如同一只提线木偶般乖顺的坐下,他